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仙风道骨的老者全部都是仙风道骨的坐着,皆是有着一些高人风范,不过白小飞也不曾多管什么,自顾自的找了张位置就这么做了下来,然后四处望着。
“哪来的小子,小小年纪就来滥竽充数,有什么真本事?”有一位开口,手持浮尘,另一人抚须,冷哼的说道。
“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来此地就是自取其辱。”另一人也是开口附和,一派仙风道骨,嘴里说着却是那么世俗,那么恶心。
其余人有人跟着附和,有人已经再不闭眼打坐,不掺和此事。
在白小飞没来之前他们也是互相都看不顺眼,已经或冷眼旁观,或冷言冷语,或冷嘲热讽。
只是后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便自顾自的装出自己的风雅,老神仙风采,让城主觉得他们可以靠谱些,当然他们各自也是有些水平,对于自己也颇有些自信,不然也是断然不敢来的。
此刻看见来了一个年纪轻轻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都来掺和一脚自然心中不忿。
他们本就是在暗中互相竞争,现在又来了一个定然不舒服,虽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成不了气候,但话又说回来,万一呢?
能够说到自己离开那就是最好的,少一个竞争对手就是减少一些压力,距离那重赐就更近一些。
“有没有真本事可是你们说了算?”
白小飞本来在左顾右盼,反正闲着无聊那就坐着四处看看,可刚看就听见一些个对他的冷嘲热讽,这种明嘲暗讽的是个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可能只当听不见,虽说要与人为善但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与人为善,起码对心存善意的要同等善良,对这种不安好心无甚好感的,那其实就不必了,毕竟这只是对他们的无形放任罢了,他们只会得寸进尺,说出更加过分的话,做出更加过分的事。
“自己管好自己,莫要嘴上不饶人,不然就是嘴欠了。”白小飞毫无好感,瞥了眼那几个喊的最凶的人淡淡的说道。
“混账,怎么与我们说话,区区一个小子竟敢如此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那人破口大骂,什么仙风道骨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猛的拍着桌子站起了身,指着白小飞喝到,中气倒是挺足的。
“恐怕刚刚踏上修行路就敢如此目中无人,今日就要代你家里人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这座江湖不简单,凡事都要低调一些。”有人喝到,站起身来气势弥漫,盯着白小飞就准备动手,无形之中的气势压向白小飞。
白小飞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冷意了,这些人倒是有些欺人太甚了,抬头看着那两个蹦哒的最欢的人,只不过是区区踏空初登罢了,气息都还不稳,恐怕都还没突破几日就敢如此目中无人了?
“代我家人教训我?”白小飞反问了一句,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也是给你一点几乎经验,看见前辈放尊重一点。”那人冷冷说道,气势越发鼓动。
白小飞点头,秋水已经开始铮鸣,刹那直接出鞘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抵在了那人脖颈之上,人却已经坐在位置上丝毫不动,翘着腿缓缓说道:“你配吗?”
“还有你,你配吗?”白小飞看向旁边一人,那人刚想动手却发现白小飞的速度实在太快,他旁边那个人都已经出手却瞬间被制住,剑上散发寒芒。
他此刻还哪里敢动,那人修为与他相差不多,可依然一瞬间就被制服毫无反手之力,而他脑门之上也是有汗在滴落,有些怕了。
不是不想还手,只是一股气机已经牢牢锁定了他,追其根源就是那面带微笑,翘着二郎腿的少年人。
一个毛头小子怎会如此强大,要知道他可是踏空境啊,已经算是一个强者,可现在竟然被一道气机就压的不敢动弹,那种感觉实在太危险了。
至于那位被秋水抵在脖子上的则更是不堪双腿都有些打颤,那把剑似乎太过于锋利,仿佛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那凛冽之意让他胆寒,他的这个踏空境就如同是纸糊的,一触就破,不堪一击。
那这个他们之前轻视的年轻人有多强?一招让一个踏空初登防不胜防已然长剑抵脖间,一个直接被气机牢牢锁定不敢动弹,这个人的实力比他们强大了不止一筹。
“这可是城主府,你还敢杀人不成,我们都是城主请来救治的,你敢动手耽误事情,城主大人岂会饶你?”那位被气机牢牢锁住的人开始威胁,他有些害怕真的会死,所以搬出了城主。
“不错,我等都是应邀前来,岂能容你为所欲为?识相的放了我们,不然城主出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两个人一唱一和,欲要白小飞害怕,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恐吓了。
有些人也是轻声应和觉得白小飞太过于杀性,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伤人,其实只是因为他们修为都是相差不多,而他们在城主府也有着忌惮,他们也是各自为自己怎么会共同应敌,不然白小飞也难以招架。
虽然不会帮忙,但是偷偷说句话还是可以的,毕竟看着白小飞谁知道他回不回暴起杀人。
白小飞随意看了一眼那人就不敢说话,对于白小飞来说这群人蹦哒的最欢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难以成什么大气候,修为能破踏空已经算是到顶了。
“你们之前不是冷嘲热讽,现在怎得就威胁了?”白小飞淡淡的看着两人,随意问道,然后看着两人不太好看的脸色继续说道:“还是诸位觉得我年少好欺,可以随意拿捏?”
