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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来到李泰的王府,是刘焯要求的,原本的目的地是皇宫,不过刘焯临时改了主意,或者说是忍受不住《唐颂》的诱惑,极力要求前往李泰的王府一饱眼福,李二拗不过他,无奈只能听之任之,到是李泰显得有些兴奋,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洗钱可是称赞他比李二年轻时还要优秀呢!自然不自主的有些飘飘然!

李泰的王府十分冷清,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打扫屋院,除了该有的少数护卫,就连家丁都没几个,偌大的王府显得很是空旷,说他是王府,不如说是一个落魄的富贵大户!

李二眉头一皱,开口询问,“为何你府中家丁婢女如此少,朕记得当初允你立府时,赐给你不少仆人吧!”

李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是啊,不过我嫌他们太碍手碍脚,就将他们都遣散了!”

“碍手碍脚?为何?你可是王爷,该有的倚仗规矩必须符合制度,今天你要是说不出来阿理由,就紧闭一个月吧!”可能是李泰此次的鲁莽确实惹恼了李二,所以想要找个机会给他一个教训,

李泰有些慌了,“回父皇,儿臣这些日子来一直带着我的那些弟子钻研算学,有时就忘了吃饭,而那些仆人时不时的来提醒一次,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灵感就这样被他们打断了,您说这不是碍手碍脚吗!何况有那些弟子在,我这王府也不需要别人来做清洁或家务,他们就做了!儿臣总不能让那些人在这王府白吃白喝吧!”

李二闻言有些怒了,朕的大臣难道就是来给你做打扫,当仆人的嘛!“放肆,你作为堂堂魏王,怎可如此羞辱朝中大臣!”

“父皇不是啊,是他们自愿的,还抢着去干活呢!”李泰有些委屈,我当初也试图拦了,但是不是没拦住吗!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仿佛不做些什么就要被赶出去一样!

“你还敢狡辩!”说着还怒气冲冲的抬头四顾,

身旁的李承乾下了一跳,这个动作他熟悉,这是要找家伙事儿啊!

看到远处的烧火棍,李二眼前一亮,拔腿就要过去,却被刘焯拦下了,“世民,你这是干嘛!做弟子的为恩师干些家务不是很正常吗!当初你不是也为我研磨来着吗!作为学生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作为老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知识交给你呢!想来青雀如此做也是让他的那些学生安心吧!”

一旁的李泰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儿臣就是怕他们心存愧疚,所以才让他们做些家务的!”

李二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放下了教训李泰的念头,只是冷冷的一哼,

李承乾看到一脸羡慕,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救世主’来救他呢!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李承乾突然意识到李二之所以那么喜欢用‘柳条’打人不会是跟他学的吧!会不会是因为他小时候被打出了阴影,现在他有了孩子,就要报复!

恩,极有可能!李承乾笃定的点点头,

作孽啊!

“承乾你怎么了!”李二见他一会儿吃惊,一会儿懊恼的样子,感觉十分新奇,李承乾连忙摇了摇头,万一李二将怒火烧到他身上就不好了,见他没有多解释,也没有在意,

“刘师傅,朕想请你坐镇户部,任左侍郎,以您的才能必定能够胜任,还请恩师助朕一臂之力!”

刘焯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老夫终究是前隋旧臣,如果做任户部左侍郎,会给朝堂带来不小的影响,如今的大唐是时候修养一段时间好好消化这些年的得失了!老夫若是在朝中任职,说不定会引起新的一轮风暴,想来与你的理念也是不符的!”

李二闻此有些遗憾,毕竟像刘焯这样的能臣可不多,不能为他所用还是不免有些遗憾的,

说完,刘焯转过身,面对着李承乾,“老夫观你所写的《唐颂》虽然包罗万象,但终究都有些欠缺,”

李承乾点了点头,他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现在是求贤若渴,当然不完善有不完善的好处,若他能够一个人将这些只是全部完善,也不见得就对大唐有什么好处,任何知识的发展都躲不过日积月累的积累,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

他也只能提供方向,避免世人走弯路。若是世人皆是不通过一步步的学习就知晓了所谓了真理,那么这真理迟早也会重新成为他们的新一代束缚,缺少了一步步的研究,学习,是不会有更进一步的钻研精神的!

