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顿了顿,看着楚尘也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人,就道:“公子有所不知,要见杨大师需提前预约,况且以奴婢的地位根本也见不着那样的大人物。”
缓缓从少女的身上收回视线,楚尘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还真没有想到杨闫康在公会里到了这个地步。
于是,楚尘站起身来,对着侍女道:“这样吧,你带我到杨大师那里去,不需要你做什么,一切由我来说。”
侍女犹豫了一下,面色有所缓和,如果她只是负责将楚尘带过去那真没有什么,人家见不见楚尘是他的事,这样一来她的职责也是完成了。
于是,侍女轻咬贝齿道:“好,带公子去,这没什么问题。”
楚尘笑了笑,从纳戒掏出一百块普通灵石作为小费给侍女,侍女喜笑颜开的接过灵石就带着楚尘去找杨闫康了。
这次去找杨闫康时间明显花费的长,还绕了一个楼,越走到里面楚尘就越是发现了炼药师公会的不凡之处,许多身穿丹袍的炼药师穿梭期间,每个人犹如孜孜不倦的学子,在这个公会里刻苦钻研,研究炼丹。
终于,美貌侍女停在了一座朱红色的小楼前,小楼精巧别致,假山流水,错落有致。
侍女道:“公子,这里就是杨大师独自的丹室了,那婢女就先走了。”
楚尘摆了摆手,示意侍女可以离开了,于是楚尘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踏入丹室内,忽然从里面并肩走出来两道人影。
楚尘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见到的两名天才炼药师,柳宇阳和韩藻芝。
柳宇阳和韩藻芝刚从杨闫康的丹室里出来,他们两个也没有见到杨闫康,据里面的人说杨大师今日去参加炼丹比试,这场比试对于他非常重要。
柳宇阳要来杨大师炼丹比试的地址,就急匆匆的带着韩藻芝从丹室里出来。
能看到一位顶尖七品炼药师炼丹,那可是多少年轻炼药师可遇不可求的事,因此柳宇阳和韩藻芝神情激动,都想去一饱眼福,却没曾想,刚出门就撞见了楚尘等人。
柳宇阳微微皱眉,“这小子来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来找杨大师的。”
正想着,楚尘先是笑着道:“呵呵,两位又见面了?”
韩藻在柳眉一竖,看着楚尘问道:“你来干什么?”
大黄狗狗脸一扬,不悦的道:“怎么?只允许你们来找杨闫康,我们不行吗?”
柳宇阳看着两人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就连忙制止,在杨大师的府邸里闹这样的事,那后果可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于是,他看着楚尘皮笑肉不笑的道:“楚兄弟,我和师妹两人也是来找杨大师的,但是他老人家不在里面。”
听到柳宇阳说杨闫康不在丹室里面,楚尘微微皱眉,这柳宇阳没有骗他的必要,何况这两人也是步履匆匆往外走,很显然杨大师真的不在丹室里。
高长山上前一步,看着柳宇阳,笑道:“还请这位小友卖老夫一个面子,不知这杨大师既然不在丹室,那么他去哪里了呢?”
柳宇阳望着这位九星武皇出面,也不好隐瞒,何况这杨大师今日炼丹比试在圈子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告诉他们也无妨。
柳宇阳盯着楚尘一行人,冷冷的道:“杨大师今日和别人正在比试炼丹,我和师妹正准备要去观摩观摩。”
听着柳宇阳最终说出杨大师的下落,楚尘点了点头,抱拳示意一下就领着高长山和大黄狗两人离开了这个小楼。
楚尘基本上没有和柳宇阳沟通的必要,这家伙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大黄狗看着楚尘急匆匆出去,忍不住问道:“你小子急着走,你知道杨闫康在哪炼丹吗?”
高长山冷笑一声,道:“我们门主身份尊贵,亲自下问他们已是不易,何必受那两个人的白眼。”
高长山之前望着那两名炼丹天才对着楚门主爱答不理的样子,早就心里不舒服,看不起楚尘那就是看不起苍羽门,他要不是看在是在杨大师的府邸上早就悍然出手了。
楚尘看着大黄狗笑道:“杨大师那样的人开炉炼丹比试,怕是大半个公会的人都知道,我又何愁不知道在哪呢?”
说完,高长山极为识相抓住一个三品炼药师,凶神恶煞问他杨闫康在哪里,那名三品炼药师以他的炼药水平,平时哪能接触到高长山这样九星武皇境的强者,连忙脸色一白,还自告奋勇的带着楚尘一行人前去。
大黄狗笑了笑,递给一个高长山你凶狠你牛逼的眼神,就笑嘻嘻跟在楚尘后面朝着杨大师炼丹的方向走去。
杨闫康今日开炉炼丹和别人比试,乃是炼药师公会里的大事,他的对手也是炼药师公会一位德高望重的七品炼药师郭青麟。
这两个炼药师,算是公会里七品炼药师的扛把子,他们俩要炼丹比试,可是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除了公会里许多炼药师前来观摩,不少公会外的武尊境强者都前来观看。
隐隐的这场比试,好像能决定出谁是东光域炼药师公会客卿里的第一人。
等到楚尘一行人来到那人潮人海中,台上的杨闫康和郭青麟也是到了关键时刻,两人都是到了最后出丹的时候了。
这炼丹比试的地方,布局类似于楚尘之前在青阳城里参加的拍卖行,都是在台中放置两个极为平整的青石板,然后将丹炉放在上面,炼药师坐在丹炉面前起火炼丹。
楚尘只见在台上一鼎紫金色的丹炉前,坐着个白袍老者,面容端详,似是成竹在胸,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火焰,来为最后丹药的出炉润色。
而在台上右边一鼎青黑色的丹炉前,也是盘坐着一位黑袍老者,和之前那名黑袍老者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周身一股阴冷的火焰萦绕,让人不敢直视,这股火焰阴冷且霸道。
连楚尘站在最后面,也能感受到那火焰流出的恐怖温度。
白袍老者此时如坐针毡,望着青黑色的丹炉,面色凝重,仿佛已经是到了关键时刻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