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苓是谁？”陆苓…陆警官，黄武明先是没有反应过来柳轩说的是谁，但略微思考，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看着柳轩，吴承恩他倒是不怕了，毕竟人家要的是版权，跟他没有直接的仇恨。

可…这个柳大人，要是自己回答了他的话，等待自己就是至少三年的牢狱之灾。黄武明比谁都清楚，就他的所作所为，死刑都是便宜他了。

“大人…大人，我没有…”黄武明连连摆手，还踉跄着往后退去，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要不是柳轩笃信特安局的能力，倒还真可能被他骗了过去，开始怀疑黄武明到底做没做过这种事了。

“我不是听你说废话的，你是现在说，还是这辈子都不要说了。”

柳轩可不是陆苓，办案要靠证据，他直接把镰刀横在了黄武明的脖子上，“哦，不对，你再不说，就没有下辈子了。”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黄武明吓得腿都软了，“我说…我说！我都招待。”

“我就是个变态，我收养那些孩子…”

柳轩用镰刀抵住他的嘴，道：“我不是让你和我说，”

“那…”黄武明迅速地闭上了嘴，不详的预感在心中浮现。

“不要啊，柳大人！”黄武明涕泪纵横的扑过来，抱住了柳轩的大腿。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上有老，下有…”黄武明刚想诉苦，就看见柳轩的脸色越来越差。

“你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柳轩冷笑道，“亏你没有说完，不然…”

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发出清脆的破空声，吓得黄武明一哆嗦。

柳轩想不想弄死黄武明，当然想了。

只不过是他觉得与其自己私下带走了黄武明，倒不如把让他接受审判，受到人间的惩罚后，再由自己送他去十八层地狱受刑，来的解恨。

“大人…”吴承恩在一旁听的也是义愤填膺，他大概听出来了，这个黄武明，不仅参与了霸王合同的拟写，还对孩子下手。

“这种渣滓，不值得您动手。”

吴承恩看了一眼黄武明，连和他说话的想法都没了。

“一天之内，我要收到你认罪的消息。”

柳轩威胁道，不等黄武明的回答，就把他的灵体又塞回了他的身体。

“你和我一起回去，我还有事要问你。”柳轩估摸着一个小时也快到了，连忙拽着吴承恩，朝家飞去。

“大人…大人您慢点，我老胳膊老腿的跟不上！”吴承恩跟在柳轩身后，不住的喊着。

“您先回去，我寻着您的坐标，再传送过去不就行了。”吴承恩还是没能追上柳轩，半路停了下来。

……

柳轩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放在口袋的手机，他可不想等会吴承恩再从自己的裤子口袋中钻出来。

柳轩刚刚把手机拿到手上，吴承恩的脑袋就浮现在了柳轩的眼前。

“大人…呼…您真快！”吴承恩气喘吁吁地说道。

柳轩却是一脸黑线，“我怎么感觉你这话有别的意思？”

吴承恩一脸茫然的看着柳轩，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算了…”柳轩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那结界，究竟是什么东西？”

柳轩就是为了向吴承恩询问有关文阅集团老总家里的结界的问题。

“那个结界…”吴承恩满是不屑的说道：“就是个普通的一级结界，最多只能困住我这样的。”

说完，吴承恩又看了一眼柳轩，那意思不言而喻：还有您这种。

柳轩看着一脸蔑视的吴承恩，“你还挺自豪的？”

“额…”吴承恩挠了挠头，“这倒不是，主要是地府的结界最低的都是三级，我就没见过这么弱的。”

“地府还有结界？我怎么没遇到过？”柳轩也算是去过地府好几次了，虽然他每次只是在特定的几个地点内走动。

“那些结界大多都是在地藏王菩萨的地盘上，您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吴承恩解释道。

“地藏王菩萨？”吴承恩不说，柳轩都快把这位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伟大宏愿的菩萨忘记了。

“为什么地藏王菩萨那里才有结界？”柳轩好奇的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些地方我也不敢去，都是道听途说。”吴承恩摇头，“要不您自己去看看？不过我建议您还是不要，毕竟，您现在太弱了。”

虽然有些扎心，但柳轩不得不承认，吴承恩说的对，自己的确是很弱。

要知道，疯旅那七个，最低都是二级超凡的疯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

“等团团的事处理完，自己也是时候好好修炼了。”柳轩不由得想到，至于氪金…不，是氪功德点，提升功法的事，柳轩已经放弃了，因为根本氪不起。

“大人，我上次虽然没有解决我的问题，但我却听到了另一件事。”

吴承恩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文阅老总家中的经历，对柳轩说道。

“我进他家的时候，他还没睡，我就在一旁等着，听到他在和别人通话，说是要收购另一个网络平台，叫做横纵。”

“还有，我怀疑文阅集团偷税漏税…”

吴承恩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小伍啊，你说的我们也知道，我们文阅虽然是行内最大的，但毕竟不是唯一的。”

文阅集团的老总——程文，正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对对对，还是你最懂我，就剩一个横纵了是吧，我给你一个亿，你把它也收购了。”

“不要怕，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毕竟，这就是zb的力量啊。”

