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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柳轩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自己眼前春光大泄的白烟寒。

“嗯…”白烟寒的脸上红晕弥漫,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痛楚。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期待。

“等…等等,”见柳轩开始动作了,白烟寒突然有了些许紧张,她贝齿轻咬,问道:“会很疼吗?”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疼的。”柳轩轻轻握住了白烟寒的手腕。

相比于白烟寒的纠结,柳轩却是毫不犹豫,甚至他还在心中狂笑,没想到白烟寒居然也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那…我就要开始动了?”柳轩坏笑,捻起一根银针。

不要误会,柳轩只是在给白烟寒施针。

柳轩的额头逐渐被细密的汗珠充满。别看他之前还在安慰白烟寒,但事实上他心里也没有底。

这套针法将就的就是“不破不立”,但要是柳轩一个失手,那白烟寒也就再也立不回来了。

好在柳轩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看着眼前被扎的像个刺猬的白烟寒,柳轩双手丝毫没有颤抖。

最后一根银针缓缓插入白烟寒的百会穴。

柳轩全神贯注,这是最后一步了,千万不能出错。

偏偏事与愿违。

白烟寒露出痛苦的表情,呼吸也逐渐急促了起来。

“不好!”柳轩立刻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自己施针的时间太长了,有的穴道已经不堪重负。

双手迅速而稳健的把银针扎入穴位。

一点功德点随着银针,缓缓流入白烟寒的身体之中。

白烟寒的情况迅速稳定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柳轩终于发现了自己新能力的真正用法,它可以用来弥补柳轩行医过程中操作的失误,而不是傻乎乎的用功德点去治病。

银针的尾端无风自动,轻微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成了!柳轩内心狂喜,面上却没有显露。

这只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最困难的一步。

柳轩起身,去把厨房里熬好的汤药从火上取了下来。

等半个小时后,柳轩不仅要把白烟寒身上的针取下,还要为白烟寒准备好药浴所使用的药物,以及接下来一个月白烟寒要喝下去的中药。

“半夏三钱…人参一两……”

就在柳轩慢慢悠悠的抓药的时候,不远的华家,却在经历着华家传承至今最大的劫难。

今晚,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队长,”看着神色严肃的陈光华,行色匆匆的在现场巡视着,陆苓很没有礼貌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已经来了三趟了,再继续的话估计华家人还没抓住,我们自己的人就被您吓得不敢动弹了。”

“…唉…”陈光华现在很焦虑,他抬起自己的手腕,又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最后五分钟,确定都准备好了吗?”

他又一次询问了陆苓一遍,这件事不得不谨慎再谨慎,毕竟不是单纯的抓捕一个人,而是对整个世家的抓捕。

“特殊人员都已经到位了,五…不,现在是三分钟后,他们会率先冲入。普通警力会把守住华家所有的出口,防止嫌疑人出逃。”

“由特安局的成员控制住华家的超凡者,普通警力再对其余的普通人进行抓捕。”

“根据特安局的情报,华家目前最强的超凡者为华家家主,是三级超凡,修炼的功法为他机缘所得的《太符经》,主修符箓之道,不擅长攻伐。”

这就提现了特安局恐怖的情报能力,平时阴在一边,没什么存在感。但一旦有什么冲突发生,瞬间就能扒出你八辈祖宗来。

“但那只是相对于三级超凡来说,华家主的实力还是不容我们小觑。”

“所以,对于他的抓捕,由您亲自进行。”

这个计划,还是陈光华自己提出来的。

陆苓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计划简单粗暴。

不过也是,特安局才不会弄那么多幺蛾子。

只需要暴力输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过去,一力破万法。

只要华家还没有同整个z国抗衡的能力,就决然不可能逃的出去。

“好了,我知道了。”陈光华叹了一口气,眼睛片刻没有离开过手表。

“行动吧!”

随着指针指向了十二点,陈光华猛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华家,只有一句坚定的命令留在陆苓耳畔。

“收到!”陆苓没有作为特殊成员去试试抓捕,事实上她也没有那份实力。

比起被华家人从她身上找到突破点,再从陆苓这里逃脱,她还是更愿意做后勤。

“行动开始!”陆苓拿出对讲机,下了最后的指令。

望着灯火通明的华家,陆苓眼中露出寒芒。

……

华家主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华齐河,心中再大的怒气都不得不憋着。

因为他刚刚才知道了一个不幸的消息,经过一天的诊断,华齐河已经初步断定了,华家年轻一辈都得了和华腾马一样的病症。

“的确是这样,”华齐河的脸色无比的灰败,宛若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华家…可能后继无人了。”

要是柳轩知道了华齐河的诊断结果,肯定笑的东倒西歪。

他哪有那么多的春风散给所有华家人都下药。不过是把春风散里兑了水,药力也稀释了不少。

华齐河只需要再等个几天,就会发现华家年轻一脉都不治而愈了。

“…”华家主眼中满是期望之色,“老祖宗,你有什么法子吗?”

