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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慕白自集市回家之后,便打开书房看温习了一些书籍,不知不觉间慕白有些乏了,就走出门去弄点茶水喝。

慕白走到空荡荡的屋内独自喝了一杯茶,发现自己的母亲好像不在家。慕白有些奇怪,平日里这个时候母亲应该是在家的啊,莫非是今日出门贪玩忘记回家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慕白放下茶杯前去开门,却看到邻居张大婶焦急的拉着慕白说道:“不好了,你娘今日出门遇到村头李屠夫他媳妇,没想到李屠夫他媳妇拉着你娘就说你娘偷了她银镯子,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慕白听后连忙问道:“在哪,大婶快带我去。”

张大婶一边带着慕白,一边说道:“就在村头的老槐树下,那李屠夫他媳妇一口咬定你娘偷了她银镯子,闹着要去报官,说你娘穷酸没见过东西,见财起意,你娘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慕白听后暗忖到,自己的娘绝不可能去偷银镯子,自己家之前也算富裕,银镯子之类的东西还入不了娘亲的眼,而且自己娘亲还有嫁妆,只怕那些嫁妆就比银镯子要几十倍。

慕白来到村头的老槐树下,就看到李屠夫他媳妇叉着腰颐指气使的指着自己的娘亲陈氏。

陈氏低着头,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努力替自己辩解。

李屠夫媳妇叉着腰横着眼指着陈氏的鼻子说道:“当时就她在我旁边,我的银镯子不是她偷的还有谁?我看你们慕家是被慕白这个败家子败光没钱吃饭了,想要偷我的东西去典当点银子吧!”

陈氏低着头,强忍着泪水说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儿,我们慕家虽然现在没落了,但是曾经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去偷你的银镯子。你若是不信,我们单独找个地方,我随你搜,以此来证我清白。”

李屠夫他媳妇听后冷笑道:“书香门第?我看是窃贼门第吧。若是单独找个地方,你只怕是要乘着我只有一个人想要耍花招,说不定趁我不注意将他镯子偷偷藏起来。”

陈氏听后,委屈的问道:“那你要怎么才能信我?”

李屠夫他媳妇脸上露出小人得志般的笑容,说道:“就在这里搜吧,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怕你耍花招了。”

陈氏听了心中一惊,心不由得沉了下去,一个妇道人家若是被这么当众扒了衣服,只怕是以后都没脸见人。

李屠夫他媳妇看到陈氏踌躇的样子,咧嘴冷笑着望着陈氏说道:“怎么?不敢么?你果然是心里有鬼。”

众人见状也纷纷对低着头的陈氏指指点点。

“平日里看陈氏老老实实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慕家上一代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么现在落得如此田地。”

“我早就觉得陈氏平日不对劲了,今日果然暴露本性了,内心如此肮脏。”

陈氏听到周围这些人的议论,咬了咬牙,打算答应当众搜身的要求,不能污了慕家名声,以后耽误慕白的前程。

这时,张大婶扯着慕白来到众人中间,看到这种情况,扯着嗓门说道:“慕家相公在时,平日里也曾多次帮衬各位乡邻,各位何苦如此议论纷纷,不念一点昔日情分?”

众人听到后,想到慕康在时的种种恩惠,纷纷面露愧色。

李屠夫他媳妇看到这种情况,尖叫着托着张大婶的袖子说道:“你莫不是她的帮凶,怎么帮着她说话,大家别听她胡说八道,我看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张大婶一把打掉李屠夫媳妇的手,说道:“我刚刚那句话可与银镯子有半点关系吗,你这泼妇怎么和疯狗一样乱咬人。”

李屠夫媳妇听到张大婶骂自己泼妇,脸色铁青的指着张大婶,状若疯狂的冲上去就要撕扯张大婶。

这时,慕白一拍大腿,大声呼道:“哎哟,我银子不见了!”

众人的眼神随着慕白大呼,一齐都望向慕白。慕白看着众人望向自己,走过去扯着李屠夫媳妇说道:“是不是你偷了我银子?”

李屠夫媳妇一脸茫然的说道:“我何曾偷你银子?”

慕白挽起袖子,走到凑近李屠夫媳妇,厉声说道:“我丢银子的时候就你在我身边,不是你偷的,还能谁偷的呢,我看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就像小偷。”

李屠夫媳妇被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急了,说道:“你怎么能平白的诬赖人,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偷你银子?”

