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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道长找我何事?”

这时,不止胡伯领和胡大娘,连胡爱民也看了过来,开声问道。

王德元帅等几人,向来是知道丹阳子做事看似出格,但却绝对是有的放矢。虽然也是疑惑,但也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分说。

丹阳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了笑,道:“也没其它的事情,只是我看小友资质不错,生了爱才之心,想要收入门下。是我冒昧了,却是不知道几位的意思如何。”

黄远石愣了愣,对着胡伯领几人说道:“爸,爱民,我看成。道长不是别人,就是道门三宗师里的丹阳子道长,为人也是不错的。”

黄远石知道,丹阳子这是把念头打在胡书安身上了,只是因为小孩和玉素道长走得近,他只得把放在了胡爱民的身上。

其实也不错,胡爱民能在这个年纪,光靠着免费的功法,在别人大多都是超凡学徒的时候,就成为一级超凡者,显然也是一个潜力股。

他先前也只是介绍说是自己的朋友,还有老上司们,却是没有再作其它的介绍。因为丹阳子道长的话语,他还特意的重新介绍了一下众人。

“其实爱民的资质不错,只是苦于没有修炼的功法。而我又出于某些原因,所学习的功法,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外传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看你怎么想了。”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胡爱民说的。

胡伯领和胡大娘都是一喜,却是并没有冒然的应答。

“你是怎么想的?”胡伯领看了看胡爱民,很是认真的问道。

胡爱民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自然是愿意的。但是有些事我还是要问清楚,免得到时候言之不预。”

丹阳子笑容不减,但是捋着胡须的手,却是在胡子中间僵了僵,才再次的理了下来。

胡大娘很是紧张的听着几人的话语,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胡爱民先是看了看胡大娘和胡书安,又是淡淡的一笑,清冷的面容上,却是少见的浮现了一出温柔。虽不算帅气,但却有种特别的风情。

看得旁边的几人脸色一亮,赤云道长更是微微的浮现了一丝红晕。连本来稍有不满的情绪,也化为了乌有。

接着,胡爱民站了起来,给丹阳子道长行了个很是正式的晚辈礼,说道:“本来呢,道长提出这个意见,我是极为的愿意,以及感激的。只是我毕竟家里有了牵挂,却是难以离舍而去,怕是到时候辜负了道长的盛情,却是不该了。”

丹阳子听得本来有些僵住的笑脸,也再次的盛放了开来,很是畅快的再次捋了捋胡须,说道:“我还当是个什么事情?就这个啊,那就不是个事儿。”

“你愿意搁哪就搁哪,只要你不违背道义,你就在家宅一辈子,我也不会说啥。不过早点说开了也好,免得你心里有了疙瘩,那倒是不自在了。”

说完,又和颜悦色的看着胡爱民道:“既然说开了,那你现在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听得丹阳子话语的众人都呆了呆。

几位宗师都很是诡异的看着他,赤月和紫月更是夸张,张了张嘴,满目的惊呆,却也没有说出话来。

胡爱民看了众人的表情,又看了看黄远石。

黄远石对着他点了点头。

胡爱民看得黄远石的点头,笑了笑,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今日太过仓促,只能先以酒水代替了,改日却是要再择个日子了,把拜师礼给补起。”

胡大娘也放松了脸色,道:“那是要的。”

丹阳子笑了笑,挥了挥衣袖,道:“无所谓的,只要心在,心诚就好。”

胡伯领很是严肃的说道:“道长,你愿意收他,是我们占了便宜,这该有的礼节却是少不了的。只是今天,却是仓促了,先以酒代茶,敬过了。赶明儿个,老婆子上山的时候,再要玉素道长给择个拜师的好日子,却是马虎不得的。”

丹阳子听得脸色一喜欢,只是后来,怎么听着听着,还要麻烦玉素道长的,便连忙说道:“可别!收了就是收了,有啥马虎不马虎的?弄得到时候还要麻烦玉素前辈,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胡伯领几人愣了愣。

先前不知道几人的身份还好,现在知道了几人的身份,却还是称呼玉素道长为前辈,这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玉素自从来到这里,除了稍稍的才艺颇多,厨艺颇好,医术也不错,就总是待在山上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没把他当什么大高人的。

要不是他这次下山,施了手段,恐怕还只是把他当个满腹才华的寻常老道士,也没人真当他是个超凡者的。现在,却是连这些宗师,都要叫前辈,胡伯领和胡大娘却是不敢再多说了。

胡大娘看了胡伯领一眼,懦懦的问道:“当家的,你看这事……”

胡伯领也愣了愣,捋了捋后,说道:“不管以后如何,今儿个的酒却是要的。”

又对着胡大娘说道:“你去重新给道长拿个干净的酒碗来。爱民这三杯酒,是必须要敬的。”

