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苍穹之中一道大霹雳坠落,天音炸响,雷光照神。
“不对,如果当真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这样暗中偷袭,那本经书一定有着什么使用的限制。
甚至有可能只是一次的绝世佛宝亦很有可能。”
虚空之中人影没有退,赤红血戒殷红光芒流转,下意识护住了快要淡化的人影印记,血华轮转。
赤红血戒不退,无名道了声佛号,身合虚空之中,似是要退避。
无名一退,赤红血戒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虽然被金刚经绽放的神能给轰出了朱权榛体外,但是赤红血戒在朱权榛体内多时,早已同根同源。
此时还不算,仍然有机会。
一路走来朱权榛都在刻意尽量少使用铁血至尊系统,就是知道这个东西一定有问题。
哪有什么重生金钥匙,天底下的事情都有其缘由,自己无缘无故得到了这么一股助力一直不安心。
就在朱权榛被楚心仪一剑破体之后一切就都明了了。
第一次赤红血戒复苏想要夺舍朱权榛的时候是在刚刚离开千玺山的那一夜。
好在朱权榛拼命都压制了下去。故此朱权榛才有了避开亲近之人的想法。
毕竟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一个复生的怪物,这对张家三兄妹太危险了。
如今才确定了,一件大道至尊器的器灵携带着它老主人的一丝印记。
想要占据朱权榛的真灵,以此获得另类的重生。
只是正在慢慢接近朱权榛的赤红血戒和虚无人影都不知道。
在它们被金刚经千百年累积的佛光迫出朱权榛体外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天空之上乌云更加密集了,像是一片海色的汪洋,浓云滚滚,有轰鸣之声传出,震耳欲聋。
“开始了!”
诡异一笑,朱权榛身上血光大盛,血气冲霄,直入乌云之中。
赤红戒子不在朱权榛体内,朱权榛的丹田开始修复,菩提血树再现,全身雄浑的罡气激荡,威势不凡。
血光窜入天宇之后,厚厚的黑云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浩瀚的黑色海洋在天空沸腾,无数雷霆炸响,金光舞动,银蛇乱耀。
赤红血戒慌了,这朱权榛竟然直接引动了丹劫,他一身血道功法邪异,丹劫亦比寻常人要强上许多。
这个时候渡丹劫他必死无疑,老主人的这缕印记也必然扛不住天雷轰击。
自古阴神阳神,皆被天雷所克,赤红戒子护不住这缕经过时光消磨的印记,即使留下它的是一位盖世大能。
“你好手段,今日我就看你怎么渡过这天劫。”
赤红戒子喝道,随即想带着老主人的印记逃走。
朱权榛冷冷道:“想走,走到哪里去!天上地下,没有你容身之所。”
催动体内气息,加快体内金丹凝结速度,朱权榛整个人都沸腾了,赤色神芒照耀十方。
赤红戒子化作一道虹光遁去,朱权榛没有起身阻止。
没有必要,周围百里都在天劫范围之内,它逃不掉。
朱权榛这次不单要消灭这缕无上强者的印记,还要借助自己的至高天劫毁掉赤红戒子的器灵。
“万化血丹!”
上至九天,下至幽冥,天地元气,阴煞血气,森罗鬼气,至阳刚气,一切都被朱权榛吸引。
朱权榛的丹田之中出现了一个大黑洞,吸纳一切,化无上血丹。
始一动,天宇之上无数雷蛇炸响,百里之内的大地都沐浴在雷霆之中。
金色雷霆禁锢了虚空,没有人可以离开,朱权榛和赤红戒子所遭受的天雷最为猛烈。
二者气息一致,基本无二,天雷下意识的将二者当作了同一存在。
无名身形烙印虚空,不受影响,有无量佛法护持,无忧。
下方小屋子闪耀神秘阵纹,雷霆避开鲁屠夫和大黑驴向着四周劈去。
“啊!我不甘心!”
赤红血戒在无尽雷霆之中怒号,风急云骤,遮天血海出现,想要抵抗天雷。
浩瀚血海与无垠雷霆碰撞,雷光大部分被隔绝,赤红戒子得到了一丝喘息。
可其老主人留下的一丝印记挨不住了,在突如其来的天威之下最终化为了一股青烟。
来不及悲怆,来不及愤怒,苍穹之上雷霆不断,金色雷霆慢慢化为了血色的屠戮天雷。
是上天感受到了下方的无边血海在发怒。
赤红戒子的器灵深深看了朱权榛一眼,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挣脱虚空禁锢。
经历过万化血丹成型的它知道这还不是最强的那一劫,血色神雷过后,那黑色的毁灭神雷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它的帮助,朱权榛不可能渡过去,一定会化成天雷之下的一抹劫灰。
可是它想走,朱权榛又怎么会让它如愿。
朱权榛动了,化虹秘术,来到赤红戒子上空,大手牢牢的握着它。
“该死的,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朱权榛冷冽说道:“会逝去的是你,不是我。
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内心追寻的武道是什么吧。接下来好好看着吧,也让你走的安心。”
被朱权榛大手禁锢,赤红戒子无法脱身,它并不着急。
拥有大道至尊器外壳,它自信自己比朱权榛可以抗的更久,一直抗到朱权榛形神俱灭,再离去。
虽然这样做自己亦会元气大伤,不过不要紧了。
一旁的老和尚赤红戒子并不担心,天雷滚滚之下这等高手不会冒头,会引发大异变。
终于血色雷霆消弭,大地之上没有焦黄,百里之内一片黑色的粉末,大地下沉,土石不在。
原本这个地方是一片隆起的山脉,在恐怖的天劫之下硬生生被击毁,变为了一块盆地。
苍穹之中没有了光亮,乌云是黑的,雷霆也是黑的,有大恐怖的酝酿,无上的天威在积蓄。
下一秒可能就是灭世一击,朱权榛要如何抵抗接下来的天雷?
只见悬浮于半空的朱权榛神情专注,盘坐在虚空之中。
脸上没有忧虑,没有焦急,静静的坐等天雷倾泻落下,似乎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