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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已近傍晚,江捕头殷勤道,“大人,也忙碌一天了,不如就小人做东,给大人接风洗尘。”

半天接触下来,这个江畅除了功利心重了一点,人还是挺不错的。自己要在江州待上一段时间,有他在旁帮助,自己也会轻松很多。

注意打定,李碧云笑着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前边有家面摊,看起来还不错,不如我们就吃碗面就可以了。”

江畅看着那个面摊,是一个老妇人打理,一个灶台,几张桌子。跟那些大酒楼比起来,显得极其磕碜。

“这如何使得。”江畅顿时就不乐意了,“大人第一天来江州,小人自然要带着大人尝一尝江州的地道美食。”

“前面有家如月楼,味道还算尚可,我们去那里吧。”

本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李碧云摇头拒绝了。

无奈之下,江畅只得跟着李碧云来到小面摊前,李碧云对老妇人和蔼道,“老人家,劳烦两碗面条。”

老妇人应了一声“好的,稍候”。

转身就看到了穿着劲装的李碧云,而李碧云落后一点身位的位置,还站着一个捕头。

开这个面摊已经三年了,多是穷苦人家前来吃面,像这种捕头跟着一起吃面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在老妇人眼中,捕头在小也是个官,从没有跟官打过交道的老妇人,顿时紧张起来,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

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两位官爷,老妇这里只有阳春面,油水都没有多少,就怕两位官爷吃不习惯。前面有家酒楼,我听侄子说叫如月楼,里面的东西才叫好吃。”

“老人家”李碧云安慰老妇,“不用害怕,我们就想吃两碗阳春面。”

老妇人拿起抹布,使劲在板凳上擦了擦,“两位官爷请坐,老妇这就给你们端上来。”

对着老妇人道了一声谢,李碧云这才坐下来,招呼道,“江捕头,坐。”

待江畅坐下之后,李碧云拿起一双筷子,递给江畅,打趣道,“是不是条件太过简陋,让江捕头不习惯啊。”

江畅的父亲也是一个捕快,是个认死理规矩,不知变通的人,所以直到死,也还是一个小捕快。

小时候的江畅没少吃这种路边摊,只不过当上捕头之后,在江州有了一定的人脉,不知道多久没有到这种路边小摊吃过东西了。

听到李碧云的打趣之语,江畅有些感慨,“大人哪里话,小人小时候也常常吃这些路边摊的,”

很快,两碗阳春面被老妇人端了上来,每一碗阳春面老妇人还特意加了一小勺油。

李碧云搓了搓手,夹起面条送入口中,老妇人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李碧云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还把面汤一饮而尽。

江畅吃得稍慢,看到李碧云吃完了,急忙把剩下的面条扒入口中。

拿出钱袋,李碧云问道,“老人家,多少钱啊。”

“两位官爷喜欢就好,”老妇人连连摆手,“不要钱,不要钱。”

“这如何使得。”江畅也拦住李碧云,“说好卑职做东的。”

拿出四文钱放在桌上,李碧云对着江畅道,“下次你请便是,我们两个大男人,就不要这么拉拉扯扯的了。”

而后又对着老妇人道,“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老人家不要推辞。”

两人离开面摊,江畅在前引路,把李碧云带到一处占地颇广的庭院,介绍道,“这处房产属于官府,专门用来给六扇门大人居住的地方,大人可还满意。”

“有个住处就很好了。”李碧云对吃住皆不在意,谢道,“今天有劳江捕头了,以后在一起共事,还希望江捕头能够多多帮助。“

江畅胸脯拍得咚咚响,一口应承下来,“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待江畅告辞离去,李碧云走进庭院,来到主房,点燃油灯,就着灯火看起了采花贼的案卷,这一看,便看到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打坐练功的李碧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李碧云收功起身,打开房门,就看到江畅一脸急色的站在门口,看到李碧云,第一句话就是,“大人,昨夜采花贼又出手了。”

随着江畅来到城北孙员外家,此时的孙员外家显得有些混乱。

两人找到孙员外,江畅说明来意,孙员外老泪纵横,对着李碧云道,“大人,小女昨天被那畜生给侮辱了,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还望大人给草民做主。”