说罢眼神凌厉起来,一股杀意冰寒刺骨的直接压在那两人身上,让他们本就难看的面色更加苍白。
“你,你想如何?这里可是……”那人还没说完便已经被打断。
“是城主府?”白小飞问道,“那又如何?”
“本就是尔等招惹我在先,欺我年幼便想压我,此刻看我不好欺,觉得自己有了危险,就搬出城主府,你们的老脸可真厚。”
白小飞毫不掩饰的冷笑,不屑的看着他们,一群仗着年纪的老匹夫,他都不屑与他们为伍。
“何况,谁与你们说在城主府我就不敢动手?是什么给了你们这个错觉?”白小飞弹了弹手指,长发丝遮盖一些眼眸,“何况,谁给你们的自信是应邀前来?大家都心之肚明,不就是看见那重赐舔着脸前来,还真是不要那么个脸。”
白小飞嗤笑,把他们所谓的应邀拆穿,城主会邀请几个踏空境?可能会吧,但其中肯定没有他们,说的好听罢了,也只是一个遮羞布,让他们面上有光一些,现在却被白小飞无情的揭穿。
“黄口小儿,太过于放肆,你真敢动手杀人?将城主府置于何地?将城主置于何地?”那人嘶吼,白小飞的气机越发强烈,他更加害怕,害怕死亡,好不容易迈入踏空境,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哪怕没有这个重赐他也能可以活的很好,他怎么会想死?
“卫兵何在,这里有人闹事,还有你们,为何不能帮忙?”还有一人仿佛有些魔障竟然开始大喊,要将卫兵喊来,然后对着其余冷眼旁观,或者闭着双眼打坐的人吼道,那把剑在割裂他的皮肤渗入皮肉,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其余人都是心中暗暗冷笑,自己想要做出头鸟以为别人年纪幼小可以随意欺侮,现在知道碰到了硬茬子就想威胁,要找寻帮助,简直可笑。
至于救人,为什么要救,若是白小飞杀了他们,他们就可以少一些对手,获得青睐重赐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何况白小飞或许也会受到城主惩罚,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何况,对于他们没有丝毫好处,他们就更加没有必要救人了,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了白小飞,此人实力强大,为何要招惹这么一个煞星?
“闹事?”白小飞眼眸低敛笑了,这些人的脸皮可真是厚重,怎么都是他们的理由?
“是谁找事大家都清楚,其实我很想跟你们讲道理,但是我觉得说了道理你们也听不进去,白白浪费口水,对于你们这些人,我虽然不喜欢随意杀人,但是我不是不敢杀人,这两点不一样。”
白小飞站起身,露出一个温和笑容,但是看在其余人眼中则是如同魔鬼露出了他狰狞的恶意,要开始屠戮。
“何人喧哗!”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在外面响起,一位青衫锦袍腰带玉佩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容也是俊朗翩翩,眼神之中满是深邃,周身有着一种无端气势升腾,让人似乎无端的压抑,这是一种久居高位自然而然养成的气场,无关实力,只是一种个人气场。
很强!
白小飞心中想着,这恐怕就是城主府的城主了,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能有这等威势了。
果不其然,其余人皆是站起身恭敬的躬身抱拳,喊了声城主好,等到城主说了句免礼,诸位请坐,诸人才都缓缓坐下。
至于那位城主则是目光看向白小飞等三人,目光如炬,一举一动都带着高位之人的无形气势。
“尔等何意?”城主开口,他实力很强,在那人喊卫兵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不,可以说,他几乎目睹了全过程。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至于那两个人他还不看在眼里,恐怕也不是什么有着真材实料的,就他们也妄想救治自己女儿,那恐怕是这个春城无人了。
但是他其实也没办法,已经杀了一茬,但依然有不知所谓的前来,他还不能制止,谁知道里面夹杂着真的能救他女儿,他不敢赌。
他此刻有空出来,除了卫兵通报之外,意识前一批人也以失败告终,本想前来把现在的喊进去一一尝试,但没想到看见这一幕,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挥退了卫兵,然后自己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该怎么解决。
也顺便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真本事,还是只是前来浑水摸鱼,其实是个绣花枕头。
现在他进来,那就是想看他进来了,接下来白小飞该怎么做,是就此结束,还是不依不饶。
咻。
一剑光闪过,然后被收回剑鞘,白小飞没有看二人,而是看向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抱拳微微躬身道了句:“城主好。”
中年城主看了眼白小飞,然后又看着那站着两人,嘴角挂起一些莫名的笑意,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