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今天咱们讲讲秦始皇,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
历史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赢辉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据他老爸讲他们这个姓氏当年老祖宗跟这个秦始皇可是一家人,有皇室血统。
每次他看着他爸被他妈罚跪搓衣板,他爸就对他进行自以为正统的“家族教育”,他就想睡觉。
作为初中生的他,对先秦这段历史还是蛮熟悉的,毕竟在他爹所谓的家族历史教育下不熟悉也不行啊。
虽然他不信啥皇室血统,但是在他爸手里倒是的确有一块圆形玉坠,上面刻着的图画模糊不清,他爹说这是夔龙纹,家传的宝贝,等赢辉长大结婚有了儿子就传给他。
话虽如此,可是实际上这玩意就扔在家里保险柜里,保险柜密码就是赢辉的生日,他没事就拿出来玩,后来索性就找根绳挂在了脖子上当护身符了。
赢辉,除了历史成绩勉强算得上及格(还只是古代史仅限于汉朝之前),其余的语数外没几个能及格,数学也就会加减乘除,复杂一点的代数是别想了,化学地理啥的更是别想,用现在通俗易懂的话那就是学渣......但是,唯独他涉猎比较广,问他什么回答都是略懂。
但是他爸不这么看,作为一个子承父业在机关单位工作了一辈子的小基层来说,只要将来不是傻子,托人找关系糊弄个吃饱也还是可以的,所以对赢辉的学习更加不上心,只要以后不打光棍就可以了。
日常走神的赢辉这次也没有例外,只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他喝水少了的缘故,直接从座位上突然滑到地上,最后的意识是听到他同桌的惊呼“赢辉!你怎么了?”然后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觉得头好痛,眼睛也晕,不敢睁开眼,身体像是散了架,想开口说话,但是只能呢喃的说出一个字“水...”
“公子醒了!”“大公子!”“快快,快去取水来”周围忙忙碌碌的一群嘈杂,搞得迷糊着的赢辉更是迷糊,眼睛还没睁开,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这时屋外走进一穿着秦朝大将甲胄的男人,急急忙忙走到榻前看着昏迷中的赢辉,扭头对旁边的侍从问道“不是醒了吗?”
旁边的侍从匍匐在地答道“奴刚刚是听到公子说了一声水”
旁边一位似大夫的老者深处枯槁的手试了试脉搏说道“无妨,心脉平稳,休息些时日自然就会转醒,将军切莫焦躁”
这位秦朝大将听罢默默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这位粗衣老者的话,没办法呀,军营之内除了军医官就只有这位还算得上会诊脉,如果让军医官来,还不如直接给床上的这位抹脖子算了,军医官从来都是哪疼据哪。
当天晚上,赢辉又悠悠转醒,这次就好多了,虽然还是浑身疼痛,但是起码不那么晕了。
慢慢的睁开眼,有点懵,这屋顶怎么是这样的?什么味道?臭臭的?被子的味道?想说话但是嗓子干的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妈”,然后就像破封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几口大气,没人应?慢慢扭头一看,停电了吗?怎么点上蜡烛了?怪不得这么暗什么也看不清。
床榻旁边依靠在柱子上打盹的侍从,听到响动一个激灵跑到榻前跪下“公子,公子,我的亲公子,您可终于醒了,吓死奴了”
听到这个声音,还处于迷茫中的赢辉终于是有点醒了,我是谁?我在哪?无数是问号冒出来,最后只能用干燥的嗓字说了一句“你是谁?我在哪?”
现在轮到跪在地上的侍从懵了,床榻上的这位爷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还能行!停顿了半刻像疯了一下窜起来跑出去狂呼“快去请蒙将军,把郎中也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片刻后,那位秦朝大将和白天的那位粗衣老者协同而来,处于懵X中的赢辉有点反应过来自己是谁了,但是现在在哪是完全不着调啊,虽然还不太敢动,浑身疼,还是勉强借着烛光看了一圈周围,有微微臭味的被子,古朴的床榻,有好几根柱子的房间,这都是啥跟啥嘛!赢辉恼怒的想撞墙。
在那位除以粗衣老者强行拉着赢辉的手腕把脉之后说了一句“无事,梦魇儿”后,那位秦朝服饰的大将抱拳单膝跪地“大公子,末将护卫不周,以致公子滚落城墙,请大公子赎罪”说完便单膝跪地便双膝跪地,以头抢地。
“好了,真人秀是吧?导演?导演?开玩笑也要有个谱啊,起码剧本给我看看啊”心里的呐喊奈何口干舌燥喊不出来,只好先幽幽的说“能先给口水喝吗?”
