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国的风景确实很美,月痕这些年来,从月族开始辗转了很多个地方,诸如西天,君殿之类的地方,可是却没有一处地方可以与这里相比。
“这里的万物都有灵气,生活在这里,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吧。”月痕说道。
“生活在这里,其实还没有生活在幽云居快乐呢,有春深哥哥的陪伴,是筱月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春深哥哥,我能听听你的往事吗?还有,你的真实名字究竟是什么?”木筱月眉目含情说道。
月痕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看到木筱月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完全无法决定自己想要说什么话,本来,他并不想说出实情,可是,却有一种力量在告诉他,不说真相,他未来会后悔一辈子。
月痕看了一眼木筱月,道:
“我真的不愿意在提及那些往事,但是筱月妹妹既然问了,我也不会隐瞒。”
“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叶春深,而是叫做月痕。”月痕说道。
就只说了这一句话,他就没再多言,他相信,木筱月听到他的名字,自然会想到那些过往,有关于月痕的一切。
“听爹爹说,我们这一辈,唯一的一个天骄,只可能是月族的太子,因为他,带着整个时代的荣光,只要有他在,我们就都出不了头。可是天妒英才,他在月族的那场巨变之后就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可能被某个势力秘密抓走了。原来,那个天才,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木筱月看着月痕,含情脉脉地说道,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月痕的天赋为何如此之高。
因为他,就是这一个时代的气运啊!
他的基台,在整个沧澜大陆的历史中,仅仅只有一个人能够媲美,那个人,可是沧澜大帝。
现在的这些大帝,莫不是帝主之类的境界,可是在帝主之上,还有凡神的存在。虽然,这个世界上,已经太多年没有见到过凡神的足迹,可不曾见到,不代表就没有。
各大势力的底气所在,不就是那些隐藏着的凡神吗?对于整个大陆而言,凡神就是一种传说,可是对于修行者而言,凡神是一种底蕴,真正的传说,只存在于更高的境界。
而当年的沧澜大帝,就是达到了那个境界,因此,整个大陆按此命名,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有不同的意见。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气运之子,如果是,我的父母就不会死了,可是我不是,我连最亲近的人都救不下来。”月痕悲哀道。
“你的父亲那么强大,怎么会败呢?”木筱月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整个沧澜大陆的排名之中,帝主中期这个境界,月牧天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在月族,更是有着一些战力加持,战力直逼帝主后期,就算是帝主后期去了,恐怕都不会那么轻松取胜吧!
可是,月牧天输得太奇怪了。
他这样的人,宛如巨人,一个巨人,怎么可能被一只蝼蚁从正面放倒?
这只能说明,有更强大的势力参与。
而且是一个实力能够碾压月族的势力。
在整个沧澜大陆,这样的势力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在中州,除了君殿,其他势力,顶多与月族势均力敌而已,如果是在月族的领土之上,恐怕势均力敌都做不到。
而中州之外,就只有北荒冥殿与西天圣殿才有这样的实力。
又或者,有好几个势力共同连手?木筱月不去想了,再想,就觉得自己都脑袋都要大了。
木筱月突然抱紧了月痕,道:“春深哥哥,我不知道你过去还有那么伤心的往事,对不起,都是筱月的错。”
风无止境地吹着。
月痕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将木筱月抱在怀里,道:“我不怪你。”
两人相互依偎着,仿佛是两个老人,在夕阳下相互依偎,共同欣赏着,那金色的日落。
也许人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场景就是这种场景,可那,终究是太漫长。
“公主,少主,你们的婚礼已经准备好在,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吧。”突然,一个煞风景的人走了出来,对着月痕与木筱月道。
木筱月本来想生气,可是一听是说婚礼之事,瞬间就消了一大半的气。
至于月痕,那就是一脸懵了,看着那人,道:“这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们木国效率这么高的吗?”
