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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酒楼侍者提着一篮饭菜恭敬立在门口:“客官,这灵餐是其他客观托我送上来的。他还有让小的带一句话,更具体的安排他会提前告知。”

陆洲定睛一看,菜篮内一个精致木盒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金阳焚脉丹的气息!”

他结果菜篮,挥手遣退侍者。

“呵呵,定金都给我送过来了,难怪他敢将任务写得这样详细,看样子雇主认定了我不会拒绝。也罢,为了这些报酬也值得一拼!”

九幽宫大多本就是作恶之辈,陆洲动手心里负担也不会太重,何况迫运丹只会毁掉一个人的武运,武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他又不是杀人放火。

“小子,你先坐好,服下金阳焚脉丹,我先帮你除去另外一条经脉,否则你去了九幽宫就是送死。”

陆洲按照猫灵的吩咐,吞下丹药,再缓缓运转灵力,而猫灵的神魂在包裹着药力,顺着陆洲的灵力渐渐流向左手。

“灵力沉膻中穴!”

“啊~”当陆洲将灵力全部汇聚在胸口时,只觉得左手传来钻心的痛。

“再忍上半个时辰就好了。”猫灵收回神魂,躺回陆洲的灵海中,他精神力完全是在透支他这具稀薄的身躯。

他嘀咕着:“陆洲太弱了,而且这么不靠谱,估计本喵一世英名还没来得及展现,就要身死道消啊!”

陆洲与猫灵签订的契约只有陆洲到达炼神境才会自动解除,而修行之路本就坎坷,他初看陆洲的确有修行到炼神境的天赋,可就怕他没有修炼到炼神境的命。

本以为陆洲的老爹那么强大,还有着周渊保驾护航,炼神境是板上钉钉。

可一转身,他爹丢下了他,老头儿也不知所踪,关键陆洲还不懂隐忍,这让猫灵很是忧郁!

金阳焚脉丹的确有效果,陆洲的残破经脉正在被慢慢焚毁。在这个过程中,他选择强忍这种疼痛,对他来说,痛就是修练!

“好了么?”他感觉到左手的疼痛已经慢慢消散。

陆洲尝试着运转大力金纹拳,下一幕却亮瞎了他的眼睛。

室内灯光已经足够明亮,但那金灿灿的左臂散发出的光芒几乎就要盖过灯光。

“这多少条纹?”陆洲望着通体金色的拳头,不免疑惑。

只是他能够清晰的感知,此时他左手的力量要比当时新凝练的九纹还要强上数倍。

“我滴乖乖,有了这黄金左手,绝对一拳一个小朋友!”陆洲自言自语。

虽然大力金纹拳的弱点很多人都已洞悉,很多人都会有自己的防范之法。但若是他的金纹拳,想必能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

“他接了吗?”血影阁,范新优雅地握着酒杯,小口地抿着灵酒。

他嗜酒,虽然会常同朋友一起喝酒,但其实他内心享受的是一个人独饮。

“回少阁主话,已经接下了,而且金阳焚脉丹上的神魂标记已经消失,可能已经被他服下。”暗影中一高瘦神秘人恭敬道。

他是范新的贴身血影,实力已达炼神境初期,只要是范新的吩咐,他必须执行。甚至是要他自杀,他也毫不犹豫。

他轻轻放下酒杯,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呵呵,果然是个傻子,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了。天机阁那边怎么样了?”

“天机阁依旧不能卖陆洲的其他消息,属下找人打听过,似乎他的隐秘消息只有阁主一辈人有资格享用。”

范新陷入了沉思,一个炼体境的消息,他身为血影阁少阁主,既然没有权限购买,有意思。

“传令下去,我们一派的人暂时不要与蛋蛋的忧伤为敌,这一次算是我给房瑄和袁野的人情,若是他能挺过这一次,那也许可以考虑拉拢他。”

在他看来,陆洲很不简单,但这不足以让他胆怯。血影阁乃大陆顶尖势力,能让他们忌惮的只有圣坛,即便陆洲的水再深,也没不过他血影阁的膝盖。

“有意思!圣坛,血影阁,再加上这次的任务九幽宫,你能同时与三个超级势力为敌,陆洲啊,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无知。”范新笑了起来,好久没啥东西能提起他的浓厚兴趣…

清晨,陆洲起身,今天就是前往九幽宫的日子。

为了保险起见,他约好了潇和古瑶一同前往九幽宫,本以为要经过一番劝说与哀求,没想到两个女人都爽快的答应了。

古瑶的反应他并不好奇,她本就与唐倩看不对眼,能去那里捣乱她再欢喜不过。再加上她们古意楼根本不逊色于九幽宫,她此行也并不太算冒险。

而潇也毫不犹豫的答应让陆洲太欣慰了,虽然潇背后肯定也有自己的势力,但想必没有什么势力愿意得罪九幽宫,要知道九幽宫手段狠辣,与他们为敌十分头疼。

为了感谢潇,清源之行陆洲得到的两本顶尖炼体灵技,他还回一本给潇。

说实在的,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一直在占潇的便宜,清源之行他的报酬本就值不了一本顶尖炼体灵技。何况这次九幽宫之行,若是出现变故,那一定要比清源之行凶险万分。

