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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再次坠入梦幻,张小河眼前的色彩在逐渐扭转变换。

片刻功夫,他已经置身于一个闹市之中。

“海鲜,新鲜的海鲜。”

“卖鱼嘞!”

……

这是一个菜市场,地面上有些许塑料之类的垃圾。

张小河一抬脚,刚好踩着一个。

“菜市场?”张小河搜索着脑海内的记忆。

在一片古早的记忆中,他知晓了自己此时身处的地方。

刺鼻的气息冲击着他的鼻腔,让他差点晕倒。

很小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这个地方。

虽说买菜要来这里,但是那股腥味,对于嗅觉特别灵敏的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刚刚慢慢在小镇上呀。”浅叶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人类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是新奇的。

莫说是她,对于现在大部分还活着的人类来说,以前的时代也是陌生的。

张小河所知不多,但也不少。

“这里是菜市场,城市里的人买菜的地方,我在树上看到过,自己也去过。”张小河捂着鼻子说道。

他真的受不了这股气味,简直是要人命。

反观浅叶一点问题也没有,她摇着尾巴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丝毫不受影响。

“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张小河挺羡慕她的,有时候嗅觉灵敏也不是太好的事。

许多别人闻不到的气味,能一下子闻到。

别人觉得臭的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致命打击。

“能有什么事?”浅叶歪着头,很是不解。

“气味,很冲的……味道。”张小河说着,差点就要吐出来。

他强压着呕吐感,眼角因此挤出了些许眼泪。

“真遭罪人。”他略微抱怨道。

“味道?就一股很浓的味道而已呀,没什么影响的。”浅叶摸不着北。

“你也太奇怪了吧。”她丝毫没有因为气味,而产生什么过激的行为。

张小河内心不由吐槽,奇怪的是你才对啊,妹妹。

蛇女的承受能力很强,他们并不是闻不到气味,而是不会因为气味有过多不良反应。

正是这种嗅觉既强,有没有不良副作用的情况,才是最好的进化。

蛇女显然做到了这一点,而张小河这个脆弱的小生灵,还会被气味严重影响。

“这里好棒,全都是吃的。”

摊铺上都是琳琅满目的肉类和蔬菜,浅叶看着直流口水。

“哦,还有卤菜,白切鸡也有。”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食物。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最想要吃的就是白切鸡,只是他住在北疆的山区小农村里,没有机会到南疆去吃。

能够想象一个孩子渴望一个玩具时的心吗?

他当时对于白切鸡就是那种心态,本来想着长大之后去南疆。

可是谁知道,这个世界等不到他长大。

张小河直勾勾地盯着案板上的白切鸡,那肌肉表皮油光发亮。

在皮层和肉质之间,是一些透明的皮冻。

曾经是多么梦寐以求,如今这就在眼前,那是年幼时的梦啊。

张小河缓缓走过去,一步一步,眼神呆滞的。

等到了铺位近前,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着了魔一样。

看了一会之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刚要伸手去拿那只白切鸡。

忽然一个背影阻断了他。

“这鸡怎么卖?”是一个慈眉目善的灰衣僧人。

老板抬起头,看到是个和尚,愣了一下,说道:“哦,白切鸡一百块。”

“坑钱的。”张小河暗道不公。

“这价钱好啊,我要了。”

那老板利索地动手切块,也不在乎买主的身份,生意嘛该做还是要做的。

“你这个和尚怎么能吃肉呀!”张小河批评道,眼睛还不时往那摊位看去。

摊位上,最后的一只白切鸡,被这假和尚买了去,正叫人糟心啊。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僧人微笑着吟诵道。

“狗屁!。”虽然幻境里面的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张小河还是没忍住骂出了声。

真就魔王堂上坐,佛祖在人间呀。

要不是不想惹出乱子,他肯定要给这假和尚一拳。

“你这和尚吃肉就吃肉,还这么不坦荡,不买给你了。”似乎铺位老板也觉得不脱,当即挥手,让他滚蛋。

“非也,小僧这是在修行呢,你可知我刚才说的话,还有后半段?”僧人笑眯眯地问道。

“且说。”老板想知道这个和尚,到底能说出些什么名堂。

“之后两句,世人若学我,如同堕魔道,说的是没有坚定的心,就不要铤而走险。”

“正是吃的是肉,痛的是我的心。”

“什么玩意,胡扯,罢了你拿去吧,不过要付双倍价钱。”老板把已经打包好的白切鸡,递给了僧人。

“赶紧给钱。”老板伸出手。

张小河被抢了东西,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有事没事就往他那个方向瞟一眼看看。

直到僧人把白切鸡拿到手中,他才骂出了声。

“说的大义炳然,不过是借口罢了。”

