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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已挂断……接收到对接请求。”

洗劫今收回刚刚的大大咧咧的态度,又把脸拉了下来。

一艘进入飞船从隐身状态中脱离,缓缓靠近寻一号。

洗劫今站在对接缓冲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客人。

一个穿着正装打着领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大汉带着十几个小弟走进寻一号。

“船不错。”他说。

“好久不见。”洗劫今说。

“怎么这次这么着急?”

“实话实说,我要去救个人。”

“货呢?”

此时灵体女孩也来到这里,看着那群黑压压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人,选择了躲在洗劫今后面。

马勒·戈壁看了一眼灵体少女:“长得真俊,去哪坑蒙拐骗过来的小老婆啊?”

洗劫今笑了笑。

马勒·戈壁也笑了笑。

然后两人大笑起来。

一旁的小弟及灵体女孩:“……”

洗劫今转过头,双手抓住灵体女孩的肩膀:“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我不要,我留在这里,我会很听话的,我……”女孩眼巴巴地望着洗劫今,楚楚可怜的眼眸在眼角凝集出一点泪珠。

“听话,嗯?”

估计是看不下去了,一旁的马勒·戈壁打断了这两个人。

“去去去,叫我来就给我整这出,洗劫今,别说我没有人情味。”他朝后面的小弟们挥了一下手。

“三十艘战机,我能做的也就到这了,你活着回来就给我钱,这个灵体,我自然是留不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洗劫今尴尬了,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和这个女孩说清楚。

“走了。”马勒·戈壁挥挥手,嘴里念叨着什么,走出船舱。

“战机就免了,给我点武器装备就行。”

“好说。”

…………

旋涡变了,这个无尽黑暗的东西中间出现了一点光芒,很小,就是一个光点。但紧接着,光点随着旋涡的旋转越来越大,就像一点染料在离心力(我猜肯定有人要抓住我说了)的作用下四散开来。

加减乘醒来,用力地睁开眼睛。

只有右眼睁开了,他的左眼被一团什么东西阻碍着。他转动眼球,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他赶紧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头部被固定住了,他只能慢慢地感受自己的身体。脚是脚,手是手,理论上没有缺少哪个部分。

随着意识的清醒,疼痛也从全身各处传来,尤其是右手。

痛觉打通了加减乘的神经系统,他先是动了动脚趾,然后是整条腿,再然后是上身,最后,他翻了个身。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全身上下仿佛被千刀万剐一样的疼痛传来。

他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桶水,突然之间,一种强烈的冲动让他挣扎着爬起,往水桶方向靠近。

“水!水!”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碰掉了他床边的一些医疗仪器,他挂着全身的管子往水桶靠近,各种大小的针头从他身上拉出,撕裂开一条条细微骇人的伤口。

他趴在地上,想尽办法找水的出口,他把手放到水桶下,一条水流射出,他用手捧起水,狼狈地喝着。说是喝,不如说是洗脸。

那种无法抵御的口渴慢慢的被缓解掉,紧接着又是一阵眩晕,他无力地靠着水桶边,喘着粗气。

几个身穿黑色制服,手里拿着短棍的彪形大汉冲进来,他们恶狠狠地看着加减乘,加减乘也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你在干嘛?”他们质问。

加减乘只顾着喘气,没有回答他们。

“你在干嘛!”其中一个大汉动手,一棍子敲打在加减乘的肩上。

加减乘此时是满肚子的委屈,他也想说话啊,可是生理条件不允许啊。但这一棍子,却敲起了他的斗志,准确的说是愤怒。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太阳穴传来呼哧呼哧的脉搏声。

“你看什么?”那人又叫嚣起来,对着他的肩部又是一棍子。

加减乘被打趴在地。

“你们在干什么?他还是个病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双手揣兜,站在这个小房间的门口。

彪形大汉悻悻走开。

一双皮靴出现在加减乘的视野里,他抬头,一个眼神冷峻,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他面前。

加减乘想从地上爬起,没有成功,一运动,除了其他地方,就连刚刚尚且完好的肩膀也都开始发作。

“艹。”加减乘暗骂。

费了好大力气,加减乘咬着牙,再次靠在水桶旁,依旧用着不服输的眼神看着前面的这群人。

“该拉去哪拉去哪吧,他好得差不多了。”白大褂说,用手掌推了一下眼镜。

加减乘被彪形大汉抓起,拖走。加减乘被拖出门口,外面是一段几乎无尽的长廊,看到远处有一个弧形,往上看去,这里是一个圆环。

在他周围,有着许多四四方方的房间,毫无设计可言,就像一个个盒子整齐得堆叠在一起,然后用这些堆叠的盒子围成一个圆。在这些盒子里,是一些光看长相就凶神恶煞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有着一堵很厚且透明的舱门,里面的人或坐或站,或发疯或卖骚,总之没有一个正常人。  “这里……是……监狱?”加减乘虚弱的问,但他没有指望有人回答他。

“小子,欢迎来到帕尼什监狱。”一个抓住他的人说道。

加减乘苦笑了一下:“最终竟然在这里过一辈子。”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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