只是他实在是太需要灵技,只能将这份恩情放在心中,日后有机会再报答潇。

至于古瑶,陆洲从没想过给她报酬。这妮子别有所图,等到时间成熟,陆洲必定被她坑上一把。而且他自身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希望她别坑得太过分就好,这些天麻烦她的事,就权当提前收她的利息了。

“走吧,我已经向雇主要来了三个身份,我们可以光明正大混进九幽宫。而后路也已经安排好,到时候若是需要你们出手再说,若是不需要,你们两继续借着这个身份出来便好。”陆洲递给她们两个一人一张请柬。

今日是九幽宫何长老迎娶小娇妻的日子,娶妻是何长老的兴趣爱好,他目前已经有了一百零七位妻子,而他的每次娶妻都会弄些不同的心意与主题。

此次,正好是假面舞会,所有接到请柬的人,都戴着面具参加婚礼。

“都说九幽宫的人无法理喻,都是些恶徒,这何长老身为伪长生,却行如此不堪之事,娶妻如吃饭般正常。”陆洲鄙夷道。

潇摇摇头:“并不是九幽宫都是坏人,那里很复杂,分为南北两大派系,南派喜欢特立独行,北派很是神秘。只是据我所知,北派势力其实更强。”

陆洲惊讶,的确有小道消息说其实九幽宫一直是由北派掌管着,没想到这竟然是事实!

“你认识唐倩吗?她来自南派还是北派?会出席舞会?”

“她是北派的核心人物,单凭何长老还不足以请动她出席。”潇也曾听过陆洲与唐倩之间的摩擦,只以为他还想向唐倩复仇。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劝道:“你先别想着对她出手,若是你伤了她,你就是真的是在与整个九幽宫为敌。整个南派也许会为了讨好唐倩而对你出手,甚至包括伪长生!”

陆洲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的确是想对唐倩下手,只是有的事说出来就显得不够君子了。

两次与她相遇,她都是一袭黑衫,肌肤胜雪,他期待着再次与那犹如夜莺般的女子见面,为作怀念,他特地戴上了当初唐倩的同款面具作为舞会面具。

虽然潇说唐倩应该不会出席,但好歹进了九幽宫,说不定能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他的这款面具肯定能得到唐倩的注意。

只是当他走进了九幽宫他就后悔了,撞面具了!

这还不是和宾客撞面具,而是所有侍者侍女都戴着他脸上的这款面具!

“喂,愣什么,帮大爷我倒酒啊!”身边一戴着猫脸面具的男子喝道。

陆洲抬头望去,那人和一身材妖娆女子聊得很欢。

“呵,你是身体残疾吗,灵酒就在你旁边,自己倒去!”他尴尬的走到一个角落,想要换上其他的面具。

那猫脸面具男很是不快,但在九幽宫,他不敢发作。

“九幽宫一个侍者都这么嚣张的吗?”他暗自嘀咕。

陆洲随便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一直在打量着四周。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潇极度受欢迎。

陆洲低头饮了一口酒:“也对,若是不看潇的这张脸,她的确算得上一位仙女!”

在他接触过的女人中,最让人难忘的其实是李帕顿。那绝美的脸蛋,再配上高贵而又带着妩媚的气质,极容易让男人陷入进去。可那是长生境的老妖婆,他不敢有任何念想。

而潇的性格最讨他欢喜,高冷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温柔的心,连她的嗓音都是柔和的。她的话很少,就连陆洲与她闲聊也比较困难,仿佛她就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只有说到正事,潇才能开口说很多。但与她在一起,陆洲总能感到如沐春风。

“你干嘛盯着潇看?”

端着一个酒杯的古瑶走了过来,坐在了陆洲身旁。

陆洲笑了笑:“我在想,为什么没人来和我搭讪?”

“良辰已到,诸位贵宾坐回位置,准备迎接我们的新人!”门口侍者捏着嗓子喊道。

陆洲心里嘀咕:这尼玛都结婚上百次,算哪门子的新人?

众人归位,陆洲身旁也坐满了人。九幽宫长老何威容光焕发走了进来,身边牵着一位貌美女子。

新娘是一位炼体境女子,她最多只能再保持着十年不到的花容月貌,而伪长生的何威却永不朽。用这十来年的青春换取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陆洲也不知道到底赚不赚。

酒过三巡,一套流程下来,就已经花费了一个时辰,现在舞会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

陆洲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再过一炷香左右,就值午夜,也是护卫值班交接时刻。

他站起身,不经意地向着场外走去。场中一百多桌人,一个角落上的人离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只是当他刚走出大门,便看到古瑶坐在前方的黑暗中,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不是安排你们在我出来后再跟着吗?”