“妈耶!”云浅叶忽然跑到张小河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臂膀。

“怎么了,吓成这样。”张小河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浅叶指向一个卖海鲜的摊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案板,浑身颤抖地说道:

“那边,在杀蛇……”

张小河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老婆婆拿着一把菜刀,手起刀落。

案板上的蛇断做两截,像是在砍麻绳一样。

云浅叶吓得握住双眼,张小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嗯,很可怕。”希望他的“感同身受”能够让她好受一些。

人们不是说,一份快乐两个人分享就是两份快乐。

一份痛苦两个人分享,每个人就只有一般的痛苦。

说这句话的人,未免有些混淆事实。

一份痛苦,两个人一起承受,可是会加倍的。

忽然,摊位老板的吼声惊醒了他。

“抓住那个贼和尚!”

只见那慈眉善目的和尚,回过了头。

他看向张小河,微微一笑,那眼神似乎冲破的现实与虚幻的壁障。

张小河犹如梦醒,立即追了上去。

店老板很快回到了摊位,他要看着自己的摊位,要不然损失更大。

“给我这破玩具有啥用啊。”老板苦着脸,看了看手上的一个方形薄片。

若是张小河在这里,就能发现这是张卡牌,可他正在追赶僧人。

“放我下来,我要吐了。”浅叶差点口吐白沫。

张小河忽然之间,就不知道哪里这么大的力气,刚才扛起云浅叶,就跟在僧人身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口腹之欲。

亦或者是,僧人看他那一眼。

忽然,僧人在一个小巷口停住脚,转过身和善地看着他。

张小河额头渗着汗水,拼了命的跑,可到头来力气所剩无几,依旧没有追到僧人。

“臭和尚,等等我……”他破口大骂。

“想我天地间,闷酒灌愁肠。”僧人笑着说愁诗,哈哈大笑几声之后,钻入巷内。

张小河随后感到,扶着墙走进小巷,看到巷内景象之后,他瞪大了双眼。

“死胡同……”僧人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安静地放着一份白切鸡。

在白切鸡前面,有石头刻的一行字。

“念及少年事,我亦觉荒唐。”

“人呢?”张小河格外的不服气,白切鸡也不管了,开始翻找着能够藏人的所有地方。

垃圾桶给他倒了出来,垃圾撒了一地,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人。

“放我……下来。”云浅叶脑子晕乎乎的,是给张小河颠簸晕的。

张小河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连忙把她放到地上,自己坐到旁边,手抵着下巴,生着闷气。

“呀,有吃的!”浅叶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扑向了那份白切鸡。

张小河抓住了她的尾巴,说道:“不行,别的东西不能动,店老板说不定马上就会过来。”

“他没追上来。”浅叶说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追上来。”

“我看到了……”

话音刚落,张小河像是一跳恶犬扑向了白切鸡。

打开包装,如狼似虎地吞咽起来。

鸡肉不停地往嘴里塞,眼角却一直涌着泪水。

“你偷袭,没有武德。”浅叶也过去抢着吃,她已经好久没东西了。

但是看到张小河脸颊之上的泪水之后,连忙停了下来。

“好嘛好嘛,都给你,别哭了。”浅叶看到他人流泪,顿时不知所措。

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塞了几口之后,张小河又吐出了全部鸡肉,脸埋在双臂之间痛哭。

白切鸡吃到了,可曾经的人都去了哪里。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张小河就觉得人类早已灭亡。

那是某次他亲眼看到人吃人的时候,或许人们的文明一直都不存在。

他们这些生灵到底还是野兽,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是住在房子里的野兽。

灾难让他们回到了本来应该呆的地方。

“你不吃了吗?不吃的话我吃喽。”浅叶试探着小声问道。

一直等到张小河点头,她才动了剩下的白切鸡。

对于她来说,饿了就要吃东西,这是天性。

就算心里难受可是东西一定要吃,美滋滋地填饱肚子之后。

她在坐到张小河旁边,开始说一些安慰他的话。

基本上都是些“不要哭了”“没什么好难过的”之类孩子气的话。

张小河就这样蒙着自己的头,一直到太阳逐渐落山,一直到月牙若隐若现。

他才抬起头,起身默默地清理着胡同。

把所有乱糟糟的东西,都搭理整洁。

垃圾桶恢复原样,地面上的垃圾全部送入垃圾桶内。

干完活,已是星星闪烁,月儿当头。

他俩这才走出小巷。

菜市场这边,在被假和尚骗了之后,又来了一个和尚。

店老板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要什么?”

