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你可真扫兴。”
克拉拉头也不回地抱怨着科恩,语气之中的兴趣明显减少了许多。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也要去。”
听到这里克拉拉与依安同时停下脚步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对方的眼中寻找到了相同的惊讶,带着这份惊讶转过了身。
“哎哟!怎么了?”
科恩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笔记上,并没有意识到前面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结果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依安的身上。
“你第一次要和我们一起去冒险!”
克拉拉兴奋地用指尖戳着科恩胸口,依安也将手掌覆在了科恩的额头上。他们想要确认眼前这个人没有生病或者被什么东西控制,答案是没有,两个都是。
“复方汤剂?”
雨伞的把手自行延伸出十英寸,就像魔杖那样柔软且灵活地对科恩进行了扫描。
“停下你们的动作,我没事!”
“显然在我们看来并不是如此。”
无视了科恩的抗议,依安对克拉拉汇报着检测结果。
“不是生病,不是夺魂咒,甚至不是复方汤剂。”
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雨伞,笼罩着他们的光幕再次波动起来。
“也没有受到过精神上的损害。”
克拉拉补充了自己的检测结果。
“所以科恩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二人将科恩拽出了队伍,齐声地发问道。
“你们才是受到了刺激,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怎么了?”
科恩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因为你很不正常。除了草药课,科恩才不会跟着我们去城堡以外的地方!你甚至没有选修保护神奇动物课!”
“我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极有可能会出现在霍格沃茨周围,而跟着你们显然是最有可能碰到他的方式,毕竟克拉拉在哪麻烦就在哪。”
“嘿,我可不是麻烦。”
克拉拉皱着眉头抗议,但面对着四年同窗彼此知根知底的科恩,这抗议明显的底气不足。
“狐媚子,独角兽,蛇怪。”
科恩翻了翻白眼随口说出了克拉拉曾引发的麻烦,并不停地在指间旋转着羽毛笔将墨水甩了出去,这显然是他的小魔法。
被甩出去的墨水在空中变换着形态,组成着大大的漫画字体。从【中毒】变为【受伤】再变为一个大大的【石化】在克拉拉面前旋转着,最后变为了一个全部由大写字母组成的【麻烦】。
“独角兽是件好事。”
克拉拉不服气地争辩着,即使她清楚地记得那次与希瓦的遭遇使自己被捅穿了肩膀。
“是的,没错,如果你将好事的标准降低到造成人马的暴动这种程度。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件了不起的好事。”
科恩用平淡的语气戳穿着克拉拉,墨水在他头上组成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
“好吧,可是——”
克拉拉仍想解释些什么,但依安打断了她。
“为什么你会对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么感兴趣。”
依安不理解,在他的印象中科恩应该是永远都远离麻烦的那一个才对。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科恩从未给赫奇帕奇加过一分,但赫奇帕奇也从未因他而扣掉任何一分。
即使是斯内普教授的课。
“因为《预言家日报》说他是十恶不赦的恶棍,而我向来不相信它们。”
“仅此而已?”
克拉拉歪了头问道。
“仅此而已。”
答复是平淡却肯定的,科恩身边的那组感叹号为了增加气氛在不断的脉动着。
“可我们又不打算去找一个逃犯。”
克拉拉拉着两个男生试图重新融入到队伍中,但这么做并没什么意义,他们已经能看到霍格莫德的房子了。
“不补补,自信一点克拉拉。无论你们做了什么总会朝着麻烦的事情上发展,这是我经过三年时间总结出的道理。只要你稍稍回忆下这几年你经历过的事,你就否认不了我的观察结果。而对于现在的霍格沃茨来说,最麻烦的威胁就是小天狼星了。只要你们维持着以往的状态,遇到他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
“那倒是。”
依安点了点头,他同意科恩的看法,至少在遇到麻烦这点是他正确的。毕竟自己可还失忆的状态。
“是什么是!布拉克炸掉了一整条街,牵扯到了许多无辜的人。我可不想遇到他。”
“对那件事我持怀疑的态度,证据不够充分。”
“与他对峙的人就剩下一根手指了,还要什么证据!”
“我怀疑的就是这个点,什么样的魔法能用爆炸摧毁人的身体剩却留下一根完好手指?那种程度上的爆炸
“但正是因为他的越狱魔法部才在霍格沃茨安插了摄魂怪,至少我可以因为这点讨厌他。”
“可假如他是无辜的呢?阿兹卡班会令人疯狂,想想那些摄魂怪。”
“所以无论之前如何,他现在都是个疯子咯?”
“疯子会越狱吗?”
“不知道,之前从未有人从阿兹卡班成功越狱过。”
“在贤者之石那件事之前,也从未有人成功入侵过古灵阁。”
“哈,古灵阁那件事是奇洛教授干的,他当时投靠了神秘人。那个布莱克肯定也差不多,总之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我也希望他是个讨厌的家伙,那至少会让我好受一些。”
科恩摇着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笔记上,空中的墨水也被手中的羽毛笔重新吸收。
依安大概猜到了科恩会这么说。布莱克是为数不多的保持着纯血的家族,而保持血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婚嫁这件事上他们并没有多少选择。几乎所有的纯血家族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依安没有深究过,不过想必是比荣国府宁国府之间的关系还要复杂。
“他是你的什么亲戚吗?”
依安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看着科恩的脸色,但显然他猜错了。
“不,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是无罪的,那么魔法部就将一个无辜的人投入了十多年的噩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