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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被松开之后,老头子马上清醒过来,但他也意识到了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晕倒的事情。

到了这个岁数的老人,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能活多久的问题,别看平时不在意,一有异常的情况出现,自己先怕个半死了。

“墨医生,活菩萨,我这是咋回事啊?好模好样的,我咋就晕了。”老头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墨辰木让他好好坐住之后才松开手,不回答,就是不停的摇头叹气,愁眉苦脸。

“活菩萨,你别不说话啊,到底咋回事?哎呀,你要急死我啊。”老头哭丧着脸,就差给墨辰木跪下了。

“你现在的情况不乐观,但是你别激动,肝上面出了问题,最忌讳的就是生气。气大伤肝,此时此刻你要继续动气,就只能找药王菩萨救你了。”墨辰木一本正经的说。

老头被彻底吓住了,赶紧大口喘气,自我安慰:“好的好的,我不激动,墨医生,您可得救我啊。”

墨辰木砸吧着嘴,又是一拍手:“按理说你都到这种境况了,我不改多插手。但相见即是有缘,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这一副模样像极了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的话,可正当此景,就这话最能套住人心。

老头连连点头,帽子男几人面面相觑。

墨辰木回头看了一眼,马蕊还没回来。真是的,这前边闹得动静这么大,她就没听见?

没有马蕊在,墨辰木治好自己起身。他走到药柜子,抓了几种药,包成了一包,递给老头。

“回去后马上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药,连续三碗一气喝下。如果三天后你还没事,那时候再来见我,我自然能救你。”墨辰木的脸上无喜无悲。

老头发抖了,虽然说他进来的时候也是抖着的,但那时演戏装的。这会可真是全身筛糠,双手捧着的药包都颤巍巍的乱蹦。

其实墨辰木给他包的就是凝神防止感冒的药,最大的成分是板蓝根。喝多少也喝不坏人的。

墨辰木一挥手:“赶紧带着你家的人回去吧,这几天除了喝药就是躺床静养,万千不能再操心别的事情了。万一又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可就不能怪我了。”

“嗯嗯,谢谢您了。”老头捧着要转身就走。

“诶,大叔,您别走啊。”帽子男招呼他,但是老头这阵那还有空配合他。

只是看了帽子男一眼,摇着头走的越发快了。

帽子男四人叫不住老头,重新回头瞪视着墨辰木。阴谋败落,只能图穷匕见了。

墨辰木哼了一声:“老爷子都回家了,你们还在这干嘛?”

三个壮汉不知道咋应对,他们全都是以帽子男马首是瞻。

帽子男的小眼睛激励咣当的乱转,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就在这一会,外边又响起脚步声,周子明第一个冲了进来。

他一看见帽子男就满脸堆笑的上来套近乎:“这不是天山哥么?啥风把您吹来我们荷花村了?”

随后又赶紧献媚的对墨辰木说:“干爷爷,这是我山哥,楚天山,他大伯是咱们水田镇的一位镇长。”

周子明这是在提醒墨辰木,墨辰木猛然想起了中午和周发财之间的对话。

那个副镇长姓楚,面前的这人也姓楚。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墨辰木暗暗记在心中。

楚天山翻着怪眼瞪了眼周子明,想要发火,但可能碍于周发财的关系,还是把火气压了压:“周子明,你一边去,我今天不是找你的。”

周子明不后退反而又往前走了一步:“天山哥您有话好说,这位是我干爷爷。额,他年纪和我差不多,但是辈分大。咱们都是自己人......”

“那他们那么多废话!”楚天山语气一重,他身边的三个大汉出手了,其中两个一人驾着周子明一个胳膊,把周子明双脚离地的架了起来。

“周子明,谁跟你是自己人?我给你点好脸了是吧?你以为你爹有几个臭钱,就想跟我们楚家攀高枝了?滚犊子吧。我楚天山不是我兄弟,也不是我大伯,我才他妈的不在乎你们这一家子暴发户呢。把他给我扔出去。”

“是嘞!”两个大汉掉头就往外走,拎小鸡一样的把周子明架出去,随后一抖手,直接扔到了门外。

耳轮中只听到吧嗒一声,随后就是周子明的呼痛声。

围观的人群像是开水般沸腾了,都对楚天山几人指指点点,全都是谴责的声音。

楚天山小眼睛一瞪:“妈的,谁再敢叫唤老子先废了谁。”

他身边的三个壮汉如同饿狼一样死盯着众人,就等主子一声令下就虎入羊群,大显淫威。

就在这时,猛听到诊所外边也有人喊:“姓楚的,就你个毛头小子也敢自称老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罩着的地盘?”

墨辰木一直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实际上他也气的够呛,多少次都快按耐不住怒火想要冲出去收拾楚天山几人一顿。

但他知道打了楚天山容易,但惹了背后的楚副镇长是真的不好办。弄不好现在楚天山来诊所找茬,就是楚副镇长使的招数。

而且他凭借着超人的视力,透过人群也看到了周发财把儿子从地上扶起来,但却躲进人群中没进来。由此更可见,这楚副镇长在当地不好惹,最起码是荷花村的土皇帝周发财都不想招惹的存在。

就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了一帮人,足有七八个,手里面还拿着锹镐,小小的诊室一下子就被挤满了。

楚天山转头一看来人,横的一下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铁三,你小子在县城混不下去了?来村里混了?”

铁三也不客气,反手举起手中的铁锹,嘡啷往水泥地面上一戳,划起一道火星子。

“楚天山你少放罗圈屁,不就是仗着你大伯是镇长么?有本事你去县城里面晃晃,看我不打得你狗头冒炮我跟你姓。”

这楚天山也是纯痞子,到这阵了别看铁三的人多,手里还拿着家伙,他照样混不吝的不在乎。

“可惜啊铁三,这里是水田镇,不是县城,荷花村也是归镇里管的,你现在流弊不起来。”

铁山本来带着人在后山开工,突然得到了村民的消息,说镇里面有名的流氓来诊所闹事,所以铁三赶紧带着人抄家伙就过来了。但是看到楚天山后,别看铁三嘴里面不示弱,但心里也有点犯难。

都是在道上混的,他很清楚真在这和楚天山闹翻了的后果。他倒是不怕,拍拍屁股走了,可墨辰木可咋整?

所以铁山没有自作主张,把决定权交给了墨辰木。

“兄弟,你说怎么办?搁我的意思就废了这小子,你看呢?”

墨辰木趁着铁三来撑局的时候思来想去,不行,现在不是和楚家撕破脸的时候。以现在的实力硬钢楚家,无外乎是螳臂当车。

墨辰木一摆手:“三哥你先别急,这是在诊所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铁三稍稍点头,但人还是没动,依旧拎着铁锹堵在门口。

对于墨辰木的战斗力,铁山非常清楚,对面只有四个人,也就那三哥壮汉能武乍几下,楚天山纯粹是白给。

且不说墨辰木的擒拿手,就自己今天带的这些人,真打起来也吃不了亏。

墨辰木身不动膀不晃,四平八稳的坐在看诊椅上。

“楚天山是吧,我有所耳闻。而且我知道你大伯比较关心后山的事情,我也准备了一份上好的珍惜药材劳烦他品鉴一下。只是不知道你今天下午这一趟,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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