毕竟华齐河曾经说过,能够治疗华腾马的病症。

“老夫的法子……”华齐河长叹一声,“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华齐河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他的法子,就是直接割了患处,那样好歹能保住一条性命。

但要是对所有华家小辈用这样的法子,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呢。

看着华腾马充满希望的眼神,华齐河连连摇头。

“……”华家主大约也猜出了华齐河的法子,没有继续问,而是瘫坐在地上,崩溃道:“难道是天要亡我华家吗!”

“唉…”华齐河也是叹息不语。

就在两人一片愁云惨淡之时,一个华家的仆人敲了敲门,道:“家主,有客人来访。”

“滚!给老子滚!”华家主只能无能狂怒,这样的打击对华家来说太严重了。

严重到今天一天华家主都没有空去处理别的事务,不然这个老狐狸,也早就发现了华家秘密已经泄露了。

“无论是谁,老夫现在都不想见到!”

“咔嚓,”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华家主把桌上的茶盏猛的推到地上。

“哦?看来华家主不怎么欢迎我们啊。”陈光华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特安局的人?”华家主脑中飞速思考着,“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会来华家?”

一抹灵光乍现,“今天…不好!”

思考间,华家主已然把一切都联系到了一起。

“什么华家后人,那明明就是特安局的圈套!”

华家主咬牙切齿,看向华齐河的目光也逐渐不善起来,“要不是你要比斗,怎么会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可这时候不是责怪华齐河的时候,华家主按动了书橱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悄无声息间,一个暗道出现在华齐河面前。

“你快进去,记住,这密道有两个出口,一个通向族内,你去把我们华家精锐的孩子都带上,然后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华家主压低声音,情急之下,他连伪装都不伪装了,“华家最后的血脉,你一定要把他们送出去,不然,华齐河,老夫到了九泉之下,都不会放过你!”

还没等华齐河反应过来,暗道的门又重新闭合。

这条密道,是只有华家家主才知道的,华齐河再傻,也发觉情况有异。

只好按照华家主的话,走到了一个岔道口边上。

“这就是通向族内的吗?”面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通道,华齐河没有停顿,直接走了进去。

只是越走,华齐河的心就越慌,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华齐河总觉得有大难即将临头。可,华齐河扶着暗道的边缘,艰难的前进着,“没有敌人。”

暗道里只有华齐河自己的喘息声…

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他从通道中探出头去的那一刻。

“你被捕了。”特安局成员笑得开怀,守株待兔有时也是可取的,送上门来的三等功,不要白不要。

华齐河没有做无谓的反抗,他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身边一群被堵住嘴,双手被绑住的华家子弟。

他们衣衫不整,有的像是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

夜晚的华家仍是灯火通明的,特安局的动作很快,基本没有给他们反抗的时间。

华齐河无声的笑了起来,眼角有泪滑下。

他在后悔,后悔自己提出了和柳轩的比斗。

若不是自己,华家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这倒是华齐河怪错了人了,他最多算是一个导火线,就算没有他,华家也是要轰然倒塌的。

而他只是把时间提前了。

话说回华家主这里,他额头上全是汗珠,故意做出走动的样子,一边还对外喊道:

“不知特安局的陈队长深夜来华家,有和事做?”

华家主要拖延时间,尽可能的为华齐河带着华家子弟离开争取时间。只要逃到了山中,躲上几天,“那个地方”就会派人来接他们。

可惜他不知道华齐河已经被捕,这些都已经成了泡影。

“呵呵…不过是闲来无事,来拜访拜访前辈。”

陈光华笑的和蔼,心中却是波澜不定。他也在虚以为蛇,等待陆苓给他的反馈信息。

“队长,华齐河已经被抓了。”

终于听到陆苓的答复,陈光华松了一口气。

他不再隐忍,而是一掌击出,红木所制的房门轰然倒塌。

烟尘弥漫之时,华家主乘乱冲了出来,却被陈光华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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