古瑶耸耸肩:“我再不出来,那伙狂蜂浪蝶会闷死我。”

就在这时,潇也若无所事地走了出来。

九幽宫有一座鲜山,这里只伫立着几间屋子,异常安静。

“雇主果然没有说错,这条路线是安全的!到时候古瑶你快速出手,趁他未反应过来将他打晕制服,然后我下药,咱就跑路!”陆洲脑海中的完美计划便是这样。

只是他未曾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两位老人的监视中。

“白老头,那个小伙子可是陆洲?”黑发老人停止了落子,饶有兴趣感知着鲜山的三人。

“不错,那两位,是古鸿轩的女儿和将意的孙女。”白发老人嘴巴说着,同时趁黑发老人没注意偷偷摘走一颗黑棋。

黑耀表面不说破,心里已经算出这是第五百六十二次偷棋。这把围棋,他们下了七个月,以白师的破罐子棋艺,若是不让他赖一赖,恐怕早就输了。

陆洲蹑手蹑脚走到地图标记的那间屋子旁,深呼一口气,就打算轻轻撬开木门。

谁知这时,古瑶上前,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木栓都“咔嚓”一声折断。

“我们是来做坏事的,不要这样好不好!”陆洲轻声呵斥。

“赶紧动手!”古瑶吩咐道,与此同时,房内一把灵器长剑已经抵在了那刚从睡眠中惊醒的女子脖颈前。

陆洲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废话时刻,拿出迫运丹便冲到了那女子身前,只要将这枚丹药喂下,任务便完成。

他都已经打开瓶盖,就欲灌进女子嘴里,只是当他看见女子的容颜时,整个人都止住了呼吸。

“哐当!”手中的瓷瓶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夜中很是响亮。

古瑶秀眉拧紧,不知道陆洲中了什么邪,就欲控制着长剑割破女子脖颈,好让她喊不出声。否则若是他们暴露,想要离开也不简单。

长剑还没划下,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剑刃。

正是陆洲!

“你疯了?”古瑶不解低呼,她以为陆洲看到漂亮姑娘不忍下手。

谢灵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其实她一点都不慌,她了解九幽宫的本事,想必这一切都发生在那两位的眼中。

她望着身前这男子手掌缓缓滴下的鲜血,平静问道:“你是谁?”

听见她的声音,陆洲才更加确认这女子的身份,他拨开长剑问道:“谢灵儿?”

“嗯,”谢灵儿下意识应了一声,也感觉到这声音很熟悉,很快反应过来,“你是陆洲?”

陆洲点点头,苦笑着摘下脸上的面具:“没想到别人要我对付的是你,早知道就不收他的好处!”

谢灵儿低头望着那碎瓷瓶中滚出的迫运丹,面无表情问道:“你是想要毁了我的武运?”

说罢,她从纳戒中拿出纱布,拉过陆洲的手,轻轻帮他处理伤口。

“这不是不知道任务目标是你嘛!”陆洲一边享受着谢灵儿的服务,一边将他在血影阁接的任务解释了一遍。

“对了,你怎么会在北域?”他突然想起谢灵儿应该在她的天灵宗作威作福才对。

“还不是来找你。”谢灵儿幽怨道,丝毫不在意旁边还站着的两位女子。

她并没有说谎,当她决定离开天灵宗时,就想前往北域。但偌大一个北域,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北域她认识的人也只有陆洲一个,她便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上陆洲。

只是这话陆洲当然不信,只以为谢灵儿是在打趣她,可这又不符合她的性格,此时的她不是应该找自己打一架吗。

“你让她们两个出去,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陆洲点点头,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出去等我,这次任务算了,给你们的报酬依旧不变。”

潇听话地走出门外,只是古瑶却不为所动!

两个人就这么在她面前打情骂俏,更何况陆洲还是她的人,什么时候轮到陆洲来命令自己?

她看着谢灵儿清秀的脸庞,心中就不舒服。她对自己的容貌极有信心,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在某一些方面,其他女人也有着她羡慕的地方。

“额,我催不动她,怎么办?”陆洲尴尬地指了指古瑶。

“那我们出去!”谢灵儿起身,披上一件白裘,拉着陆洲往外面走去。

在他们两人经过古瑶身旁时,古瑶突然开口道:“姑娘,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他不是什么单纯的男人,我可和他睡一间屋子呢!”

陆洲心里暗骂:那是你占了我的屋子好不好。

谢灵儿只是稍作停顿,听完后便继续前行,在走远时才有声音传来:“一间屋子又如何,我和他曾也在一间屋子,他还是裸着的呢!”

陆洲无奈,当时他只是在破海珠愈阵内赤膊疗伤罢了。

只是门外听到这些话的潇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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