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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拿起来,仔细观瞧,瓷器上的耕织图纹在康熙时代,可以说是广为流行,也是康熙时期独特的题材,多用青花或五彩表现,其中五彩最为罕见。

但青花耕织碗非常少见,他忍着激动的心情淡淡道,“这是民国仿品。”

摊主当然不赞同,道,“这可是我传家宝,绝不是什么民国仿品,真真正正的康熙五彩瓷。”

两人争论几个来回,摊主认可了陆然的判断,以两千块钱将物件卖给了陆然。

这老板看着老成,想不到是个棒槌,陆然捡了个大漏,心里高兴,事实上,这真是康熙粉彩瓷,只是老板不懂,也不知道哪里淘来的。

走了几步,夏夏在一个摊位上看到一块玉牌,这块玉牌呈长方形,上端穿孔,孔端两面刻划相同的夔龙纹,正面浅浮雕风景人物,一位玉面书生正在竹下吟风弄月,给人一种“竹雨松风琴韵,茶烟梧月书声”之感。

另一面则刻有诗文,并刻有名款。观整块玉牌,琢玉技艺高超卓绝,刻工精细,淡雅清新,刻画的人物活灵活现,背面诗文飘逸灵动,刀代笔却能雕琢出笔墨意趣。

此玉牌玉质极佳,为非常稀有的羊脂白玉籽料,晶莹洁白,细腻滋润,整个玉质近于无瑕,可以说是精品中的精品,想不到居然在小摊上能看到这东西。

“老板,这两块玉牌怎么卖?”

这个摊主是一位有点上了年纪但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汉,听到有人询价,便笑呵呵的说道,“又是你啊小兄弟,小兄弟你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这两块是子冈玉牌,是明朝玉雕大师陆子冈的作品,市面上稀少珍贵。”

“明朝陆子冈?子冈玉牌?”陆然倒不是没有听说过陆子冈,心想:“这两块玉牌里还真有一块是明朝子冈玉牌,但另一块不是啊,虽然说看着自己比较老实,但是也不能拿自己当凯子宰啊。”

“对啊,是明朝陆子冈的玉牌!”那个老板说道。

“陆子冈是明朝最著名的琢玉大师,在玉雕行业来说,陆子冈可以算得上是祖师爷了,没有他就没有后世玉雕人,小兄弟你运气不错,在这古玩市场也就我这里有这么两块了。”

这摊主这样说也是为了忽悠新手的,不过向陆然这样混迹在古玩店里面有一段时间了,老板再用这种方法想去糊弄他那就显得有些小儿科了。

“呵呵,是吗?”陆然拿着玉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真正的子冈玉是什么样我当然知道了,不过这两块玉牌嘛...很难说啊。”

“小兄弟,此话怎讲?你难道是怀疑这两块玉牌的真实性吗?”那个摊主反问道,脸上还带着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慌的表情。

“看来这招还真好使,居然把老板唬住了,那今天就别怪我咯。”

陆然咳嗽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老板,你仔细看看这两块玉牌的特点,玉牌浮雕的立体感比较强,字体刻度也比较深,修活更是端正……”

他扯了半天,老板被他砍的晕晕乎乎,被他用八百块买了下来,一真一假。

“你说这块是假的?这块是真的?”走出一段距离后,夏夏惊讶道。

陆然点点头。解说了一番后,他将真玉牌留给了夏夏,自己拿了假的。

陆然找到真正买家,将那个康熙粉彩卖了一百万,便从鉴宝阁辞职,但一百万也买不了房子,他便约中介,先租个房子。

翌日,他来到三区,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转了起来。

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是怀着捡漏淘宝的梦想来的,陆然逛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小摊前停下,之所以停下,是因为这里人少,他喘口气。

他随便拿起一枚铜钱,“嘿嘿,小哥,看上铜钱了,这可是真物件,便宜又实惠,你要的多,我会给你一个优惠价。”摊贩笑道。

“我先看看。”陆然道,然后将铜钱摊开在手心,是常见的乾隆通宝,而且上面生满了铜锈。

的确是古玩,但不值钱,但摊贩以为陆然是生瓜子,就着这枚铜钱上绿绿的铜锈,向陆然不住口地推荐。

陆然本想离开,却眼前一亮,铜钱是假的,装铜钱的碗却是个古董,周身闪着光晕圆环。

他用眼角瞥视了一下瓷碗,上边尽是污垢灰尘,根本就不可能将它与珍贵的古玩联系到一起,可是,自己的超能力真真是发出了信号,刚刚,陆然又试了一遍。

这个小摊钱币的确不少,那个瓷碗旁边几个破旧磁盘里都装着钱币。

“哥们想盘家小店,弄点钱币装点一下门面,呵呵。”陆然说。

“得咧,那就是一家人了,您挑着。”这时,又来了几个顾客,摊贩撇下陆然,去招待了。

陆然特意挑了些古旧的,还把破旧瓷碗里的钱币也都倒了出来挑选,最后,有一大把的样子,

你来我往讨价还价,最后五百成交。

陆然然后将瓷碗作容器,顺带着将瓷碗带走了。

他正要离开市场,突然看见面前过去一个人,一个儒雅而有气势的中年人,背着手走进了路旁一个古玩店,好像是J行副行长贺耒,是他,有一次他到鉴宝阁去过,旁边人叫他贺行长。

陆然心中一动,便跟着进去了这家叫做悦宝轩的店铺。

这家店以经营瓷器、书画为主,装修布置的挺有格调,陆然进来时,共有五个顾客正在看物件,两个伙计模样的人正在跟两个顾客介绍,老板则拿着一个小茶壶,自得地喝着茶,旁观着几个顾客的表情和举动。

陆然没有看错,那个人真是贺耒,他自己一个人趁着周末,来逛潘家园,

陆然进来后,先转悠了一圈,发动自己的超能力扫视了一遍,悦宝轩,没有一件宝贝!然后他细细地研究起这些瓷器和书画,既然确定是假的,那么根据自己学到的知识,能否找到造假的痕迹哪?

陆然看了半天,有了点心得,这时,他见老板已经和贺耒聊了起来,两人中间是一个青花高足盌,贺耒戴着手套,爱不释手地摩萨着,两人已经到了讨论价钱的阶段了。

陆然慢慢走过去,听他们讲话。“这位先生,这虽然不是宣德年间的真品,但是清末的高仿,距今也一百多年了,五万块一点也不多。”老板慢悠悠道。

贺耒喜欢古玩,也喜欢自己掏物件,凭自己眼力捡到漏那种兴奋,是其他人体会不到的。

他看这个高足盌半天了,感觉是老板打了眼,这不是清末高仿,而是明宣德青花云龙高足盌的真品,但是他说道,“既然是高仿,还什么清末不清末的,一万吧,我也就是喜欢这个器形。”

老板摇头,两人一点一点讲着价钱,嘴上虚言,心里都认为对方是傻瓜。价格讲到了四万,老板见对方真想要,不肯再降价了。

他说道,“这位先生,跟您实话说,如果不是急着用钱,这个高足盌我不会卖的,因为我也很喜欢,就是这个价了,您要是不能拿,我也不耽误您时间了。”

陆然觉得这是一个结交大人物的机会,便走到近前,惊喜一般地说道,“贺行?真是您?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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