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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慕白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面,周围是灰蒙蒙的夜色,静悄悄的四周自有小船划桨的声音。

这时候,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走了进来,这人身上穿着蓑衣,手里拿着船桨,俨然一副渔翁打扮。慕白啊咧一声吓一跳,看着诡异的环境,莫非自己已经死了,悔不该去那医馆啊。

慕白悲伤的问道:“请问这里是阴曹地府吗,这里莫不是就是摆渡河?你就是那摆渡人?”

狐首面具的人闻言嗤笑一声,说道:“客人应该是第一次来不知堂问消息吧,这里不是什么阴曹地府,乃是不知堂专门出售消息的地方——不知处。”

慕白听到狐首面具的人解释后,方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还没死。慕白问道:“是你们不知堂的医馆将我弄晕的吗?我还以为他们要谋财害命呢。”

狐首面具继续解释道:“这位客人想必是花大价钱买到不知堂的白银令的吧,难怪对不知堂的事情知之甚少。不知堂发出的信物各有不同,普通信物只需将想要知道的消息写在信物上,然后过三天带着价钱来不知堂交换消息就行了。像客人这种信物乃是白衣令,持白衣令的人可以去不知堂的据点不知处交换一些稀有的信息,甚至可以向不知堂发布悬赏。但是不知处乃是不知堂的重地,为了保护不知处的地点不被泄露出去,只能委屈一些客人,我们将客人用无害的迷香迷晕,还将客人的一身行头换成夜行衣,不过客人可以放心,你的一身行头等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会还给你的,不知堂这方面的信誉还请客人放心。”

慕白闻言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扒了个干净,换上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

说话间小船已经到岸了,狐首面具从小船内拿出一个灯笼,在前面引路说道:“客人请随我来。”

慕白跟着狐首面具穿过一座森林,眼前的路渐渐开朗,一座建立在悬崖上面的建筑逐渐出现在眼前,狐首面具从腰间拿出一枚信号弹抛到半空中,不一会儿一个吊篮就落了下来,狐首面具带着慕白跨上吊篮。

吊篮一路拉伸来到悬空建筑门前,慕白举目望去,下面的白茫茫的悬崖,不由得惊叹到不知堂的势力一定极大,单是眼前的建筑就需要发费极大的财力和物力,而且还要做到保密,莫不是将建造此建造的工匠全部就地杀掉。

慕白想到此不由得脸上直冒冷汗,狐首面具看到慕白半天没有动静,低声提醒道:“客人,我们来了。”

慕白方才反应过来,朝着狐首面具点了点头,说道:“哦!?我第一次来看到这样的景色有些震惊,劳驾你继续带路吧。”

狐首面具也没有怀疑,提着灯笼继续在前面带路。狐首面具带着慕白拾级而上,沿着陡峭的阶梯走了数百米方才看到正门,正门却是十分宏伟大气,里面传来一阵阵靡靡之音。

慕白来到门口举目望去,发现里面俨然一片高级青楼的景象,各色身材艳丽的女子穿着薄纱戴着牛首面具在里面跳舞,凝玉般的腰身在烛光下如凝脂般扭动甚是动人。

慕白未曾想到不知处是这样一番景色,原来自己的印象中不知处应该像鬼市一般阴森,这般反差确实让慕白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红绸深处的二楼,一个隐秘的雅间内,不知堂的堂主鹿呦呦立在一堆人中间百无聊赖的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老娘在这里都快闲出鸟味来了。”

周围的不知堂管事们都低着头不敢回答,鹿呦呦似笑非笑的围着各位管事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中间的主位上说道:“我若是不找些什么做,总堂让你们监视我,你们到时候也没什么事情向总堂那帮老家伙报告啊。”

那些管事们听到后都吓得跪在地上,齐声说道:“属下不敢,属下怎么敢向总堂报告您的行踪。”

鹿呦呦冷哼一声,一脚踏在前面的桌子上面,只听到轰隆一声桌子裂成两半。鹿呦呦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管事说道:“哎呀,这桌子不牢固,你们竟然刚刚都这么忠心耿耿,帮我来垫个脚吧。”

那些管事们一听,背上冷汗直流,这桌子可是新买的啊,怎么就不牢固了。

就在管事们都惴惴不安的时候,一个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这群人怎么办的事情,天天惹的堂主不高兴,还不赶快在堂主眼前消失,免得堂主心烦。”

管事们一听内心大喜,纷纷如鸟兽散般涌了出去。随着拐杖声逐渐近了,鹿呦呦有些生气的说道:“梅姑,你就不能让我揪出那个天天给总堂报信的人再进来。”

梅姑举着拐杖慢悠悠的将密室的门关上,来到一个座位上坐下说道:“你杀了一个还会有其他人去送信的,不如留着这个好监视的。”

鹿呦呦给梅姑递了一杯茶,笑嘻嘻的问道:“也对,梅姑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

梅姑接过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找到鲁大师的行踪了。”

鹿呦呦听后十分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但是想想梅姑不可能会骗自己,连忙问道:“那鲁大师现在在哪!我们快点安排人去接他吧!”

梅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总堂这么多年一直在找鲁大师的行踪,这次虽然找到些许踪迹,但是无法确认具体行踪,根据我们掌握的初步消息,只能确定鲁大师是个公门中人。”

鹿呦呦听后也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当总堂那些老家伙是看不惯我的行为,将我借故丢在这个小地方来,没想到真的在这里发现来了鲁大师的行踪。”

梅姑笑着柔声说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总堂必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把你派遣在这里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

鹿呦呦听到梅姑提及往事,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做错,要是再来一遍我也会这么做!”

梅姑响起往事的种种缘由,有些不忍的说道:“有些事情只有利益没有对错,总堂有些长老也觉得对不住你,所以才把老婆子我也派来了。不说这些了,现在重要的是鲁大师的处境有些不妙。”

鹿呦呦不解的问道:“我们已经发现鲁大师的行踪了,为什么突然说他的处境不妙呢?”

梅姑凝眉缓缓的说道:“因为这是我们截获“暗守”得到的消息,但是只得欣慰的是他们也暂时无法得到鲁大师进一步的消息,毕竟鲁大师曾经也在情报机构摸爬滚打过。”

鹿呦呦大吃一惊,“暗守”是一个神秘组织,而且是和不知堂对立的组织,多年来和不知堂明争暗斗不断,若是让暗守找到鲁大师,情况恐怕十分不妙。

鹿呦呦握紧拳头说道:“既然他们也知道了,那我们就把水搅浑,大不了谁都得不到鲁大师的行踪,这样至少可以保证鲁大师的安全。”

梅姑点了点头,说道:“我这里立马出去办。”随后梅姑又回头,对鹿呦呦笑着说道:“我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人,已经给了那人白衣令了,现在人估计都到楼下了,你要不要见见。”

鹿呦呦眼睛一亮,有意思?!再要细问时,梅姑已经举着拐杖走远了。鹿呦呦嗔笑道:“死老太婆,就知道吊着我,也罢,我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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