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嘀嗒”

“嘀嗒”

“嗒！”

楚笙在在回忆中被惊醒，不知不觉间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

“咔嗒”

房间外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随后响起“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楚，楚楚楚笙，楚笙！给老子滚出来！”

那个男人回来了吗……

……

“呜哇！呜哇！”

在这风雪交加的夜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因此这一声声的啼哭是那么的清晰。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正在啼哭，孩子的脸色早已变得青紫，哭声也渐渐衰弱下来。用不了多久，他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破破烂烂的棉衣，一身的酒气，乱糟糟如同鸡窝般的头发。

男人似是听见了路灯下的啼哭，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唔？是个小娃娃啊？”

襁褓中婴儿看见男人也停下了哭声，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男人看见这婴儿也不由得愣了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大眼睛如黑宝石般的闪耀。

“可怜的小家伙。”

男人砸吧砸吧嘴，这个婴儿估计是那些小情侣恩爱之后的“后遗症”了，打又不愿打掉，生下来又不愿意养。

男人活了三十多年了，这种事也见多了。此刻看着面前婴儿的眼睛，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离开。

他不过是一个小职员罢了，每个月那点微薄的薪资，养活自己尚且艰难，更何况……

蓦的，他想起不久前在办公室看见的那一幕……

自己的老婆赤身裸体的和自己上司抱在一起……出了这档子事，他哪还能继续工作下去？

罢了罢了，男人放下手中的酒瓶子，抱起了地上的婴儿，看着他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笑道：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儿子了，以后你就跟我姓了，就叫楚笙！”

婴儿似是听懂了男人的话，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咧嘴笑了起来。

寒冬的深夜里，路灯照耀下的街道出现了一个男人，破破烂烂的棉衣，一身的酒气，乱糟糟如同鸡窝般的头发，他的怀中多了一个孩子……

楚泽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楚泽从街上捡了个孩子。

有的时候，一些消息在中年大妈口中传递的飞快，她们和别人讲述的时候表情惟妙惟肖，仿佛自己就是当事人一般，令人不得不信服。

而楚泽和他的儿子楚笙，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这么小的娃娃是该喝奶还是吃啥……”

自己好像捡了个麻烦回来啊……

他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人家结婚早的三十多岁孩子都能去打酱油了，他三十多岁还没喜当爹就不错了，哪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

“哐当”

外面一声巨响将楚笙从回忆中惊醒，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

两人之间不过是隔着一个房门，楚笙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恐惧，不管过去多久……这件事都是他内心深处的梦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