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天，东城的天气便有些凉了。
赵钱从星海下楼的时候，听到卓清松在余世华办公室说话的声音，声音有些大，隐约之间听到了青松投资业务的名字。
他听说过青松投资已经在清算关闭，可这都过去了一个月，青松投资公司怎么有业务？
然后，他看着卓清松气匆匆了跑出去，出于好奇，便走进了租赁办公室。
“卓清松的投资公司还没关门？”赵钱问余世华。
“自从被星海中止合作之后，他的合伙人，就是那个省城来的费总，就派律师过来清算，准备关门的。不过卓清松不愿意关门，留了公司的一个骨干，准备继续开下去。”
“费驰同意了？”
“费驰亏了一点钱，退出公司了。现在是卓清松自己经营，听说是准备搞什么证券投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邀我入伙，我去听了几次，也没听懂，卓清松瞎折腾了一个月，好像也没搞出什么名堂，现在又准备和永和合作，做一些星海的项目，我是想拉我后台入伙的，可我没理他，他就有些不高兴。”
余世华的后台，现在自然是指卓清涟。
赵钱其实对卓清松，还是有些意见的，他不是圣人，虽然看卓清涟的面子，不至于落井下石，但也不会帮卓清松。
赵钱笑了笑，说：“不理他就是。”
……
赵钱又来到觉源寺，来找了如老和尚。
和青云观的仙安道长相比，赵钱始终觉得了如老和尚的修为要更加一层，说不上原因，只是一种感觉。
布袋功和伏虎拳已经学会，他来找了如老和尚，是有一个困扰了很久的问题。
“老和尚，我想问一下，内元真气修炼最后，能修炼到什么境界？”赵钱问。
了如老和尚闭着眼睛，半天都不动一下，突然间，又开了声：“返璞归真，精气神合一。”
“什么意思？”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说什么返璞归真，精气神合一？”
赵钱突然觉得老和尚这一点就不如仙安道长来得实在，仙安道长虽然性格古怪固执，但有一说一，绝不含糊。老和尚这回答，怎么听都像是神棍。
“很早以前，我也问过我师父，他就是这么说的。只可惜我始终练不到这样的境界。”
“那你是怎么理解的？”
了如老和尚又闭上了双眼，似乎不想说了。可赵钱似乎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性，知道他要开始长篇大谈了。
“武功修炼，第一便是要修炼出气，有气可以化劲，才是气劲之道。普通人能练到这个份上，算是个中高手。气炼到极致，便越积越多，慢慢地沉于丹田，这些气凝而不散，便是内元真气。能练出内元真气的，已经入了武学之道。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这个知道。”
“修炼之道，无非就是从无到有，从有到多，然后再寻找新容器，重复从无到有，从有到多的过程。如此循环而已。”
“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这是你感悟出来的？”
“这个是我师父说的。”
“你感悟了多少？”
“这话人人都会说，也简单易懂，可能不能练出来，完全是另一回事。感悟这种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听别人的，还不如自己去感悟。不过你能问到这些问题，算是迈出很大的一步。”
赵钱笑了起来，说：“我哪有什么感悟，只不过遇到有人把内元真气修炼没了，觉得有些奇怪，便来问问。”
“你可以直接问他呀。”
“如果能问到他，自然不会来找你。”
“他也不是把内元夫气炼没了，而是换了一个更大容积，他的身体。只是很可惜，我修炼了这么多年，始终踏不进这一步。”
赵钱实在没想到，说起修炼之道，老和尚的话似乎多了起来，都停不下来，看来和仙安道长一样，也是个武痴。
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老喜欢把觉源寺和青云观相比，把了如老和尚和仙安道长比较。不过赵钱又慢慢地发现他们的共同点，那就是过于痴迷。甚至过于固执，如果说仙安道长不理俗务，过度沉迷修炼，赵钱敢肯定，了如老和尚一定很少念经，甚至就没念过经。
“和尚有滑试试其它的办法，比如念念经，扫扫地。”
了如苦笑一声：“你当真以为，少林寺真有什么扫地僧啊。就算真有，那也有人家几十的如一日，练出来的。而且除了勤奋，天赋也是很重要的一项。”
赵钱觉得以自己的努力程度而言，还轮不到谈天赋的时候。便转了话题：
“老和尚，你有没有徒弟？”
“没有。”了如老和尚摇头。
“一个都没有？”
“现在当和尚的，谁是奔着练武来的，而那些奔着练武来的，也没人愿意当和尚。如果你想对付暗影刺客，觉源寺当真没什么可以帮到你。”
赵钱觉得钱和练武这种事，青云观和觉源寺似乎走了两个极端。一个没钱，却培养出两大高手，又因为没钱，这两大高手，都成为暗影刺客。而另一个因为追求有钱，却没人练武。
“不能向少林寺请求一下帮助？”赵钱又问。
“觉源寺和少林寺，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要请，也是你们赵家的事。”
……
赵钱从觉源寺出来，准备顺路去沿海路看新装修的别墅，然后去永和接卓清涟。
沿海路的别墅，其实装修过。这次再装修，除了稍作改进，主要是针对韦修然用毒的特点，增加了一些安全措施。
虽然装修这种事，有专来人士处理，可卓至存亲自到场督工，潘小璇也闲不下来，经常也来指点一二。
不过让赵钱觉得遗憾的，是最东边的那套别墅，他没有买下来。
这套别墅，是建利集团的大少爷，也就是陈招弟的弟弟陈礼军所有。赵钱托人去问了一下，根本没有卖的意思。本着低调行事，他也不好继续游说，毕竟这套别墅也是空着，不影响金燕布防。
赵钱不关心装修的事，他只是关心别墅的安防布控。
就在赵钱准备离开的时候，潘小璇提着东西进来了，拉着女婿就说：“赵钱，我听你爸说你在这里，我就带了一点参汤给喝。你赶紧趁热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