“你说公司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

“那是明面上，你我不是最清楚的吗，到时候就说是我那几个皮包公司注资，让会计做的漂亮点就行了。”

程文的脸上满是笑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说那些作者怎么办？”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什么东西！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我们是要吃饭的。”

“好，你这个月给我答复，我果然没看错你。”

程文挂掉了电话。

……

柳轩听到了吴承恩的话后，觉得“横纵”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到底在哪听过？”柳轩回想着。

突然，他眼前一亮，“那不是王达的子公司之一吗。”

王达，就是柳轩的死党，不过自从柳轩接受了保护方欣的任务之后，两人就很久没有见过了。

柳轩的眼前浮现出了大二那年，王达突然和他说，因为觉得自己追更的小说作者更新太慢，就收购了平台。

“我把我喜欢的作者的稿费提到了一字一元。”王达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惊的柳轩饭差点喷了出来。

“合着那个网站还没倒闭吗？”柳轩有些惊奇的感叹道，他原本以为，以王达的败家的速度来说，这网站早就完蛋了。

没想到不仅没有，横纵还越来越好了。

想到这，柳轩给王达打了个电话。

“小轩子，你个大忙人终于想起你爸爸我来了？”

王达那熟悉的欠揍的声音出现在了柳轩耳边。

“别贫了，我有正事和你说。”柳轩笑道。

“你小子能有什么正事？怎么，难不成我有孙子了？”王达惊讶地说道，

“woc，你个小轩子不地道啊，连和方小姐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

“你在乱说什么东西？”柳轩一脸无语，王达还是爱脑补，“你还记得你旗下有家叫横纵的公司吗？”

“我想想…”王达沉默了几秒，“我手底下公司太多了，有点想不起来了…你问这个干嘛？”

不光是柳轩，连吴承恩都说不出话来了，满脑子都是“太多了…有点想不起来…”

“就是那个网文平台，你大二的时候买的。”柳轩满头黑线的提醒王达。

“文阅要收购你旗下的那家公司。”

“文阅？”王达作为一个忠实的小说读者，还是知道文阅集团，这个网文界的龙头老大的。

“他们都有多少平台了，怎么还要收购？”王达皱了皱眉，使他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彻底看不出来了。

“他们这是要搞垄断啊，”王达的脸色无比的阴沉，自己家也算是有钱吧，却从来没想过垄断，从来都是有钱大家一起赚。

“我知道了，小轩子，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的，不管文阅怎么做，横纵虽然不能完全算是网文的一片净土，但至少不会和文阅学。”

柳轩笑了，他就知道王达会这么说，“我知道你的风格，你不会干出这种事。”

“但我想和你说的是，最近文阅集团估计不怎么太平，你准备好，到时候从它身上分点肉下来。”

“嚯…行啊，不亏是在方欣身边的，连小轩子你都学精了！”王达的声音透露着笑意，脸上却是严肃的。

“你确定消息来源可靠？”王达问道。

“你准备好了就行。”柳轩当然肯定了，就算陆苓那里查不出来，自己也能和吴承恩一起，去找到文阅的把柄。

“那我可把宝压在你身上了，小轩子你要是骗我，我可就完了啊。”王达夸张的说道。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柳轩就挂掉了电话。

“好戏，就要开始了。”柳轩的脸上挂着笑容，却毫无温度。

“欺负地府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虽然柳轩和吴承恩才认识不久，但吴承恩毕竟喊柳轩一声大人。

况且文阅集团做的事，柳轩也确实是看不上眼，仗着自己的优势地位，剥削劳动者，全然忘了自己最根本的依靠就是作者。

柳轩甚至觉得，任凭文阅发展，等以后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朋友，无论在什么行业，看到的，都会是这样一份，甚至更为苛刻的霸王合同。

“喂，陆苓，黄武明应该招了吧，”柳轩又给陆苓拨过去一个电话，问道。

“柳先生，这是你做的吧，你是怎么做的的？”陆苓可不相信黄武明会良心发现，突然愿意招供了。

况且黄武明的口供中，出现的“鬼”的体貌特征和柳轩极为相似。陆苓已经把这些上报给了陈光华，后者让她自行试探。

“随你怎么说吧，你就算说我不是人，我也没办法啊。”柳轩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在陆苓心中，已经确定了就是柳轩做的。

“所以说，柳先生你真的不是人。”陆苓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一边继续问道。

“……”柳轩沉默，“我…你…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陆苓的话，让柳轩无言以对，从生物上来说，柳轩早就死过一次了，而人类好像没有复活这项技能。

但从柳轩个人来说，虽然自己死而复生，甚至成了死神，但柳轩的思维中，他还是一个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类，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成了鬼或是其他物种。

“好了，请问柳先生你究竟是个什么物种？”陆苓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问着，她也是知道柳轩不会对她动手，才敢这么放肆。

“我就是个人，一个z国人，一个有着普通三观的z国人。”柳轩回答道，像是一个保证，保证他不会做出危害国家，社会的事情。

“那就行了。”陆苓在报告上写下了“z国人”三个字，然后把笔盖上，对柳轩说：“欢迎你住在z国。”

柳轩虽然满头黑线，但心中却是一暖，这就意味着只要柳轩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就不会受到特别“对待”，比如监视，限制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