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新的早晨。
“阿衡!起床啦!”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在顾衡耳边响起。
顾衡在睡梦中,朦朦胧胧的梦有些记不清楚了,只感觉有人在旁边拼命摇晃着他。
顾衡艰难地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有些许刺眼,他伸出双手揉了揉眼睛。
印入眼帘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苏允诺,她还穿着睡衣,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让人十分舒服。
顾衡环顾着四周,眼前的一切让他陌生又熟悉,这里确确实实是尚创省海蓝市B区,他之前所住的地方。
顾衡有些惊恐,他疯了似的跑到窗边,打开了玻璃窗户。
向外望去,宽阔的马路上,样式繁多的汽车穿梭来往,来往的人在街头巷尾间川流不息,路边的早餐店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完全没有以往的死亡气息。
“允儿……现在……几月几日……”顾衡问着在面前被顾衡举动吓得不轻的苏允诺。
“阿衡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苏允诺看着顾衡惊恐的表情,走过去抱住了顾衡,摸着顾衡的脑袋,说,“你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今天五月一日,组织邀请你去一同参与制药的日子,车就在楼下等着,别让他们等急了!”
苏允诺松开怀抱的那一刻,顾衡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是记起了些东西。
在苏允诺的帮助下,顾衡穿上了一套得体的黑色西装,也将仪容仪表整理得清清楚楚,吹了个帅气的发型,斜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帆布包,亲自把顾衡送到了门口。
“诺,路上吃。”苏允诺知道顾衡这个史前大吃货,嘴巴一刻都闲不下来,特意给他准备了一大袋零食,因为这一趟出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
看着顾衡上了一辆大巴车,苏允诺冲着顾衡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嘴型也在说:“记得call我!”
顾衡笑笑,冲着苏允诺挥了挥手,上了车,找了一个就近的位置坐下,自言自语说:“记忆为什么有些混乱。”
顾衡环顾了四周,年龄样貌性别都各不相同,而自己旁边坐着一个略胖的男人,正拿着手机追着番,看上去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怎么看也不像个大夫。
“你好啊!”那人向顾衡伸出了手。
顾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手也伸过去握住,说:“你好。”
“我叫张南弦,你呢?”张南弦握着顾衡的手回答着。
顾衡愣住了,全身都如同停止了一般,“你确定吗?”顾衡看着眼前这个叫张南弦的,虽然事第一次见他,但是总觉得和印象中的张南弦不大一样。
“你这是什么话?”张南弦松开了手后,又说,“我叫这名从小叫到大。”
顾衡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上的不妥,伸出手表示歉意,说:“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叫顾衡。”
张南弦看他样子也不像是那样小气的人,握着顾衡的手,笑了笑,如此之后,这也算相识了。
顾衡趴在窗边,感受着微风吹拂着头发的感觉,顾衡总在问自己,是不是病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病毒爆发,丧尸横行,秩序崩塌,而顾衡重生获得了超能力。
“小说男主的标配,下一步是不是该拯救世界了?”顾衡看着身旁的张南弦已经靠着椅子睡着了,自己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说着长叹一口气,“那个梦太真实了。”
大巴车飞快行驶过一栋爬满爬墙虎的破旧大楼,楼上还有个鲜红的大字“拆”。
梦里的记忆片段飞快闪过,顾衡捂着脑袋念出“魏书洛”的名字,他不知道魏书洛是谁,只是这个名字格外的熟悉。
随后大巴车又快速行驶过一个名叫“云强大型连锁超市”的地方,顾衡又很痛苦的捂着头,他从没来过这间超市,但是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在梦里,他和一伙人在这里也发生过一系列的故事。
这间超市前,那个又宽又长的马路浮现在眼前,一眼望去看不到边界的马路,顾衡的脑袋又“嗡”了一声,脑袋里浮现出的记忆是汪楚涯汪院长死亡的画面,以及尸山尸海的丧尸大军。
“这一座化工厂也还好好的立在这里……”
大巴车穿过了化工厂,出了A区市区,一路到达了郊区,开始往藏龙山驶去。
顾衡抬头望着天,天空就像是被风吹了整整一个晚上,天上再没有一朵云,剩下的只有纯粹的蓝色。
万里晴空,阳光灿烂。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
而藏龙山的名字来自一个民间故事:
