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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彦明身着圆月繁星袍腰配离斩刀出现在袁家,袁轻衣下意识的一个眼神发现其中蹊跷。第一次见葛为,穿袍配刀那是礼数,可第二次出现时是为了将那葛为手刃,着城主袍配绝世无双离斩刀,绝没有那么简单。

近几十年来,浣火域野心勃勃动荡不安,古城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那明城有一战神,若明城被浣火域攻破,下一个不知该是何处。弧月城热闹繁华,不知比明城要好上多少倍,气候温暖宜人,没有炎都那般热得令人昏厥,这西边小城本是与世无争的状态,现在竟成了各种势力争夺的一块宝地。

在北边的绵山古城,历任城主都可号令天下,其他三位城主皆听命于古城城主,除了在古城时,其他时候皆称“皇帝”。

自绵山古帝精魄入帝渊,后经历了重历、敬宣二帝,此后帝位便一直由欧阳一族担任延续至今。

绵山古城城主名为欧阳正,此人表面沉稳,遇事急躁,自任城主后便待在那古城里从未离开,对外边的情况知之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浣火域屡造事端的事情还是由其独子传到耳中。

记得那日在袁家凶险万分之时,彦雪找到了身着圆月繁星袍腰配离斩刀的彦明,堂堂弧月城城主正单膝跪地微低头听得一人传令,小丫头这也是第二次见到这传令之人

回想那日所见,小丫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嘟起小嘴独自抱怨起来,日子想必是快了……

宋时与睡的正香,门外传来脚步声。

“时与姐姐?”小丫头轻声朝里边喊到。

等待片刻没有动静,该是睡着了,小丫头打开门悄悄潜进去,若此时院子里经过一侍女,定要大喊一声“小偷”随即众护卫便一拥而上将堂堂城主千金给暴打一顿。

好在顺利,关好门,小丫头摸到了宋时与床边,看着眼前这美人熟睡的样子,小丫头嘟了嘟嘴,似是内心感叹“你真幸福!”

梦中察觉有一丝不对劲,宋时与猛地睁开了眼,吓得小丫头一下坐到了地上抱住自己颤抖着,宋时与长舒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小丫头做错事般羞愧抬起头,颤抖着嗓音道:“姐姐才是要吓死我呢!”

看着一下坐到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的小丫头,宋时与瞬间酥了心,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女子?

宋时与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小丫头立刻展露笑颜爬上了床,待给这小丫头盖好了被子,宋时与感觉腿上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小丫头的腿有些冰冷,不知是刚才被吓到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小丫头正缠在宋时与身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她。

“时与姐姐……”小丫头快要哭出来一般。

与这小丫头接触不多,这段时间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宋时与也是看不得小丫头这般可怜的样子,顺了顺她的头发,在其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

“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小丫头嘟起了嘴,双手紧紧抱住宋时与没了动静。

没一会儿,宋时与眉头微皱,这小丫头竟开始在身上乱摸,宋时与也是尴尬地咳嗽两声提醒一下。

“姐姐……我能跟你说件事吗?”

小丫头双手停在了她感觉舒服的地方,宋时与俏脸泛起微红,轻点点头。

不知为何,欧阳家竟突然向彦家提亲,这门婚事便是欧阳正独子欧阳旭和彦雪,彦明初次见到前来的使者时,彦雪正好在一旁不巧听见,虽说是提亲,可彦明丝毫感觉不到这种意味,两人从未见过面,如此草率,怎能说是提亲?联姻倒是实情。

彦雪心里不好受,彦明心里更不是滋味,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五千年都难得出一个的堪称仙女的女儿,自己宝贝的不行,若是小丫头自己喜欢倒也无妨,这欧阳旭和彦雪未曾谋面,古城那边如此做法不是联姻是什么?只不过名头说得好听点,提亲。

彦明也知古城那边在打什么歪主意,浣火域那边动作不断,明城那块地方是靠不住的,只有这弧月城三家人有点盼头,袁家和万家两家族长皆是儿子,唯有这城主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

那日彦雪亲眼所见最怕醉酒误事的彦明独自饮下几壶酒,偏偏倒到地回到家中,倒在小丫头腿上满脸怨恨,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那一刻,小丫头心里更加不好受。

彦雪这般娇贵,在这城里是没有什么朋友的,正因此,龙禹一行人才会被看作是救命稻草一般,或许身边多一些人说说话也是挺好的,不知去到那北方古城后,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宋时与有些心疼,轻轻在小丫头脸上留下一吻,小丫头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在宋时与身上乱摸一通便闭上眼睛入睡。

“姐姐……我要是个男人,一定天天赖在你床上……”小丫头闭着眼不正经道。

宋时与方才泛红的俏脸瞬间涨红,轻轻拍了拍胸前的那双精致小手。

第二次再见那使者,听得两年后便是成亲之时,那一刻,小丫头可以清晰看见彦明眼眶有些湿润。

两年时间……小丫头脑子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若是能够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和他私奔就好了!