“快,快取水”旁边的侍从吆喝道,本来白天是取了水了的,但是奈何某人昏的太快没喝成,这次也不管端过来的时什么东西了,先喝个饱再说。
喝了慢慢的一大碗水喘了口气,终于是回过神来,也有了力气侧着身子,用胳膊肘撑着,看看四周,没有一个认识的,地上还跪着一个,脑袋直接按在地上。
“你是谁?你们都是谁?”在摸不清现在是什么状态的情况下,还是摸清楚的好,免得丢人,回家以后被他爹说真给赢家丢人。
“末将蒙恬,愧对皇上,愧对公子,欣赖皇上鸿福,公子终于转醒,公子您已经昏迷两天了”说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脸从地上抬起来,用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赢辉,仿佛在说,您属实是吧奴家吓得不轻。
不顾跪在地上的那位幽怨的眼神,好不容易有点力气想起来的那位主却咚~~的一声又躺回去了。
蒙恬?秦朝大将蒙恬?胡扯吧!“你要是蒙恬老子就是秦始皇了!导演呢!”气急败坏的赢辉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张口就嚷嚷,顺便掀开微微发臭的被子,顺势就要起来。
可是当看到身上的衣服,彻底傻眼,他们居然还脱我衣服,换了这一身啥嘛玩意?我岂不是被看个精光?不行,这个剧组太扯淡了,老子要投诉他们!
也不穿鞋子,也不想穿,谁知道上次穿这个鞋子的演员有没有脚气。光着脚忍着疼痛站起来满屋的转悠,周围的侍从护卫也不敢阻拦,跪着的那位也不敢起身,就形成了赢辉跟个傻子一样一边转悠一边叫唤“人呢人呢,我看到你了,给我出来,相机在哪呢,导演?导演!”
等他一直跑出院子,走出院门,脚踩在土路上,看着周围戒备森严的士卒,感觉脚下的凉意还有沙土隔的脚生疼的感觉,才真真的意识到,这不是什么真人秀,一个所谓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房间里没有电灯只有蜡烛,院子外总不能没有路灯吧?
可是,院外是什么,看似破败的房屋,走过巡逻的一对对士卒,还有好奇着打量他的门口的侍卫。关键是他们都举着火把,没有一点现代都市的气息。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床榻前,低头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人,问道“你是蒙恬?那么蒙毅在哪?”
“臣弟,前段时间来书信说始皇陛下命周游各郡祈祷山川神灵。”
听到这个的赢辉一屁股坐在床榻上,脑袋嗡嗡的,仿佛好多事情一下子涌入了大脑,浑身无力,“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诺!”满屋子的人抱拳行礼,躬身退出。唯独跪着自称蒙恬的没有动“公子,莫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让郎中看一下吧”
“我只想知道我现在在哪”赢辉见他没有出去也没勉强,毕竟作为21世纪有为好青年强人所难是不对的,嗯,有位好少年....
“上郡,此处为上郡,两日前公子随末将巡视城防,不慎从城墙阶梯上滚落下来,方才转醒”跪着那位边说边把头又按在了地上。
上郡,蒙恬,蒙恬是大将,他能给谁跪?除了秦始皇就是...秦大公子扶苏!
额滴神啊!称我为公子,还是在上郡,那么就只有以监军之名行历练之实的公子扶苏了。
赢辉有些接受不了,这不符合科学啊,我这是穿越了?哪到底是我灵魂穿越还是灵魂加肉体啊?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看看自己的手,和印象中自己的手脚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蒙将军,没事了,先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挥手让地上这个蒙恬先走,自己要好好屡屡。
一晃几天过去,赢辉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附近转悠,想找出一丁点有21世纪的气息或者东西的标志,好让躲在暗处的剧组鲜露真身,可是一次次的希望迎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在一次次失望中逐渐的重视起来现在情况。
他,成了在历史上被赵高矫诏害死的秦公子扶苏,现在是哪天还不知道,但是肯定是秦始皇第五次东巡时期,始皇帝走到哪了不知道,死没死不知道,他现在也不能去问,不然肯定被当神经病。
5日后,蒙恬过来拜见,蒙将军过来主要是想看看最近这些天东跑西窜的这个公子殿下怎么样了,前几天连军营的茅坑都让他给命人挖出来掀翻了。理由是上厕所没有纸,可是纸为何物?大家不都是用竹片嘛。
“公子怎么样了?”蒙将军先问了问站在门外等着侍候的小侍从,小侍从拱手到“奴不知道,公子最近经常对着房顶自言自语,莫非得了失心疯?”
“闭嘴,乱嚼舌根小心你的脑袋!”蒙恬听到“失心疯”三个字立马打断小侍从的话语,如果是失心疯,不然大秦这万里江山可怎么办?虽然现在还是始皇帝在位,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虽然现在还没有宣布继位之君,但是一定是公子扶苏,为人敦厚待人以诚,重民生,在民间有很高的威望,这次来上郡监军,也不过是历练历练。想罢便走入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