传说在一千多年以前,唐朝,那个时候这座大山还不叫藏龙山,山脚下有个村庄,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的人多是猎户和樵夫,百姓富足,生活安康。
大历七年十二月(公元779年),有长星于参下。其长亘天。长星,彗属。
不知道什么时候,山上传说住着一头妖魔,身如人形,面目狰狞,眼中无珠,血盆大口,喜爱食人。
从那以后,每日上山打猎的猎户和砍柴的樵夫无一人下山,也无人敢上山查看,闹的百姓人心惶惶,而依靠打猎、砍柴为生的村民,也就断了生活的资本。
有不少年轻力壮的选择离开村子,换一个无妖魔的地域继续生活,而一些年长的老者,从小便在这个小村庄长大,不愿离去。
渐渐的,这村子的人越来越少,留下来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大家都以为这个村子就这样了,有朝一日会遭妖魔屠戮殆尽。
这时有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他身披火药,手拿钢刀独自上了山。
到了晌午过后,顿时山上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大火蔓延至整个山头,这场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一场大雨后才得以平息。
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山查看,整座山头寸草不生,山上横七竖八的石首均烧成焦炭,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
那个时候都说,死后得入土为安,而死无葬身之地在那个时候是罪大恶极的人遭受的最严厉和残酷的惩罚。
人们又分不清谁是妖魔,谁是英雄,只好将山上的尸首全部埋了。
后来年轻人受万民拥待,都称他为龙神下凡,救人于苦难之中,原本想起名为“葬龙山”,但是他们说:“龙神大人是不会死的,他定能保佑我们村庄风调雨顺!”
如此便改名为“藏龙山”,藏有两个读音“zàng”和“cáng”,一是藏(zàng)通葬(zàng),龙神大人葬(zàng)在这座山中,二是,实际上龙神大人藏(cáng)在山中继续守护着村民们。
这就是藏龙山名字的由来。
大巴车绕过了那条泥泞的小路,转而上了一条大路,看上去还算平稳,只可能是路程会长不少。
因为绕了路,顾衡没有看见曾经在梦里梦见的那个满是钟乳石的山洞,从那条又宽又阔的路上去,直接就到了农场门口。
农场里养着各种各样的牲畜和家禽。
时不时“哞哞”叫的奶牛和一到早上就打鸣的公鸡以外,还有不少的生物。
经营农场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看上去慈祥随和,军队的大巴车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那对夫妇还在冲着大巴车挥着手,只是这对夫妇身后的三个孩子,看上去为什么格外的眼熟呢?
从农场到基地大概八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在基地人员的安排下,整车的人员都从车上走了下来。
张南弦和顾衡站在一起,顾衡抬头往去,三十米的高墙不见了,那些瞭望台也少了不少,就连门口也再没有看守的军人了。
“第一次来军事基地,这可真气派啊!我要是没当医生的话,我是想当军人的!”张南弦在顾衡的耳边开心的说着自己曾经的理想。
顾衡笑了笑,念叨着:“梦想吗?”说完后叹了一口气。
领头的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大家跟在他的身后,男人正激情澎湃的介绍着基地,介绍着项目,介绍着为人类以后做出的贡献。
顾衡的耳朵开始耳鸣,似乎是听不见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经过了那一排公寓楼,楼房,听说是给军官和领导住的房子,另一头的宿舍楼才是给士兵住的地方。
顾衡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那个梦似乎让顾衡忘记了他原来是个近视眼。
眼镜带上以后,模糊的视野清晰了起来,公寓楼后面那个单独的红色电话亭显得格外耀眼。
医疗楼离公寓楼还是蛮近的,医疗楼的隔壁是科研楼,大概是这项研究归类到了医疗类,所以是在医疗楼进行研究吧。
医疗楼很大,看上去,面积是普通医院的好几倍,里面也和别的医院不一样,里面更多的是一些进行科学研究的器具,并且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从医疗楼的最深处走出了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纯白色的大褂,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身材修长,看上去格外的端庄、优雅。
“为什么我觉得他才叫张南弦……”顾衡看得出神,似乎是忘记了张南弦本人就站在他的旁边。
那个男人清了清嗓子,说:“各位新老合作伙伴,大家先将手头的东西停下,让我说两句。”
“这些老合作伙伴应该都知道我是谁,但是今天来了这么多新的合作伙伴,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吴一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