“我要一份猪耳朵。”

店老板默不作声地切好猪耳朵,打包好之后,递给了他。

和尚有些困惑,“我买肉,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为了修行。”老板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看到有一户人家,老人没人照顾,看着蛮让人心疼的。”和尚眉头紧锁。

“呵!”店老板乐了,“你倒是高明许多。”

和尚挠着头,问清楚了前因后果。

“怎么有这样的人,他是和尚造的孽也要我们和尚承担,这样吧我给你钱你把玩具给我。”

老板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连忙把卡牌交给了他。

“算你十块吧,他买的东西也不是很贵。”老板到底还是有些自知,选择以一个相对低一些的价格卖给了和尚。

给完钱,店老板把卡牌交到了和尚手中。

和尚把卡牌放口袋里,随后,又去买了一些蔬菜。

东西基本上买齐了,他正打算走人,忽然他感觉衣服被什么东西拉住。

回头一看,原来是摊位上有个章鱼,触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师傅,你看这小生灵跟你有缘,不如救他一命,买回去吧。”摊主笑呵呵地说笑着。

“缘分呐!”僧人感慨,真的买下了这条章鱼,然后抱着章鱼走出菜市场。

说来也怪,这小章鱼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到了他怀里,却是安分了不少。

或许他知道,这个好心人是在救他。

张小河见这个场面收入眼里,他不由得感慨。

“这和尚,也有好和尚跟坏和尚。”

“我知道,我知道。”浅叶表现欲很强。

“我听说老祖宗说过一个故事,魔王某天找佛祖,跟他说,我要让我的徒子徒孙进你是寺庙,毁了你的僧宝。”

“佛祖听完之后,泪如雨下,魔王笑着离开。”

“魔王走后,佛祖弟子劝解佛祖,这是佛祖才说,咱这是高兴呢。”

“你们以后都给我到人间去普度众生,把那些魔头都关在寺庙中,让庙宇化作他们的牢笼,这波我在最高层。”浅叶绘声绘色讲着。

还不时模仿着魔王跟佛祖的语气。

“怎么样,怎么样?”她期待地看像张小河,眼睛里泛着星光。

过了一会,张小河才说到,“很厉害,年纪轻轻就知道这么多。”

他方才忽然想起,云浅叶还是一个三岁小孩呢,孩子心性是难免的。

张小河意识到,他们这是忘年之交啊。

得到夸奖,浅叶还是很高兴的。

“夜深了,得找个地方过夜。”两人离开菜市场,到了一个未知地方。

清晨,那庙宇中,坐着一个庄严僧像,他口中送年,心无旁骛,俨然一尊真佛。

咚!咚!咚!三声有气无力地敲钟声过后,一个艳妆浓抹的女人忽然从后面抱住他。

他恍然惊醒,登时头脑一阵剧痛。

“白和尚,人家最近心里痒痒的,都说你们和尚修心,能不能帮我看看。”女子凑到他的耳朵边。

和尚耳朵通红,连忙推开他。

“姑娘你要是皈依佛门,就不会心痒。”

“可人家已经在佛门之中了,为什么还是痒呢。”他看着和尚,给他抛媚眼。

忽然,她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躯体。

和尚满脸通红,手臂挡住双眼。

“自重,佛祖面前岂能如此浪荡。”

有些不正经庙宇里面,可能会有一些暗藏的存在,庙妓。

真正的寺庙观宇,不存在这种人。

“你看你都脸红了,说明你是想的,别管那些虚无缥缈的佛了,快乐才是真谛,而我不需要修炼就能让你到达极乐世界。”

女人不时说着污言秽语,如此清净之地,本不应该存在风尘之事。

但是她似乎破了规矩。

“哟!师弟,怎么这么不检点?”门外走进来一群人。

“你们来干什么,平时你们都不来早课的……”他顿时慌了神。

“我们十来给祖师爷上柱香,让他保佑我们的。”那个僧人笑道

“我们是专门来捉拿你这个淫僧的,大伙都看到了,抓住他。”另一个僧人一声令下,几个拿着木棍的和尚,立刻上前架住了他。

“我去找师傅。”一个和尚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带来了一个白眉白须的和尚。

“师傅,我是冤枉的……”白和尚喊冤。

“大家都看到了,还说冤枉,师傅不行你问那个女人。”

“是啊,师傅。”

一个人煽风点火,一群人符合吹风,登时火就熊熊大起。

“是他让我来找他的。”那女人指着白和尚说道。

老和尚闭上了眼睛。

“师傅一定要严惩他,对打他一百棍。”

“我没有,是他们冤枉我的,你们设计害我的。”

“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那不成我们一群人都会说谎?”