胡大娘“哎”了两声,就很是麻利的拿了个碗来,放在了丹阳子道长的桌前。

丹阳子也没有拒绝,只是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说实话,他先前也许是看在黄远石和胡书安的面上,提了这个要求。但是,现在,却是看着胡爱民和眼前的一家人,却是越发的满意了起来。

胡爱民把胡大娘刚放的酒碗拿来过来,两只手拿起酒瓮,轻轻的摇了摇,就把瓮口对准了这个酒碗。

酒倒得并不急。一缕紫黑色的液体流下,淌在碗里,荡起微微的涟漪,晶莹透彻,还泛出淡淡的光泽。

倒完酒,胡爱民跨国长凳,走了出来,很是严肃的端起这杯酒,走到丹阳子的面前,半跪着,两手则把酒举得高过头顶,向丹阳子敬道:“请师傅喝茶。”

丹阳子笑容越发的泛滥,很是迅速的接过了这碗酒,却是一口就饮的精光。

如是三番,三碗酒过后,朱子孝几人却是笑骂着打趣道:“行了,行了。再叫你这样两下,我们都没得喝了。还美得你了?你这是明目张胆的骗酒喝啊。”

胡伯领在旁边笑了笑,道:“道长,这却是没有好茶,只能以酒代茶了,算是失礼了。”

丹阳子打着哈哈回道:“这个失礼好,我还真好了这口了。”

说完,又对着胡爱民说道:“我出来的仓促,也没有其它的东西给你,只能以后再补上了。至于其它,等饭后,咱们到你家再细说。”

胡爱民点了点头,也不再说其它。

倒是王德,看了看喝的差不多了的酒瓮,说道:“这顿吃完,我们也该动身了。远石同志,你要有什么要交待的,也给交待一声。”

“动身,动什么身?”胡大娘满脸疑惑的问道:“这不是都过来过夜的吗?黑灯瞎火的,动啥子的身?”

胡伯领推了她两把,也没有多说。

只有胡秀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要走?”

黄远石支支吾吾了一会,说道:“我这不,玉素道长给了我些令牌,别人也拿不了,我就不得不给送到京都去了。不过你放心,我送完就要立马回来的,指不定明日晚上,就又见到了呢?”

顿了顿,又道:“礼安和礼书呢?怎么没见他们。”

胡秀兰打了他两下,又看了看众人,脸红了红,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只是沉默了片刻后,没好气的说道:“还得亏你还记得呢?思杰带他们两个一起回镇上了,说是怕晚上家里要来人,就把玉画和他们两个都带走了。”

“本来你大姐来了,我还舍不得他们走的。思杰那小子硬是要走,说晚上有人来,怕是不好挤,就把几个都带走了。你也知道思杰那小子的性子,倔得很。你大姐还不乐意走呢,还不是拗不过他。”胡大娘也在旁边插嘴道:“就连书安,要不是听说我明天要上山,想跟着去玩,也一并儿跟着走了。”

王德元帅的嘴巴抽了抽,不自觉的泛起了笑颜来。

朱子孝元帅本来也只是听着几人的话语,没有过多的反应,看了王德元帅的笑脸,很是惊讶了起来。

“哎呀,这可不得了,我还居然看到你笑了?”

朝霞子几人也闻声转了过来,显然也很是惊奇。

王德元帅看众人都看着自己,也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事。我只是想起李狐狸要和陈思杰小同志打交到,想起来有点高兴。”

朱子孝摸了摸鼻子,喃喃的说道:“这有什么高兴的吗?”

丹阳子道长也是一笑,道:“也是,这可是个人精,李狐狸怕是要头疼了。”

几人也不再做声,继续等着胡家众人的交谈。

黄远石拉着胡秀兰出去了几分钟,就转来回来,说道:“既然时间不早了,我们就直接出发吧。”

“至于朝霞子道长,爱民,你到时候把她们带我家里就好,你姐在家铺床,怕是一时不方便过来。”

这句话却是对着胡爱民说的。

胡爱民只是点了点头,两人也没有再多的话语。

“也是该走了。”朱子孝元帅站了起来,把面前碗里的酒一口喝了个精光,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说道:“胡老弟,你可得加油,多讨点酒来,下次我还来找你讨酒喝。”

“你来就是了。”胡伯领打着个哈哈道:“只要我有,就少不了你的。”

“那就走吧。”王德元帅也向几人行了个礼,给众人说了一声,就带头朝外走去。、

三人一起走了出去,众人也送了出来。

黄远石回了回头,又看了看自家的门口,隐隐的看得屋子里靠门口的地方有个人影藏着,却是没有做声,再次随着两人飞奔而去。

天已黑的彻底,雾却并不见少。不一会,三人的身影就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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