慕白抓着她的手,冷笑的说道:“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娘和张大婶身上,而我刚好离你最近,你乘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将我银子偷走,而且还能利用灯下黑,瞒天过海。”

众人一听,确实有几分道理,不由的都望着李屠夫媳妇。

李屠夫媳妇慌忙摆手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听他乱说。”

慕白嘴角微翘,指着李屠夫媳妇说道:“想要证明清白啊,可以啊。除非你当众让我搜身。”

李屠夫媳妇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咬了咬牙,说道:“男女有别,我若是让你当众搜身,我一个妇道人家以后都在乡里抬不起头,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让一个女人随我去僻静处搜身,来证我清白。”

慕白哈哈大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我呸。若是单独找个地方,你只怕是要乘机耍花招,说不定趁我不注意将银子偷偷藏起来。就在这里搜吧,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怕你耍花招。而且我要亲自搜,我怕你和别人一起串通来骗我。”

李屠夫媳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慕白说道:“你...你...”

慕白叉着手,坐在椅子上面望着李屠夫媳妇说道:“怎么?不敢么?你果然是心里有鬼。”

李屠夫媳妇脸色惨白如纸血色尽失,望着众人,想要张口解释,但是又说不出话来。

慕白面露嘲笑的望着陈氏,扶着她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安慰道:“妈,没事,我在呢,你且安心。”

李屠夫媳妇脸色咋青咋白的望着两人,说道:“我说呢,你怎么有些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败家子慕白啊,你们母子合伙诓我。”

慕白扭头冷静的朝着李屠夫媳妇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娘偷你银镯子,那么我且问你,你的银镯子多重,什么样式,大小如何?”

李屠夫媳妇被问的一愣,慌慌张张的说道:“这...这...我...大概...”

慕白面目严峻的质问道:“那可就怪了,你自己丢了银镯子,却连什么样子,多重,大小如何都不知道。”

李屠夫媳妇支支吾吾的说道:“那是我祖传的嫁妆,我又没有拿出去称过,我怎么知道多重。”

慕白又追问道:“那我且问你,你的银镯子是戴在手上还是踹在身上。”

李屠夫媳妇想了想,低声如细蚊一般说道:“嗯...大概是戴在手上。”

慕白呵呵一笑,朝着众人问道:“大家早些时候可有见过她手上戴着银镯子,这么大一个亮闪闪的银镯子大家不会都看不到吧。”

众人被这么一问,纷纷低头沉思,说道。

“好像没有见过李屠夫媳妇的银镯子。”

“是啊,我随着李屠夫媳妇一起出门,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啊。”

......

李屠夫媳妇心里一惊,连忙改口道:“我...我大概是记错了,我揣在身上的荷包里面。”

慕白指着李屠夫媳妇腰间的荷包说道:“你的荷包不是在这里吗?何曾丢过?”

李屠夫媳妇听后,下意识的将荷包往身后拽了拽,干笑道:“那我大概是记错了,我银镯子应该是在家里,并未带出来。”

说完之后,李屠夫媳妇脸色涨红,拿着自己的东西落荒而逃。

众人见李屠夫媳妇跑了,也一哄而散。

慕白扶起自己的母亲陈氏,说道:“娘,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陈氏回过神来,搀扶着慕白的手起来,说道:“儿啊,李屠夫媳妇不是还偷了你银子吗,你怎么让她跑了。”

慕白扶着陈氏边往回走边说道:“无事,那银子我择日向她讨要,现在天色也不晚了,我们先回家吧。”

张大婶跟在两人后面夸赞道:“真有你的啊,我就觉得李屠夫媳妇不是好东西,果然是打算诬赖人,不是什么好货。”

慕白转身朝着张大婶躬身道谢道:“刚刚多谢大婶帮我娘说话。”

张大婶摆了摆手,说道:“这没什么,都是乡里邻居的。我从小就看你聪慧,遇事异于常人,可惜啊,你若是将这份聪慧用到读书上该多好啊。”

陈氏听后,望了一眼慕白,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张大婶说后,连忙给自己一耳光说道:“哎,你瞧。我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慕白苦笑一声,想要说说什么,但是想到慕白平日为人,嘴巴又合上了。

就这样,慕白和陈氏来到家门口,两人向张大婶告别之后,回到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后,陈氏为慕白做了晚饭,可能是今日遭此一事有些累,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了。

慕白也来到书房,拿起笔在纸上一边涂画一边想到,今日之事有些蹊跷,李屠夫媳妇明显是在故意诬赖人,但是自己家平日也没有得罪李屠夫家啊,看情况母亲当然也不曾得罪李屠夫媳妇,为什么会突然诬赖人呢,或许里面有什么文章,我得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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