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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在开门之前先将客堂全部打扫一遍;中午的时候负责上菜,如果樱有空帮忙的话,徐少言的任务就变成了送外卖,给那些在码头工作的劳工渔民们送午餐定食;下午的时候徐少言会学习刀工和厨艺,用于在紧张的时候可以顶班做菜;快到晚上的时候,徐少言要帮忙准备好晚上来喝酒的客人们爱点的一些小食。

这就是徐少言一天的工作,由深井大叔介绍获得的居酒屋帮工的工作。这家居酒屋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女士东野女士,她和她的女儿东野夏织相依为命。东野女士身上有一种优雅的气质,看得出来她曾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徐少言不知道东野女士的过去,但他依然对东野女士很有好感。一个寡居的女人独自抚养着幼女,而且还是在东京湾这种地方,这其中的坚辛实在难以言道。

徐少言处理好今日的工作时,远方的夕阳正在渐渐落下,萧索的东京湾城区好像都被镀上了一层黯淡的辉煌,远方传来孩子哭叫的声音,破旧的公寓楼里有零零散散的灯光亮起。

“看上去真是冷清,而且还无比的黑暗啊!”

徐少言看着远方,眯了眯眼,叹息道。

“喂,白川哥,不要发呆了,帮我看看这些题吧!”

屋后面,可爱的小女孩夏织看着门口发呆的徐少言,撒娇道:“白川哥,这些东西我都看不懂的!”

“好了好了,我过来了!”

徐少言走到乖巧的坐在桌边的夏织身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问道:“有什么问题不会啊?”

夏织小姑娘笑了笑,把自己在做的那本习题册塞到徐少言手中,讨好的说道:“白川哥,你帮我都做了好不好?”

“呃…”

徐少言还没来的及说话,一道有些严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夏织!自己的任务要自己的完成!”

不知何时,东野女士出现在了夏识的身后,她叹了口气,看着徐少言说道:“白川君,你也不要太宠夏织了!”

“好的,东野阿姨。”

徐少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看到东野女士似乎是要整理屋角处那些木板,赶忙上前几步并说道:“东野阿姨,这些工作就交给我来就好了。”

“不……”

东野女士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少言就已经一把把那些原本需要普通人连续搬好几次的木板搬了起来。东野女士见此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好吧,那就麻烦白川君了。”

等到徐少言把那些木板搬到了要搬到的地方,东野女士看着面不红气不喘的徐少言,叹了口气。她又打量着徐少言胳膊上肌肉的棱角,以及健康的样子。东野女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白川君,请原谅我的直接,你是知道你身上怪异地方的原因的吧!”

徐少言愣了一下,而东野女士见到徐少言的反应,叹了口气说道:“所以白川君也是被灵能侵蚀的混种吗?”

“呃,我…”

东野女士摆了摆手,说道:“白川君你不必担心,我并没有任何歧视混种的意思。而且像白川君这样健康的混种,也只会让人羡慕!”

说完,东野女士没有再看徐少言的反应,转身离开了。而徐少言看着东野女士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他不打算去纠成东野女士的错误,让东野女士认识他是混种对徐少言来说是有利的。只是,东野女士那落寞的神情,到底是掩饰不住啊!

徐少言叹了口气,看向里屋后面的墙壁上,营业执照旁边的照片——京都中学绘画赛银赏,照片里的名为东野夏织的小女孩儿抱着奖杯,笑容灿烂。可脸色却略微的有些苍白,刻意拉下来的袖子依旧没有挡住手背上的那一片淤青的色彩,那是打吊针打太多,血管肿胀留下的痕迹。

夏织是很可爱,但她实在是太瘦弱了,瘦弱到了已经不正常的地步了!

徐少言摇了摇头,打算继续回后院教夏织学习。只是路过前台的时候,视线却被门前面的人吸引住了。一个满脸笑容登门拜访的老妇人,正拉着东野女士的手热情的说着什么。老板娘无奈的应付着,但是怎么说都不听,而夏织小小的身子趴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徐少言走到夏织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开口问道。

“白川哥!”

