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卧槽！”
“大哥！饶命！”
“对不起，是我错了！”
求饶哀嚎声只持续了短短两三分钟就安静了下来。
姜鸣面前，躺着各种长短不一的小混混，他们的头发颜色多彩，造型各不相同。不过粘上了血迹和泥土之后，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姜鸣扭了扭脖子，还好，没有因为用力过猛而伤到筋骨，感觉自己对力量的掌握又自信了几分。
接着他挥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腰间匕首出鞘，在空中虚晃了一下，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几个，是不是经常做这种龌龊的勾当？”
小黄毛用力把头抬起了半寸来高，肿着眼眶答道：“没有没有，我们这是头一次抢劫，大伙实在是没钱抽烟了，这才动了邪念，谁知遇上了您这位高人，请您高抬贵手。”
小黄毛双手作揖，展现出了强烈的求生欲。
姜鸣用余光瞟了瞟愣在墙角的女孩，向她递了一个凶狠的眼神，大吼道：“放屁！我看你们的业务明明很熟练！”
女孩被他的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感觉裤裆里微微有些发潮。小黄毛担心女朋友被姜鸣侵犯，赶忙接过话来继续求饶。
“大……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叫我什么？”
“大……”
小黄毛微微一愣，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称呼。
“叫爸爸！”姜鸣提高了几分音量。
“啊？什……什么？”
“嗯？”
姜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小黄毛赶忙脱口而出：“爸爸！”心里却嘀咕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了这尊阎王，这就叫野狗找老虎，外卖送到家。啊呸！我他妈怎么成野狗了？
姜鸣知道已经把他们吓得够呛，自己心中多日来的郁气也顺道缓解了一些，便准备转身离开了。
刚要转身，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当即回转来走到黄毛面前，低声问道：“你在山桥镇做了不少坏事吧？”
一众混混本以为姜鸣要走，心中皆大欢喜，谁知喜了还不到两秒钟，这瘟神又突然转了回来，立即又吊起了心肝。
听姜鸣问起，小黄毛大摇其头：“没有没有，爸爸，我们真是第一次！”周围一众同伴跟着点头称是。
姜鸣听他“爸爸”叫得顺口，心中暗笑，脸色却绷得老长。
“谁是你爸爸？老子可没你这混蛋儿子。”
黄毛吓得冷汗直流：“是是是，儿子给您丢人了！”
姜鸣看出墙角那女孩是这小黄毛的女朋友，于是换上一副色眯眯的眼神，把那女孩狠狠打量了一遍，从两根颤抖的羊角辫，到小腹上微湿的裤裆，嘴角还故意滴出几颗口水，就和那带路的老头看酒店接待员一个模样。
“再问你一遍，还不说实话我就……”
姜鸣以为这小子多少有些怜香惜玉的风采，便打算从女孩这里入手威胁。
只可惜姜鸣远远高估了小黄毛那“至死不渝”的爱情，还没等他说完，黄毛便抢答道：“这小妞儿的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如果爸爸喜欢，我可以让她伺候您几个晚上，管叫您终生难忘。”
姜鸣闻言立即低沉了脸色，就想一拳把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打得稀巴烂。却又想到这女孩必然也是不知检点，还未成年就已经如此随便，便打消了取他性命的念头。
那女孩听到小黄毛的话，似乎忘记了姜鸣带给她的恐惧，三两步冲上来对着小黄毛的脑袋狠狠踢了一脚，踢得黄毛抱住了脑袋又是一通乱叫，比姜鸣揍他时还要凄惨几分。
“王若风，你王八蛋！”
姜鸣在心中喝了个彩，对女孩勾勾手指，道：“过来坐下，我问你个事。”
女孩正在气头上，对姜鸣毫无惧意，竟是出口拒绝道：“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姑奶奶我不伺候了。”说着便转过身要溜。
“咦？”姜鸣感叹一声，“好吧，回去告诉这几个小娃娃的家人，让他们赶紧来收尸。”为了达到恐吓的效果，姜鸣伸出舌头在刀尖上舔了一口，却被刀上的血腥味呛得吐了口口水。
女孩毕竟年纪幼小，胆子再肥也有限得很，一听说姜鸣要杀人，不禁愣在原地，竖起了一身汗毛。她转回身子，瞧了瞧姜鸣，又瞧了瞧黄毛，只好犹豫着蹲坐到姜鸣身边。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就不会伤害你们。”
女孩抱着胳膊乖乖地盯着姜鸣，听着他继续说道：“你们经常在镇子里走动，认不认识些黑道上的人？”
女孩还没说话，刚刚消停的黄毛立即插口道：“开玩笑，我就是黑道上的……啊！”
黄毛话音未落，姜鸣便举手在他脑袋上给了一拳，小黄毛登时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女孩瞪着翻白眼的小黄毛，颤巍巍地说：“我并不认识什么黑道上的人，不过王若风有时候会在夜总会里给他们跑腿，挣点儿小费。”
“你见过这些人吗？他们经常在哪里出没？”
女孩点了点头，道：“就在镇子里的‘乐摇’夜总会，山桥镇只有那一家。不过我并没有经常见到他们，我常去那里玩，大概一个月只能见他们一两次吧。”
“他们是不是这个镇子的人？”
女孩摇头道：“不是。镇子里的人我大都认识，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们每次来这里做什么？”
女孩沉思了片刻道：“我记得王若风有一次跟我说起过，那几个人好像是做走私生意的。我们这儿靠着国境线，总是有些胆子大的人会从国外偷偷运些东西来卖，有的还会运到其他城市去，大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姜鸣眼前一亮，继续问道：“他们通常什么时候来镇里？”
“没什么规律吧，有时候月初来，有时候月底来，不过每个月一定会来两次。”
姜鸣看了看昏迷中的小黄毛，陷入了深思。
“这家伙给他们跑什么腿？”
女孩也厌恶地看了黄毛一眼，说道：“无非是帮他们找姑娘，买买烟，看看车什么的。”
姜鸣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站起身，无意间瞟见女孩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吓得他赶紧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走了。
“我的乖乖，可别被这小浪蹄子缠上了，先不说她这么开放随便，单是这‘未成年’三个字我就经受不起。”
姜鸣身后传来女孩的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他哪敢回答，顺着来时的路一溜烟儿，顷刻间跑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