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言睁开眼睛，呆滞望着地下室的天花板。
许久，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恐惧，但在面对永恒的虚无与孤独的时候，却依旧难以抵抗那无言的绝望。在那种情况下，一切都被剥离了，他只能沉沦。
在地狱之中，生命是什么？理智是什么？力量是什么？自由又是什么？
一切都无法阻挡那亘古未变的虚无。
“啊…！”
徐少言缓缓坐起身来，顿时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痛，发出吸冷气的声响。坚持着将早已准备递好的药剂一口喝光，才感觉略微轻松了一点。
“看来这次训练的结果不错吗！”
小五飘到徐少言面前，幸灾乐祸的发声道：“一位虚境主宰的灵质，那怕已经稀释了千万倍，那也不是随便能吃的啊，吃到苦头了吧！”
徐少言冷冷的瞟了一眼小五，问道：“给力灵他们升级好了？没事做了是吧？”
“切，当然！吾是谁，伟大的三灵书之一，号称最完美的上古遗物，升级几个中阶的造物实在是太简单了！”
小五是似乎没有感觉到徐少言的恼意，也可能是感觉到了却完全不在乎，依旧是如往常一般自大自满的样子。
徐少言则是盯着小五，似是若有所思，然后他问道：“是吗？你这么厉害啊！那你和理想国有什么关系？”
“理想国？！”
小五顿时卡壳，然后疑惑的问道：“吾跟理想国有什么关系吗？”
徐少言又喝了一支药剂，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法：
“刚才，我在服下黄衣之主的灵质的时候，从其中发现了一股和你创造的精神世界战斗场景很相似的气息。而且，这股气息应该是黄衣之主故意让我发现的，因为其蕴含的信息就是理想国。”
顿了顿，徐少言接着问道：“所以，小五你和理想园是什么关系。”
“吾不知道啊！”
小五依然是迷惑不解，直接说道：“吾从来就没有跟理想国接触过！”
“所以说，小五你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理想国动了手脚。”
徐少言直接得出令小五暴跳如雷的结论，然后接着问道：“小五，给我说一下理想国的事情吧！”
小五愣了一下，忍不住劝说道：“就一群疯子而已，你怎么突然对理想国感兴趣了？”
“还是对理想国尊重一点吧，毕竟也是曾经的辉煌。”
徐少言轻笑一声，接着说道：“而且，我发现折妍好像很关注理想国，作为男朋友的我，自然也应该了解一下。。”
“好吧！好吧！”
小五飘飞到上空，发声道：“首先，理想国已经没了，然后徐少言你认为理想国是什么？”
“追求世界真理的组织。”徐少言想了想，回答道。
“追求世界真理的组织？”
小五的声音突然肃穆起来，“不，理想国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信念，一追求的方向。
理想国的创始人是一位九阶的存在，那位存在没有国家，衪追求的只是能窥测到世界的真想。到了后来，以追求世界真理为目标，理想国欲发壮大。最强盛之时，理想国可达到世界影响值的百分之五十。不过……”
小五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只要有人的存在，没有任何组织能亘古不变。当理想国发展到一个层次后，其追求世界真相的信念已经变成了锁牢。
于是，在漫长的旧纪元时期，理想国雄心勃勃地规划了本源计划行动。凭借着庞大的气运与世界影响值，加之开拓虚境得到的近乎无穷物力，理想国实现了诸多奇迹。仿佛他们已经手握世界的权柄，成为了可以创造世界的造物主。”
“然后呢？”
“可自始至终，理想国就只是一个幻想，世界的权柄怎可能被人所掌控。”
小五感慨万千的说道：“纵使，理想国得到了灵质之海，纵使人类不停的追逐去追求奇迹，到最后，所得到的不过是虚幻的泡影而已。
而理想国直通世界真理的九项本源计划，也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沉默了半晌后，徐少言问道：“九项本源计划是什么？”
“吾不知道。”小五很坦率的回答了徐少言的问题。
而徐少言盯着小五，心中也有许多猜测，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又向小五问道：
“我现在能不能晋升中阶了？”
“什么？”
小五发出错愕的声音：“你不是一直搞什么压级的吗？而且你刚晋升三阶还没一个月，为什么这么急着晋升中阶？”
徐少言看着桌子上那些魔鬼的馈赠，叹息道：“知道的越多，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时不我待，现在必须尽快提升实力了。而且，折妍已经晋升中阶了，我也不想总是落后。”
小五无言，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喂了好几次狗粮了，小五不仅无奈道：“吾感觉你的感情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快，你们才刚成为恋人啊！”
“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徐少言看着小五说道：“我和折妍已是相知、相恋，即然已经有了这个羁绊，我为何还要故作扭扭捏？”
“好吧，好吧。”
小五跟不上徐少言的思路，只能当一个无情的解答机器，说道：
“你现在灵质积累的还是不足，这还不是关键。重要的是，我们一直追求的是最完美的晋升，现在要仓促晋升，吾可找不齐那些晋升材料。”
想了想，徐少言问道：“缺什么材料？”
那个时候的神圣罗马——做决定通过人种筛选和基因修改，创造出升华者军团。这个计划的名字叫就做生命之泉。
“生命之泉，补天石，灾厄结晶，妖丹，这四样是不能缺的。”
顿了顿，小五补充道：“灾厄结晶倒是可以用黄衣之主的源质代替，其他的就都是我们没有的了。”
“生命之泉可以通过众议会的关系找找，至于补天石，东夏执行局肯定是有储备的。”
徐少言揉了揉眉心，叹道：“至于妖丹的确有些麻烦，先在暗网上关注一下吧。实在不行，也只能让折妍帮忙了。”
小五愣了一下，然后发声道：“刚才，你还说不想被折妍落下，现在又…
所以，你就是软饭硬吃？”
徐少言又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小五，直接说道：
“好了，今晚说的够多了，我该去睡了。不然，乔叔怕是快要给我下安眠药了。”
说完，徐少言起身走向楼上的卧室。
上楼路上，小五问道：“你明天去上学吗？”
“周一，当然去了。”
“工作了这么久，不考虑休假吗？”
“呵，学生学习是本分？”
徐少言想了想，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接着说道：“而且，我还得去看着我看好的主角啊，可不能让他长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