被人从后拍肩的夏织先是一惊,然后看到是徐少言,夏织才抚着胸口说道:

“那是一个很烦的阿婆,最近一个什么互助会的成员,就和推销员一样,经常上门来浪费妈妈的时间,怎么说都不听。”

那位推销员老太太终究还是被东野太太劝走了,只是在临走之前还硬是将一瓶药放在了柜台,远远的鼓励了一句夏织要好好学习才转身离去。

目送着她走远了,东野女士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药瓶来,晃了晃,里面装着几颗药片,可外面却什么商标和成分都没有。看上去奇怪的厉害。

“这是什么?”徐少言凑上去问道。

东野女士见店里没有客人就直接说道:“说是特效药,对混种的一些并发症有缓解作用,但连个标签和说明书都没有……”

说着东野女士叹了口气,然后认真的看着徐少言说道:“白川君也要小心一点,如果难受的话记得对我说,千万不能乱吃来路不明的药。”

“东野阿姨放心,我身体从来都很好的,而且也不会吃这些东西的。”

徐少言笑了笑,而东野女士也知道徐少言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也算放心下来。

等到晚上,居酒屋内所有的客人离开,徐少言一天的工作也结束了。等到东野女士去看睡着的夏织的时候,徐少言捡起东野女士丢进垃圾桶里药瓶。

打开药瓶,徐少言嗅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奇怪的味道,有刺激的药物,致幻成分,上瘾性……

徐少言的眉头逐渐皱紧,他认真的盯着这个药瓶,心中不仅出现了一个成语——饮鸩止渴。

互助会,这就是扶桑当局解决东京湾的办法?众议会怎么可能会坐视这种事情,徐少言叹了口气,看来丰常之局必须要用丰常之手段了。

徐少言想起了已经几天没见过的上原,徐少言看的出来他离开的时候充满了迷茫、疑惑以及眼神深处的那丝兴奋。徐少言没有特别在意上原的心理状况,他没有害上原的意思,只是给了他一个可能,这也是徐少言在东京湾这片乱局中下的第一手棋。

东京湾区,一破破旧二层独居公寓中。

上原独自坐在地上,地板上散落着啤酒瓶。他已经三天没有出去工作了,这对他一个日光族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这三天他只是在喝酒,喝光了他所有的积蓄,上原这个人也没有多少积蓄。

上原喝酒是因为害怕,酒精让他混迷的时候上原才能入睡。为什么害怕呢,因为上原觉得他知道了世界的真理……

“扶桑的东京湾已经烂掉了,不可名状的存在已经感染了东京湾中许多人,这些人有拥有了许多古怪的能力却无时无刻不处于苦难之中,而能拯救这一切的只有黄衣之王。”

“人类也是有抵抗那些存在的能力的,扶桑不就是有道场和上皇宫殿吗?而黄衣之王就是支持人类的存在之一。”

“黄衣之王当然不是无偿帮助人类的,祂需要的是人类真诚的信仰。但相比于那是可怕的不可名状,只要求信仰的黄衣之王才是人类的未来。。”

“可是那些国家官方的人封锁了这个消息,理解吧,所以世界上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世界真相,那些人就是因为占据了世界的顶层,才不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黄衣之王的存在。”

前几天徐少言说过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上原本来是不相信的,可他想起了东京湾里那些大头目的强大。那些人的特异能力是那来的?还有白川那诡异的怪力,白川都相信的话,我凭什么怀疑?毕竟白川能打十几个我啊!

上原又想到了他一直向往的赤井组,好像赤井老大就有很奇怪的能力,那么强大的赤井老大都附合白川说的,手下那些动辄要人命的家伙也不像是普通人,他们会不会相信黄衣之王呢?我要不要信信?

怪不得白川那个家伙能在海上漂流了那么长时间,既没被鲨鱼咬死,也没有被淹死,会不会就是因为信仰了黄衣之主?

可是会不会是白川骗我的,可我也没什么能让白川骗的啊!

难道我真的要放弃这个机会,回去继续去当一辈子的渔夫,被人呵斥欺负,连当一个小混混都没事机会……我这辈子真的有机会出头吗?没有,别骗自己了。”

不对,我有,黄衣之王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藏了一辈子的野心,幻想了无数次的美好将来,终于第一次出现曙光,上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下定了决心。

没多少钱,读书也很少,在东京湾这种吃人的地方,上原总远没有出头之处。但现在不同了,上原在心里默念:

我要成为黄衣之王的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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