“老夫不才,却在算学这一方面有些领悟,所以老夫准备就在这魏王府住下,协助魏王补全这算学,呵呵,补全有些夸大了,不过使他更进一步老夫还是有把握的!”

说这句话时刘焯虽是面朝李承乾,却是说给李泰听的,但李承乾听到是一脸兴奋,刘焯这种既有算学天赋,有经历了大半辈子世俗漂浮的‘老人’,简直就是未来书院的‘镇院之宝’啊!这种人看透了世俗,对事物的见解鞭辟入里,也能专心投入钻研,

简直就是不二人选,刚刚听李二想要让他如潮为官的时候,李承乾还是比较惋惜的,毕竟这种在朝廷有威望,辈分又极高的老人可不多,却没想到临了刘焯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李二也有些高兴,刘焯这样的人即便是远离朝堂,但只要他还住在长安,那就是一种威望,对他掌控朝纲有着极大的作用,

这两人是十分高兴,但是当事人李泰确实一脸的不情愿,“啊!你也要住我府上啊,我府上已经有那么多官员了,还要管你吃住,事先说明,反正客房是没有了,你要住这的话要遵守我这的规矩,先给我一千贯的生活费!他们都是这样的,还有衣物要自己洗,寝室自己打扫,还有其他许许多多零散的规矩,我就不与你一一说明了,反正要住在我府上规矩是很多的,你还是走吧!”

原本刘焯与李二两人那是相视一笑、君臣相得,如此既帮助了李二又满足了刘焯自己的意愿,可谓是一举两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泰,让两人瞬间僵住,

即使是此前喜悦溢于言表的李承乾也是满头的黑线,人家住你家你还不许了,你还真以为自己算学无敌了,不说他只是占了数字的便宜,单单从张二牛那边的人跳出来一个,李泰都不是对手。一旦刘焯也了解了数字与《唐颂》中的大纲,凭借其算学底蕴,李泰在其眼里就是小孩儿!

刘焯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老夫这些年一直以采药为生,恐怕短时间之内凑不出那么多钱财啊!”

“那可不”

“刘师傅住在你府上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哪来那么多要求,现在就去收拾一间上好的客房,刘师傅今天就要住下,你要是招待不好,哼哼哼!没有客房就把你住的房间让出来,住你这你还不乐意了!”李二直接驳回了李泰的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没有多余的房间那你就去睡柴房!”

李泰无奈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李承乾,只见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是~”

见李泰耷拉这头颅离开,三人皆是忍不住开怀大笑,这李泰嚣张了一个月总算是吃瘪了。

然后刘焯指了指那稚童,世民,“今日老夫还暂且不能在这魏王府住下!”

李二吃了一惊,还以为刘焯是见到李泰的表现心生失望,准备反悔!“这是为何!可是那孽子惹恼了先生!”

刘焯摇了摇头,笑了,“这几日我和成栋二人与老夫的另一好友居住在长安的一酒楼里,老夫总不能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所以还请陛下给我两天时间!”

李二点点头,“恩,此乃人之常情,刘师傅尽管去,朕定会让那孽子安排好,”

接着有好奇的问道,“不知刘师傅的这位好友是谁,可否替朕引荐!”

刘焯闻言大笑,“我这位老友与陛下可是旧识,此次前来长安也是为了拜见陛下!”

李二来了兴趣,“哦,此人还是朕的旧识!”

还没等刘焯回答,就有内监冲了进来,引起李二不悦,却听到那内侍惊慌失措的喊道,

“陛下,不好了,长公主她,她,”

李二一听是李丽质出事了,一跃而起,抓住那内监的前领,“丽质!丽质怎么了,快说!”

“长公主她又犯病了,而且此次极为严重,可能,可能,”那内侍看了李二一眼,

“可能撑不过去了!”

李二眼前一阵模糊,摇摇欲坠,还是刘焯眼疾手快,扶住了李二,然后对随行李二的侍从说,

“快去醉宵楼七号房将里面的人带去皇宫,”

然后对着李二说,“看来他来的正是时候,陛下,草民所说的那位老友正是神医孙思貌,或许能救长公主与水火,”

李二闻言眼前一亮,“对,对,孙先生定有方法,对,你们害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孙先生!”

然后朝周围看了看,“承乾和青雀呢!”

刘焯苦笑,“那两个孩子早就跑去皇宫了!”

然后深深的看了李二一眼,“你生了两个好儿子啊!”

此时的他是身为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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