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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走后,孙招的帐篷内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李忠率先开口说道:“李某府中还有一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孙招想到之前拍着胸脯的夸口,一时间感觉脸上啪啪的疼,干笑两声讷讷的说道:“啊。。。那祝你一路顺风。”

李忠离开北山矿场的营地之后,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李府。李宗川此时正在一群女人的簇拥下,哼着歌在花园的假山边上散步。

此时李宗川十分得意,在自己的算计下慕白想必马上就会消失了,自己的计策真是秒啊,有种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质。

一念之此,李宗川更得意了,这个时候要是手里拿着鹅毛扇就更有那味了。李宗川连忙对下人吩咐道:“你,去给本少爷弄一把鹅毛扇来,另外在凉亭那里布置一个小席,我要亲自听慕白的悲惨故事。”

下人答应了一声,连忙跑过去将东西都置办好。就这样李宗川摇着鹅毛扇懒懒的躺在凉亭的小塌上面,故作深沉的望着下面的池塘。

李宗川对下人说道:“到时候李忠那个奴才回来之后,让他直接到这里来找我。”

就这样李宗川摆好姿势在凉亭躺了半天,腰都有些酸了,还是没有看到李忠回来向他禀告消息。李宗川心里埋怨道:“李忠这个狗奴才,怎么办的事情,怎么半天都没有回来,本少爷腰都酸了。”

李宗川就快扛不住了,忸怩的挪动着屁股来舒展有些僵硬的腰身。这时就看到李忠远远的身影在快速的靠近,李宗川心里一乐,终于等到这个狗奴才回来了。

李宗川连忙将姿势重新摆好,摇着鹅毛扇懒懒的躺在塌上,眼睛故作深沉的望着外面的池塘,缓缓开口问道:“回来了啊,北山矿场的事情如何?慕白什么时候消失?”

李忠看到自家少爷这副奇怪的扮相,这不伦不类的鹅毛扇让李忠有一瞬间感觉自家少爷像是中邪了一样,不知道自家少爷这次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李忠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啊,低着脑袋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禀告少爷,慕白已经调离了北山矿场,我们的计划落空了。”

李宗川点了点头,轻摇鹅毛扇自顾自的说道:“果然一切都在本少爷的算计之中。”

说完之后,李宗川才反应出有点不对劲,连忙扭头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李忠低头复述了一遍:“禀告少爷,慕白已经调离了北山矿场,我们的计划落空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宗川一激动重心不稳直接摔下塌来,哀嚎一声:“哎哟,我的腰。”

李忠连忙跑过去扶起摔下来的李宗川,扭头对身边侍奉的下人说道:“快点帮我扶少爷去房间疗伤。”

李宗川一把推开李忠的手,气急败坏的质问道:“怎么会被调离呢?到底怎么回事?”

李忠战战兢兢的解释道:“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小人一来到北山矿场就看到有官差将慕白带走了。”

李宗川一听,知道是衙门那里出了事情,连忙喝道:“给我备好车马,我再去一趟衙门,看看是谁和我李家做对。”

李宗川气势汹汹的坐着马车来到县衙内,径直跑到工房对看门小吏说道:“我来找黄典吏,麻烦通报一下。”

看门小吏看到是李宗川这个李家世子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说道:“李少爷稍等,我马上去通报黄典吏。”

看门小吏一路小跑来到工房大厅对正在低头打盹的黄典吏说道:“大人,李家世子前来找你,人已经在门外了。”

黄典吏一听,困意顿时去了一大把,李宗川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想必是为了那个慕白的事情,但是慕白是苏教谕来打招呼要放的人,苏教谕执掌一县教育,门生遍布,自己怎么敢得罪呢,但是李家自己也得罪不起啊。

黄典吏瞬间感到一阵头大,半响都没有答应。看门小吏看到黄典吏捂着脑袋不言语,以为典吏大人没有听清楚,连忙再次复述了一遍:“大人,李家世子前来找你,人已经在门外了。”

黄典吏“哎哟”一声突然倒在地上,捂着头说道:“我连日操劳,许是积劳成疾,头痛欲裂啊,哎哟。”黄典吏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周围的县吏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围了过来纷纷问道:“黄典吏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黄典吏一边捂着头一边说道:“快扶我回家,我的一贯的头痛又犯了。”众吏面面相觑,黄典吏啥时候有头痛病了,“一贯”和“又”是什么意思。

黄典吏看到众人没有动作,连忙喊道:“你们快些将我扶回去啊,愣着干啥啊?”

众人一听连忙七手八脚的将黄典吏抬起来,一群人抬着黄典吏就出门了。李宗川听到工房内一顿骚乱,不由得举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结果看到一堆人抬着一个捂着头的人跑了出去,而且这个捂着头的人怎么有些眼熟。

工房内的看门小吏哪里料到这种情况啊,黄典吏一顿操作把他弄闷了,半响之后才想起自己的事情。看门小吏连忙跑出去来到门口,对门口的李宗川说道:“李少爷,黄典吏突然犯了头痛病,刚刚被众人带出去看回家休息了。”

李宗川听到后一拍脑袋,我说怎么刚刚那个人有些眼熟,那不就是黄典吏吗。李宗川确认的问了一遍:“就是刚刚抬出去的那个捂着脑袋的?”看门小吏点点头。

李宗川内心顿时明白这个黄典吏估计是不想见自己,打算装病来逃避,于是又问道:“那你可知道黄典吏的家在何处。”看门小吏将黄典吏家住址告诉了李宗川。

李宗川听到后,离开县衙骑上自己的马车就奔着黄典吏的家里而去。

黄典吏被众人抬到家里之后,众人问道:“黄典吏休息好,我们马上去找大夫。”

黄典吏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感觉头痛好些了,而且我这病很是蹊跷,普通的药物不管用,辛亏早年间有个高人给我配了一味药,吃了之后才好。你们无需找那没用的大夫,我家里自有配药,只是麻烦各位替我向知县老爷请个假。”众人一听纷纷答应,随后离开了黄典吏的家。

黄典吏的老婆见到众人走后,来到黄典吏的床前问道:“你这是作甚?从来没有听过你有头痛病啊?”

黄典吏看到眼前做个丑婆娘,心里更烦了。原来黄典吏的老婆样貌丑陋,但是小姨子却十分貌美,黄典吏经常嫌弃自己家的老婆,觉得一个窝生的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呢。

黄典吏的小姨子虽然貌美,却是个寡妇,早年间丈夫就因病去世了。黄典吏垂涎小姨子美色,常常让自家老婆约小姨子来家里串门还慷慨的赠送钱粮,老婆只当是丈夫可怜自家妹妹,也没多怀疑。

殊不知两人一来二去却好上了,黄典吏虽然嫌弃自己老婆,却不愿意休了,毕竟还要靠着老婆这层关系和小姨子厮混呢。

黄典吏此时看到老婆这张脸,厌烦的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事你别管。”

这时下人来到黄典吏房间禀告道:“大人,李家少爷求见。”

黄典吏一听,怎么追到家里来了,一时间真的有些头痛了。黄典吏抓了抓脑袋说道:“就说我病了,不方便见客。”

下人听到回复之后出去传话,一会儿有跑回来禀告道:“李少爷说他会派人在门口等你病好,你是跑不了的。”

黄典吏一听,看来自己是横竖跑不了了,两边都得罪不起,要不带着小姨子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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