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通,我想我们得谈谈。”
老白狐话语之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疑,他现在是真的好奇了,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又是凭什么?
沙比眨巴眨巴眼睛,吱吱的叫了起来,似乎是有些高兴,
“公子,你这张银色的面具,就很俊俏嘞。”
木通看了一眼天幕,他之命运,一直在别人的鼓掌之间,他一直是一枚棋子,发挥着他也不知道的作用,那下棋之人,究竟是谁?为何又要选中他!
“嗯。”
木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想要变强啊,他已经废了七十多章了,除了虐一些谢铸之类的不入流角色,还真没打过谁,也不知道这该死的作者在想什么,把他写的这么差!
一颗强者之心,熊熊燃烧起来,作者告诉木通,也是木通告诉这个修真界,他将要崛起了!
沙比吱吱的叫着,似乎是在警告老白狐,声音连续而尖锐,
不许欺负我家公子。
老白狐呵呵一笑,欺负?他就算欺负了,你又能咋样?而且以他这化神中期的心力修为,欺负起木通来,你又察觉不到。
“天将大人,今日之事,非木通本意,希望你能明白。”
木通看了一眼倒地的天兵,只觉得不真实的同时,又感到了无力,这些筑基圆满的天兵如何,结丹圆满的天将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一样,都是这黄面覆天的掌中玩物?
天将没有反应,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作出反应,生怕自己一个点头之下,便是项上头颅滚地。
木通叹了一口气,拱手抱拳,高昂头颅,一身正气逼人,朗声开口道,
“我木通,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本心,纵然是覆天修士,又如何?绝不会作出伤天害理之事!”
老白狐看着木通的模样,冷冷一笑,这家伙,倒是有些自己的影子。
想当年,老白狐确实只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家伙,已经濒死,在沙漠之中无依无靠的,只有等死一途,而机缘巧合之下,他捡到了一张紫色的面具,从此,踏上了心力修行的道路。
在筑基初期停滞近百年的老白狐,在心力的修行之上,却是进境神速,就连老白狐自己也想不到,三百年时间,就让他修炼出了一个化神中期出来!这等骄人成绩,说给天下人听,都是会震惊,三百年,寻常的天才,修行到元婴,便是天纵之姿了,而化神,则是想都不敢想!
这等境界修为,就连覆天组织,也是不敢轻视,主动为他授下黄色面具,诚挚的邀请老白狐加入覆天。
老白狐既然受了心力修行法门之恩,自然只能同意加入,而且老白狐一开始,也是想着自己不会去做伤人之事,本本分分的修行便好。
他于几十年前,来到了沙狐部落,准备在此扎根,寿限一到,就装作坐化,再改头换面,换一个部落生活。
可是当覆天组织,把一州之地的半数权力,都交给老白狐,更是给了他极大的自由之后,老白狐在权力与自身力量带来的巨大快感中,逐渐的变成真正的覆天修士。
原本老白狐估摸着,再有几十年时间,他也就该装作大限将至,可是木通从附近的虚空经过之时,冥冥之中,他竟然选择了出手。
白色身影挺拔而立,银白色的面具,让木通仿佛一尊无情的神灵,巡视人间。
沙比眼冒金光的看着木通,心中想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够帅气,够英俊。
若是沙比知道,木通此刻的脸,是刘小川整出来的,而原先的样貌,平平无奇,不知会作何想。
老白狐知道时间不能再拖了,这里的气息,若是让那凉州牧察觉到了,可就有些难办,毕竟另外一个黄面家伙,与自己可是有些不友好。
“好自为之吧。”
留下一句话,老白狐便是施展袖里乾坤一道,把木通和沙比都卷入袖中,大踏步的,扬长而去。
李姓天将没有在劫后余生的心情中沉浸太久,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便是瘫坐在地,几名天兵也是如此,仰面躺在地上。
其中一名天兵,更是觉得侥幸,他之前险些发现木通,看到“木通”出手杀人之后,心中便是存了必死之心,万万没想到,“木通”到了最后,竟然也是没有杀他,真是幸运之极。
“天将大人,死了这么多兄弟,怎么办?”
一名天兵,看着满地冰凉的尸体,在不久之前,他们都还是充满生气的同袍,此刻心有戚戚,看到天将,便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
“能怎么办?我已经通知了统领,想必再有一会儿,元帅也会赶来吧,我们在此不要动就好。”
李姓天将看着已经被黄沙包裹的赵姓天将头颅,伸手一点,一团灵火凭空生出,便是将赵姓天将的头颅,化成了灰烬。
而凉州府内,一名瘦弱文生,看到李姓天将迟迟传来的消息,大皱眉头,率领着手下几名统领,亲自赶往黄沙郡。
黄面覆天的出现,可是对他们敲响了一记警钟。
而凉州牧,也是皱眉看着刚刚到手的消息,站在天下十四州的堪舆图面前,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不过来就来了,我一州州牧,可不会怕!
“马起,你去黄沙郡看看。”
一名黑袍童子,脆生生的应了一句“是”,便是驾云而起,直冲云霄。
马起,在凉州,也算是一方大佬,元婴中期修为,马家家主,与凉州牧的关系,极为密切,不少人都猜测着他与凉州牧的关系,毕竟凉州牧,也姓马!
童子飞到几万丈高空,伸手一扯,便是把自己扯进了虚空之中,穿梭而行。
而在凉州南方的某处村庄,一家开酒肆的老板,若有所感的看了看北边,心中好笑,
这老狐狸,真是不怕死,现在还不到时候,也敢出来蹦跶。
只是一念,老板便是从酒缸里,舀起一大瓢酒水,稳稳的注入一只酒葫芦当中。
“掌柜的,可不要手抖啊!不然我可得多喝一口你家酒水了!”
一名打酒的汉子,搓着手,嘿嘿笑道,抛了抛手中的铜钱,眼睛盯着那道细细的水流,仿佛是他的身家性命一般。
“无他,为手熟尔。”
老板哈哈一笑,手中稳稳当当,瓢里酒水注入酒壶之后,还有剩余,便是仰头一饮而尽,让那汉子连连摇头砸吧砸吧嘴,暗道可惜了,自己没喝到。
将那汉子送走之后,老板看了看天色,为时尚早,现在关门是不行的了,算了,让那老狐狸自生自灭吧。
远在交州的一处道观内,逍遥峰上,一名闭关的长老,忽然睁开双眼,跳下床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结丹初期的修为,已经算是大修士,不过在眼前这位眼中,依旧是不值一提。
“见过州牧大人。”
白尽山心中忐忑,木通去了龙山之后,便是再无消息,听说天庭还下令寻找,想必此次州牧大人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恩,尽山啊,那件事我不怪你,你不用担心。”
木尘似乎是看出白尽山心中所想,摇了摇头,认真的盯着白尽山的脸,忽然一笑,
“我此次前来,是来感谢你的。”
“州牧大人此话,让在下诚惶诚恐。”
白尽山摇摇头,似乎并不领州牧大人的好意,倔强如当初。
“我白尽山,绝不屈服!”
“没事,我以前不是卖国卖了十多年的葱花饼嘛,此次只是送你一张葱花饼而已。”
木尘从储物袋中取出那张葱花饼来,摇了摇,一股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密室。
听到木尘主动提到此事,白尽山也想起了那段岁月,他教导木通,叮嘱木通,而木尘,这个汉子,则在隔壁卖葱花饼的同时,悄悄的观看。
两人相视一笑,那段岁月,确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