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坐上去城里的公交车，可能在饭点上，公交车上的人不太多。他在门边上的一个座位坐下了，这里口袋里的手机舞动起来，一会又停了。陈珊的电话或短信，一定是，他想。他看都不想看手机，更不想回电话短信，不是烦陈珊。是他自己烦自己，就是想一个人思考思考。突然脚被什么碰到一下，他抬头一看，是个老大娘的腿撞到了他的脚了。

李明赶忙说：“对不起，大娘。”

“小伙子，怎么搞，坐在公交车上脚伸那么长干什么。想让人摔倒吗。流氓样。”老大娘骂骂咧咧道。

李明看她没什么事，也不解释，继续着他的沉思人生。

大娘找座位坐下后，还在不停地骂着。李明看大娘一眼，也不说话。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想反正自己出来没什么目的地，到停靠站他就径直下车了。

李明在街上走着，艳亮的倪红灯，扇动着发怒的火苗。挤满城市的大楼，在夜色里透出一排排整的窗户光，“妈的，这么多的房窝，没有一间是我的。”李明心里骂道。路上一辆辆车时快时慢地开着，看着都让人心烦。

这时，一个人和李明撞了一下，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和他相撞的人，好像是个土豪，歪歪倒倒的，还一身酒气。边上几个男女急忙上来扶住土豪，其中一个浓装女人骂道“没长眼睛啊，穷鬼”。李明胸口也撞地有点痛了，心中的火苗一下高窜起来。不管不顾的上去就对骂人的女人一巴掌。几个男女先是一楞，等反应过来，李明已经跑开了。几个男女喝了酒，又跑不过李明，就看着李明跑掉。

李明跑进一条步行街，回头看看，没人追来，他也停下来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他突然感觉口喝了、饿了。是啊，还没吃饭呢，经这么一出，火气没有了，心态也平和了许多。他张望了一下，看见一家“XX餐吧”的店。摸摸口袋，还有几张钱，估计在交工资时剰下的。李明理理半湿透的衬衫，就走进“XX餐吧”。

这餐吧里响着悠荡的音乐，过道较暗，每一桌都有一射灯，还有一个挺大的吧台，吧台前坐着很多客人，吧台后是酒柜，一排排满是酒，有李明认识的，大多酒还是不认识的，在一盏盏射灯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高大上。里面还坐着一个妖艳而不落俗的美女，时不时地招呼着客人。李明走过时，美女就转了一眼，连招呼都没打。可能是李明长像一般，戴着眼镜，刚才又疯路过，一副落魄的样子，引不起她的注意。李明想，管他呢，今天也潇洒一回。

李明找了一个偏僻的小桌坐了过去。一会，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菜单什么的。没等服务生开口，李明就说：“我要一个饭炒蛋，一小瓶二锅头”

“老板，对不起，两个都没有。要点别的吧！”服务生说道。

“这么高档的地方怎么连饭炒蛋、二锅头都没有啊！”李明继续说道。

“老板真的没有，对不起！”

“没有，还不把菜单拿过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连声道歉。

“没事了，和你开个玩笑了。”李明微笑地说道，接着点了一些小食。还点了一瓶最便宜的红酒。他心里盘算了一下，这点吃不饱的东西也要三百好几，管他呢。

“哦，有没有水”李明渴死了，问道。

“有，稍等。”服务生走了。李明拿起手机，看到陈珊发了5条信息和一个未接电话，都是叫他回去的。

不一会水上来了，李明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接着小食和红酒也上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扎杯，扎杯里面还有小半杯冰块。还是那个服务生，“红酒给你打开了啊！”

“好的”李明道。

服务生熟练地开起了红酒，并全部倒进了扎杯。“请慢用”说完又走开了。李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听着音乐，吃着小食，再看看吧台的美女，心情舒缓了不少。手机又跳舞了，又是陈珊的短信，“好吧，你在外小心点，也散散心，早点回来。”李明是爱陈珊的，但真是不想吵架。于是他关掉手机，继续喝着。

不知不觉，半瓶下肚了，李明脸上泛红，有点头昏。时间也快十点了，李明还没归意。继续瞅美女，喝红酒。

餐吧里面美女还真不少，可是几乎每个美女都有男伴。李明桌子隔壁就来了两个美女，看穿戴好像是大学生，青春美丽，身材也挺好，就是那个小了一点。其中一个美子不屑地看了李明一眼，对她的同伴说：“你看那个土农民在看你呢。”另一个美女也朝李明看了一眼，那眼神充满了鄙视。李明也无所谓自顾自地喝酒，心想，我就是有钱也要做一个低调的农民富豪。不一会，一个男青年的来到隔壁桌，戴着金链子，手上还拿着什么车的遥控钥匙，看样子好像挺有钱的，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喝着酒。

李明三分之二的红酒喝下去了，心情不好加上空腹喝酒，看起来有些醉意了（本来他的酒量就不好）。耷拉着脑袋吃着小食。

“李明，你怎么在这里，”

“李明是你吗？”

李明感觉有美女在叫他，他微微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美丽干练的，似曾相识的美女在欣喜地看着他。是的，美丽干练，虽有点鱼尾纹，但风韵犹存。还真是面熟，李明晃晃脑袋，还是想不起来。再看看那美女，还在好像是深情的望着他。李明念头闪过，“难道今天有艳遇，这可不行，我是爱陈珊的。”

“湖水涟涟，垂柳依依

青山、浮云、一道天

鸭游，雀鸣涟漪一片

此情绵绵，此志坚坚”美女吟着这诗不诗、文不文的东东。

李明还是用那微醉、迷离的双眼看着美女。

美女继续道：“同学都忘了吗？李明，我是娟子啊。”李明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娟子，对了，是同学，十多年了，自己不堪所以都快断了学生时期的记忆。

“哦，娟子，吴娟，怎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