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出生的那个时候，正是我们和张家频频爆发战争的时候，所以很自然他也是很早就接触了修行。”

“那时候大少爷展现的天赋可谓是震惊了所有人。”严泗海仰头回忆着，忍不住唏嘘了一声。

“修道不过三年便已经汰虚境界，并且已经可以和金海修士纠缠许久，全身而退，那时候他才不过九岁！”

“大少爷的强势爆发让张家的攻势越发强烈，全面战线收缩，开始集中捉拿大少爷。有好几次，大少爷他就几乎要陨落在战场上了！”

严泗海的眼神突然凌冽了几分，他十分铿锵有力的说着：“那一次府主震怒出手，以重伤的代拼掉了张家的一位小无极级别的顶尖强者和数位开阳境界的修士，也就是那一战之后，张家也不敢再集中围猎大少爷。”

“然后呢？”许安听得热血沸腾，哪受得了严泗海这么突然中断，急忙问道。

“然后？然后大少爷就没再战场上正面杀过敌了，双方战场又开始拖延，一直到十年后，他再再次出手！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一名开阳境界的修士了！”

“十年时间，从汰虚跨入开阳，这事换成谁都难以相信。”说到这时，严泗海的神情反而平淡了许多，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但事实上真的如此吗？不，正如严泗海说的，十年时间从汰虚跨入开阳？这是谁都不敢相信的！

十年时间，别说是开阳，你哪怕能把汰虚境界走到完善都是十分了不得的了。像这种像是神话一般的事情敢信的人恐怕不过两手之数。

“我们这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强势至极的开阳修士，那可真是瞬间扭转了战局，大少爷他一战斩杀开阳修士数人，金海修士十几人，至于汰虚和之下的更是懒得数，反正尸体都快堆积成一座小山了。”

“你很不错！”严泗海突然这么对他说道。

“你的成长速度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如果你能保持这个速度成长下去，或许你能成为追随大少爷的步伐。”严泗海说道。

他没有说许安也许有机会可以超越卫典灿，一方面是大少爷当年留下的记忆哪怕现在想起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犹如天方夜谭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另一个方面则是因为一个很现实的原因了。你实力再强天赋再高你现在也只是卫家的一个仆人而已，不可能因为大家对你关注多了一点，你就会变得和其他人不同。

赞扬一个仆人会比主人更有天赋，在严泗海看来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他看向许安，发现后者正在出神，不禁一巴掌直接将他唤醒，取笑道：“怎么，你小子还真动心了不成？”

“哈，总是会想想嘛。”许安倒也没反驳，承认的大方。

毕竟像卫家大少爷这般潇洒的人物，又有谁会不羡慕呢？当然，张家的人是肯定除外的。

两人笑了笑，许安却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打算离去了。

“不聊了，回去练剑了。”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直接离开了。

望着许安离去的背影，严泗海有些出神道，“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

卫典灿的庭院里，卫瑛茗还是在泡茶，似乎她的生活里只要离开了茶就会变得无趣难忍。

“你这喜欢喝茶的习惯还是忘不了啊！”卫典灿感叹着。

望着卫瑛茗将一杯茶水一口饮下肚，他也觉得有些既好气又好笑。

“还是忘不掉吗？”他这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可卫瑛茗正在倒茶了手臂却在微微一颤后僵住了，她牙关紧闭着，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闭嘴！”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卫典灿再次摇了摇头，感叹了一番，便什么也没说了。

“对了，那小子你怎么发现的，看起来很不错。”聊了这么久，他们终于开始聊起了许安的事。

这时卫瑛茗僵硬了许久的手才慢慢缓和下来，她往杯中倒着茶，淡淡说道，“半路上捡的，怎么，你想要？”

“想要倒是谈不上，就是觉得这小子运气挺好的。”卫典灿淡淡笑了声，直接否定了卫瑛茗的问题。

“运气好？可能有些吧。不过与其说他运气好我觉得说他有天赋更合适。”卫瑛茗说道。

“我这些年见过太多的所谓天才了，包括我自己其实在他们眼中也是一个什么所谓的天才。但是天才，是最容易陨落的，就如我当年，如果他没有机会成长起来，那他便毫无价值。”他摇着头惋惜了一番，静静思索着。

半晌后，他终于抬头说道，“卫家不适合他，他在这里成长不起来的。”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的，明天开始就教他练剑吧。不过我不会教他太久，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这是你这么认为的吗？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闯荡，好几年才回家一次。”卫瑛茗紧皱眉头，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眼下卫家与张家纠纷四起，战争也是一触即发，到时候恐怕又会是一副尸山血海的修罗场景。可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浪费时间吗？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哥哥了。

“呵呵，别急，你看我不是一听说可能要征就立马赶回来了吗。”卫典灿解释道。

他又长吁一口气，感叹道：“你呀，是在家里呆的太久了，已经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在外面那些真正的天之骄子面前，我卫典灿又算得了什么。”

他像卫瑛茗讲述起了这些年来他在外界的见和经历。

像一些强大的先天凶兽，体内都流淌着古兽的血液，不仅肉身和法力修为强的跟怪物一样，更是会一些先天秘术。

有的可以操控雷电化作一只战船在空中穿梭，哪怕一域的地界也只要三四天便可以横穿而过。

有人天生体内便蕴有太阳真火，一口火精吐出，任你再强的法术也要在火焰中湮灭。

这些先天凶兽从来就是人类的禁忌，没有人敢主动去招惹。因为他们的血脉象征着他们有更加恐怖难测的长辈在背后为他们护道前行。

这些凶兽一旦成年就可以稳稳的步入小无极之境，人族底蕴与他们相差甚远，甚至可能会为了平息这些成年凶兽的怒火直接抛出几把人的性命去请求他们的饶恕。

人族式微，这是多年来都没有改变过的唯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