“我没有……”

白和尚还要喊冤,老和尚忽然怒斥道:“闭嘴!白隐即日起逐出寺院。”

老和尚怒火冲天,双目一瞪。

“师傅我是悟行啊,我不是白隐。”他哭丧道。

入了佛门,一般是要舍弃凡俗。

白隐是他本名,悟行是他法号,师傅叫他白隐内心已经下定决心要驱逐他。

张小河赶巧正好在这里,连忙骂老和尚不长眼。

“不必多说,你走吧!”

那是一个晨霜满山的早上,他被一群人架着,扫出了师门。

他看着茫茫的天地,眼睛里面都是迷茫。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抬头看山顶,有抬头看远方,不是唉声叹气。

这一站就是三天,这天晚上,老和尚捧着几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下了山,看到悟行和尚之后,连忙走了过去。

“师傅,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他很高兴。

老和尚敲了敲他的脑门,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走。”

他把烤红薯递给了他,“先吃。”

和尚早就饿瘪了肚子,连忙抱起红薯就吃。

老和尚一脸苦愁,我此番赶你下山,是有意为之。”

“为什么?”他不能理解,师傅平时可不会这样武断。

“你看那些师兄师弟,吃喝嫖赌,无恶不作,附近百姓都讨厌咱们寺庙,你觉得他们在修行吗?”

“没有。”

“他们是魔头,而你是求道者,佛祖把魔头关在山上,也把求道者给关在了山上。”

“我此番让你下山,就是看在你心诚,我希望你今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忘记本心,等你悟透之时,就是你成佛之日。”

老和尚苦口婆心,劝说着他。

白和尚愣了好久,才吞吐说道:“那师傅你怎么还在山中,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他明白师傅的苦心。

老和尚笑着摇头,说道:“佛普度众生,魔也是痴愚众生,小僧狂妄自诩佛祖,要普度这魔众。”

老和尚很高,要比许多人都高,他觉得魔众也只不过是痴愚而已,也能普度。

听了这些话,白隐恍若梦中惊醒,“师傅我也要留在山上普度魔众。”

“不可,你不是佛,自然渡不了魔。”

“你且下山去,做白隐不要做悟行,当你成佛再回来做白隐。”老和尚说完。

忽然他的身上金光覆盖,推了一掌,白隐消失无踪,连同消失的还有养在寺庙池塘中的章鱼。

如此过了多年,民间忽然流传了一位将军的美誉。

人们都说白将军宅心仁厚,都说他是个好人。

离开寺院,白隐孤身一人,他一直养着章鱼,谈不上精细照顾。

但也有保证吃食,久而久之,这章鱼通了灵智,会说人话。

他们相处多年,白隐对他早就有了深厚感情。

一直到他成为将军,都一直带着章鱼。

“可在某一天,蛇咬了农夫,章鱼离开了他,进入大海。”

“长有通天身躯,更有神异之能。”

“巨型章鱼带着一众海兽,成为了一方海洋霸主,渐渐地他的野心膨胀。”

“终于在某一天,海兽开始上岸,侵扰这人类。”

“军队损失惨重,人们发现巨型章鱼有极为强大的再生能力,一具身躯更是直入云霄。”

“后来,军队顶不住,军队彻底崩溃。”

张小河脑海里忽然多了一些东西,眼前的场景在不断变换着。

在一片凄凉的海滩之上,有一人一章鱼直面彼此。

“白将军掌握了一种叫做卡牌是事物,他以海兽为原型,创造出了一整套牌。”

“一阶卡,尖爪龙鼠。”

“二阶卡,重甲鳄鱼,蛮力水牛。”

“三阶卡,风暴海鸟,雷灵巨蟒。”

“四阶卡,鬼眼虎鲸,巨神人鱼。”

“专属装备卡,镇龙叉。”

“以及最核心的五阶卡,也是以巨型章鱼为原型的卡牌。”

“永恒海兽——终结巨兽。”

一套卡成,忽然间海滩上风云鼓动。

白隐身后,九张卡牌造就的,海兽永恒世界若隐若现。

随后犹如天塌地陷,永恒世界覆压而至,顷刻间,便将巨型章鱼的身躯摧毁殆尽。

“你会杀了他吗?”

“我会。”他自言自语。

张小河如同梦醒,幻境消失,他回到了宫殿二层满是符号的房间之内。

“这就是海兽的起源啊。”宫殿用幻境的方式,给他讲述了海兽套牌的起源。

梦醒之后,张小河内心仍然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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