可是刚说完,就察觉到木筱月的目光不对了,连忙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两个精灵族的少女走了过来,将木筱月给带走了,而月痕也被两个精灵族的男子带走。两个紧紧依偎的人,转眼就分开了,但是这一次分开,他们两人都非常高兴。
月痕不知道,他胸口处,一直有一团白光在闪烁,当然,就算他知道,她也不会知道这是为什么的。
一日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第二天突然就已临近。
这一天,木国的人都喜庆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喜庆,只是有人说,今天会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只管庆祝就完了。
于是,木国的大小族群,都开始庆祝,也不去关心是为什么。反正,一定是值得庆祝的事。
而一些少数的境界高深之人与精灵族,才是真正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公主,要嫁人了。要嫁的那个人,年轻英俊,天赋非凡,而且是西天圣殿的护法,地位崇高。
所以,他们也为这位美丽的公主高兴。
婚礼的举办场所一点儿都不特别,就是在木国的一棵万年古树的树枝之上。树枝极为庞大,他们站在这树枝上,就像是站在平地之上一般。
“噢,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一场婚礼。”婚礼还未开始,就有一个白胡子老头一脸赞扬地说道,只是他说的语言别人都听不懂,众人只得依靠神识才能够将这局话给翻译过来。
“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
月痕想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老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定,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是求求老天保佑我一下吧。”月痕道,说着,天上就劈了一道闪电下来。月痕这才想起,自己是修士,是逆天而行的,这天道,又怎么会保佑自己呢?
“唉,算了,不去想了。”月痕烦恼着,刚刚决定不想了,就被一个人拖上了台,准备举行婚礼了。
木筱月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身绿色的连衣裙,外面还披着一层薄纱,隐约可见其雪白的手臂,一张精致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这笑意,似秋水般温柔,一刹那间,温暖了月痕的心。
月痕站在另一边,早已看呆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刚刚拉自己上台的那人道:“你们公主的婚礼,就这么简单吗?”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作为公主的婚礼,怎么可以如此随意?不说比所有人的婚礼都浓重,也不至于如此寒酸吧!
更令人觉得惊异的是,木晨都没有出现。
这样想着,木晨的身影突然就闪了出来,只是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开始吧!”他没有多说什么,一到场就直接说了声开始吧。
然后,主持婚礼的精灵就开始了。
这一场婚礼的举行方式很新颖,至少,月痕在之前是没有见过的。好像互相给对方戴上了一枚储物戒,就算是礼成了。
在月痕原来的理解中,成婚一定是那种拜堂成亲的,可是现在,竟然让他多知道了一种仪式。
月痕在给木筱月戴上一枚融合着极品灵髓的戒指之后,现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欢呼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喊道亲一个,亲一个之类的话语。
懵逼的月痕,完全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仪式,从婚礼之初到现在,完全是懵逼的状态,听到现场众人的呼声,他直接选择了照做,将木筱月揽进了怀里,准备亲下去。
木筱月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月痕的亲吻,可就是在这一刻,木筱月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瞬间萎靡了下去。
血直接沾染到了月痕的身上。
月痕停了,现场的欢呼声也停了下来。
一切都静止了,这一幕,让他们被吓坏了。现场只有木晨一人在动,充满生机的灵力,疯狂地往木筱月的身体里输,可是,一点儿起色都没有,木筱月状态还是十分不好。
“这一天,怎么来得如此之快。”木晨仰天长叹,哀叹命运的不公。
“筱月妹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月痕发现自己能动了,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木筱月,连忙将摇摇欲坠的木筱月再度抱在怀中,他的眼中,流露出很重的焦虑感。
“春深哥哥,对不起,我其实一直在骗你。”木筱月的声音很轻,月痕不由得靠近了些许,“其实,我的寿命早就剩得不多了,想要嫁给你,只是因为我的时间不过了,我想满足自己的一个愿望,对不起。”
木筱月有气无力道,月痕的心神瞬间就崩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月痕大吼道。可是木筱月没有回他,木晨没有回应他,甚至,四周都没有一个人理会他。木晨还在那儿疯狂地输灵力,想要救助木筱月,可无力回天。
月痕也疯狂地向木筱月输灵力,嘴里还在喃喃道:“是不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