回弧月城也有段时间了,龙禹心中一直挂念着那被称为千古一剑的浪剑灵使,自己的师父。

老者端坐在大石头上,一柄青色流光重剑置于双腿之上,听得身后一阵狂风呼啸而来,老者右手手指在身前划动,重剑直击那持赤雀砍来之人。

月背谷内一声巨响,龙禹被那一剑击退数十步,老者仍旧纹丝不动,脸上微微露出满意的笑。

“小子,可以啊!这一剑竟然能挡住?”老者转过身来笑道。

龙禹十分清楚这一剑虽被挡了下来,可也多少震伤了经脉,只是奇怪为何这一剑力道把握如此得当。

“请赐教!”龙禹跪地恭敬道。

老者挥动衣袖,淡淡道:“把剑拿起来!”

龙禹双手艰难将重剑拿了起来,这个重量坚持不了多久,面目十分狰狞。

老者嗤笑一声,道:“小子!别用蛮力,用心!”

老者端坐在石头上静静看着龙禹双腿岔开艰难拖着重剑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

“老师!这剑太重了!”龙禹嘶吼道。

“重?肯定重啊,我知道它重啊,我拿着也觉得重啊,有什么问题?”老者戏谑道。

龙禹哀怨一声白了老者一眼,不巧被小心眼的老者给看到,大手一挥,那柄重剑重重向上一拍,龙禹立刻松掉了重剑捂着裆跪在地上,满脸张红,一脸绝望。

老者来到龙禹身边,这一下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了,老者绕着他走动,口中道:“此剑与寻常之剑有何不同?”

龙禹龇牙咧嘴艰难挤出一个字“重!”

老者停下脚步怒斥道:“错!”

“你小子就这点悟性还好意思来这里跟我学剑?”老者俯身羞辱道。

老者无奈摇了摇头重重叹息一声,回到那大石头上,手指微动,重剑从龙禹身下飞回,疼得龙禹昏了过去。

这剑可以不学,身上那最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要啊!龙禹心里早已把这狠心的老师给骂上了几千几万遍。

待到醒来,眼前的场景格外熟悉,蒙面女子正在草屋内走来走去十分忙碌,见龙禹醒来,端上一碗药递到龙禹身前,道:“赶紧喝!”

龙禹白了她一眼,不情愿地喝了下去,片刻过后一阵苦涩,趴在床头一阵呕吐。

“你这给我喝的什么玩意?”龙禹埋怨道。

骆艺停下了手中正在捣鼓的药,嗤笑一声,冷冷道:“不喝可以,你吐出来吧!”

龙禹二话不说就将手指往喉咙塞,眼看着就要吐出来了。

骆艺俯身笑道:“只是……怕是以后只能躺在某个姑娘身旁却什么也做不了噢……可惜啊……”

龙禹赶紧停下来,知道这女子在说些什么,不禁咽了口唾沫,想到以后若是什么也做不了,宋时与会不会怒骂一句废物而离去……

龙禹狠狠甩了甩脑袋,太可怕了……

看着骆艺忙碌的身影,龙禹很早就有的一个想法,终于有机会了。

偷偷拿出之前偷偷留了一点的粉末状药物。

“喂!”

听得龙禹一声喊叫,骆艺猛地回头,只见龙禹撒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一脸阴笑。

骆艺微微皱了皱眉,片刻过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龙禹一下坐到床头,这……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啊。

“呸!”

骆艺甩上一个耳光,龙禹捂着脸回过头来,瞬间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自己已是躺在了月背谷口,感到左脸一阵炽热,捂着脸来到老师身旁。

“老师……请赐教!”龙禹恭敬道。

老者瞥了一眼不争气的龙禹,口中冷哼一声。

片刻过后,老者重重叹息一声。

千古一剑美名传,孤身仗剑似神仙。

可之后呢?老者无奈叹息,眼前这小子虽不尽如人意,可还勉强可以配得上这柄重剑,无人可传,就姑且这样罢了。

或许,陆七九口中的天命正是如此呢?

老者表情严肃,一指划动将重剑插在地上。

“还记得当时握银枪的感受吗?”老者笑问道。

龙禹惊得抬起了头,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看来老者收徒不是念及救命之恩,而是武痴史翰奇口中所说天命。

那日银枪悬于空中剧烈震颤,激起了龙禹心中那股霸道力量,单手握住艰难上前递到陆七九身前,待那股力量消散,龙禹便很快虚弱下去。

老者摆了摆手,龙禹来到重剑旁,与龙禹等高的重剑深深插进了土里只露出剑柄。

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微闭双眼,感受着那股力量涌动。

第一下,重剑丝毫未动。

龙禹长舒一口气。

第二下,有了点起色,见泥土有些松动。

龙禹兴奋地望向石头上端坐着的老者,老者轻点点头。

第三下,重剑出,龙禹重重摔到了地上,方才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消散,重剑重重压在身上使得龙禹动弹不得。

一脸尴尬地看向老师,老者轻笑一声摇摇头。

“你对这类神器天生有着一种感知力,因此你才能够握住陆七九的那杆银枪,以及这柄重剑,只是还未熟练掌握罢了,慢慢来,我剩下的时间陪你慢慢练!”老者望向天边,淡淡道。

龙禹蹙了蹙眉,剩下的时间?

“老师要继续浪迹天涯去?”龙禹疑问道。

老者回身苦笑一声,上前拍着龙禹肩膀道:“很多事你还不知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龙禹犹豫一下,双眉凌厉,坚定道:“老师所说剩下的时间大概有多久?”

老者朝谷内走去,摆了摆手,道:“短则半年,长则……”

“多少?”龙禹急切道。

老者笑了笑,挥了挥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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