李碧云脸色难看,安抚了李员外几句,与江畅一起来到后院,看到了受害的女子。

女子此刻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一点生气都没有,床旁边坐着一个哭泣的妇女,正拉着女子的手哀嚎,“我可怜的女儿,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母亲我怎么活啊~”

双手握拳,一股沉重的心情蔓延李碧云全身,虽然愤怒,但是并没有失去该有的冷静。

江畅上前跟女子母亲交涉问话。

李碧云则在房间中走了个遍,认真仔细的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看上一看,同时在脑海中构建采花贼犯罪的经过。

走完一遍后,李碧云心中有了一个大概,在窗户插销上有两道浅浅的刀痕,想必就是采花贼用匕首开窗所致。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痕迹了,连半点脚印都没有留下,看来采花贼轻功极高,可以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来到女子床前,女子母亲擦着眼泪,对着李碧云就往地上跪去,口中道,“大人,求你做主啊。”

李碧云反应极快,一股柔劲拖住妇女,让其跪不下去。同时一脸郑重,“放心,不抓住此人,我李碧云决不罢休。”

半晌之后,李碧云与江畅离开了孙员外家,两人心情都很沉重。

那受辱女子神情痴呆,双目空洞无神,无论问些什么都不回话。若是不解开这个心结,可能~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在街上走着,李碧云心思电转,思考着抓捕采花贼的种种方案,又一个个全部推翻。

路过一个酒楼,只听护栏撞碎的声音,一个人影撞碎二楼护栏,向着李碧云两人摔来。

李碧云伸手一带,就把这人摔下来的劲道卸去,让其安全落地。

一个使刀青衣汉子从二楼跃下,手中雁翎刀直劈摔下来这人,口中大喊,“纳命来。”

刚刚看到那个全无求生意志的受辱女子,正心中沉重,此时看到这等当街行凶之事,李碧云眼中闪过愠怒神色,大喝一声,“大胆。”

伸手成爪,一爪捏住了青衣汉子的雁翎刀,只见精钢炼制的雁翎刀,在李碧云的手掌之下,仿佛面条一样,被扭成一团麻花。

一脚踢出,踢在青衣汉子胸口,青衣汉子“啊”一声,倒飞几米远,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事情就已经解决了,看着地上那扭成一团麻花的雁翎刀,江畅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凑到李碧云身旁,指着倒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青衣汉子道,“大人,他~”

李碧云知晓江畅的意思,平静道,“他只是昏过去了,先把他锁起来,押入大牢,问清事情经过在做处罚。”

听到人没死,江畅松了一口气,掏出随身带着的铁链,把青衣汉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同时心中想道:这李大人武功实在厉害,感觉比以前的王宇大人还要厉害。

精钢炼制的雁翎刀在李大人手中,就像面条一样,被扭成了麻花,看来自己要抱紧李大人的大腿,若是自己能够学到一招半式~

想到这里,江捕头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

李碧云的目光落到那个从二楼摔下来的人身上,那人穿着一件墨色劲装,身材较为矮小。

墨色男子落地后就注意到李碧云腰间挂着的六扇门腰牌,本着不与公门中人打交道的心思,正想趁乱溜走。

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看到李碧云眼光扫来,顿时打消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心中暗暗叫苦:栽在六扇门手中,可没有好果子吃了。

看着墨色劲装男子,李碧云道,“你也跟着一起回去,待问清楚事情经过,是罚是放,在做定论。”

见识了李碧云惊世骇俗的武功,墨色劲装男子心中半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任由江畅用铁链锁上,被拉到大牢中去。

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可以看到有很多劲装打扮的武林人士。

李碧云口气微冷,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以后这江州由我李碧云坐镇,奉劝尔等,以后在江州当奉公守法,莫要撞到我的手上。”

很多武林人士都被李碧云这一手精深的内功所震撼,不少心怀不轨之人悄悄离开了江州,江州六扇门李碧云的名号,从这一刻传遍了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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