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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极其恼火地去附近小卖部买了一包纸巾,又回到那几坨狗屎旁边,用纸巾将狗屎捡了起来,捂着鼻子找个垃圾桶扔了进去。

他终于如释重负,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汗,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唱了一首“正道的光”。

妈蛋,这样下去怕是今天连家也回不去了。

李寒正点开手机想打车,突然密集的微信提示音响起,原来是美女小网关阿雯这会儿终于睡醒了,给他发了一大串问号,问他去了哪里。

“么么哒,大叔我上班了,回头再联系哦~”

他回完信息迅速点了网约车,然后闭上双眼,捂着耳朵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这一招叫眼不见心不烦,他实在是怕自己再遇到什么不文明现象。

老子莫非是得了什么精神病么?

难道还要去找个心理医生?

一辆白色的丰田卡罗拉准时到达,李寒匆匆钻入车子闭目养神静待到家。

十几分钟后他刚一睁眼,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前面驾驶席的司机已经消失不见,车子居然是在自动行驶,正在他惊慌无措的时候,这辆卡罗拉一头钻进了前面的一团紫色浓雾之中。

望着车外浓重的紫色雾气,李寒怀疑自己在做梦,于是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疼的他呲牙咧嘴,但还是没有醒过来,他又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那痛感如此逼真,他彻底没辙了。

正在这时,无比熟悉的一幕重演。

这两丰田卡罗拉的车顶突然裂开一道冒着黑烟的缝隙,一只紫金色的章鱼钻了出来,它用八只触手吸附在车顶,倒垂着脑袋用金色的大眼睛盯着李寒发出了讥讽的怪笑。

“小子,还记得我吗?”紫色章鱼用怪异的金属音说道。

“章鱼大爷!您不是回老家了么?真没想到还能再次相见!”李寒看到章鱼倍感亲切。

这次再相见,他已经没了初见时那种惊吓的感觉。

毕竟人都是有感恩之心的,是这只章鱼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不然的话他现在只怕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

“真令人失望!天魔印记都给了你,居然还混的这么差劲!”章鱼露出了非常人性化的鄙夷表情。

“额...嗯...怎么说呢...”

“你知道你为什么混的如此差劲吗?”

“请指教!”

“因为你脑子里有屎。”

“...什么?”

“几千年的腐朽思想,可笑的道德束缚,愚蠢的自我设限,这些就是你脑子里的屎!”

“您这么说我就懂了。”

“你懂个屁!你让我很丢人知道吗?”

“丢人?这从何说起呢?”

“我在这个星球上有很多同事也对人类种下过天魔印记,人家混的一个比一个好,你让我很没面子知道吗?”

“我会努力的章鱼大人!”李寒怕了拍胸脯认真地说。

“努力个屁,你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傻X了你知道吗?”

“啊?!什么意思?”

“你今天就没有感觉自己有啥不对劲吗?”

“有!有!有!我今天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李寒一股脑将自己的种种无法自控的异常行为告诉了紫金章鱼。

“行了!别说了,你被妖邪盯上了!”

“救救我啊章鱼大人,我是被下了什么降头么?”

“算了,还是再救你一次吧...”章鱼叹了口气,它伸出一只带着无数金色吸盘的触手,直接插在了李寒的鼻孔之中,开始翻阅他最近的种种记忆。

李寒的一只鼻孔被撑得极大,他感觉一条滑溜溜的事物通过他的呼吸道往上插进了自己的脑仁里,正在不断搅拌着,他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相反非常舒爽,有种颅内按摩的感觉。

“找到了,就是他,邪兵寄生者!”章鱼大喝一声,收回了自己的触手。

它在李寒面前一挥触手凭空展开了一副画面,正是那画师尹直在飞云堂见到李寒时的画面。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寒完全摸不着头脑。

“多元宇宙中存在着众多邪神,所谓邪神,无外乎是一些强大到可以在时空之河中自由穿梭的远古生物,它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怪异存在,但都具备强烈的污染特性,邪神每一次翻身游动,轻则污染一片星系,重则污染一整个宇宙。”章鱼伸展触手将那画面放大,指了指尹直手中握着的画笔说:“看到这只画笔没有,这就是被污染过后残存了邪神亿万分之一意志的邪兵,邪兵会自行寻找生物寄生,这个年轻的画家就是被寄生者,他大概是看你不顺眼,用某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对你下了手!”

“请务必帮我啊章鱼大人!”李寒听到什么邪神邪兵,被吓得不轻。

“这邪兵对我来说乃是大补之物,解铃还须系铃人,你需要尽快找到这个寄生者,到时候我出手帮你解决!”

“可我现在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做好事怎么办?”

“小意思!”紫金章鱼从车顶游走下来,用八只触手紧紧包裹着李寒的脑袋,舔了舔嘴巴,对着他的脑门儿深情地吻了下去。

李寒感觉一团清凉的能量充斥在自己的额头上。

“好了,这思维之印能保护你一个星期,你尽快找到那个寄生者,老夫先走了!”紫金章鱼一个弹跳再次吸附在了车顶上,一翻身就钻回了那漆黑的裂缝消失不见。

卡罗拉周围的紫色浓雾瞬间消散,一切恢复如常,前排的网约车司机打了个哈气扭头对李寒说:“到了。”

李寒下了车,一边往家走一边整理思绪,他实在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章鱼,心里顿时踏实的不得了,感觉自己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邪神?

邪兵?

寄生者?

妈蛋,看来这多元宇宙的水深的很啊,说不准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怪异的存在,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他先回到家中洗了个澡,换回了便宜而又舒适的T恤短裤,想了想,还是将那块劳力士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了抽屉里。

这玩意儿虽说能装逼,但戴着有点重,他其实挺不习惯的。

李寒打开电视,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坐在沙发上一饮而尽,然后给叶琼真打了个电话。

毕竟就凭他的人脉关系想快速找到那个被邪兵寄生的青年画家是可不能的。

“喂?大师兄吗?我是你师弟小李啊!”李寒拨通电话后瞬间自来熟。

“啊,师弟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师父正催促你快点过来呢。”

“有点小事想请师兄你帮个忙...”

“师弟但说无妨。”

“能帮我查个人吗?就是今天早上给颜紫大小姐画画的那个人。”

“你找他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我看他画技不错,想找他替我女儿也画一副,但是今天走的仓促,忘记问他联系方式了。”

“小意思,其实进入我鑫银大厦顶层飞云堂的人都是需要登记信息的,我待会儿拍照发给你?”

“好嘞!谢谢大师兄!”

“咱们现在都是自家人了,说这些就外气了。”

没想到还挺轻松,李寒挂了电话又去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还不到十分钟,叶琼真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师弟,不好意思,出了点怪事。”叶琼真说道。

“什么怪事,那人没有登记吗?”

“我仔细查看了监控,他当时的确是登记了的,但现在那登记簿上的字迹居然消失了。”

“啊?”

“别急,这事儿虽说有些古怪,但咱鑫银想查一个人还是很随意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我必定把他找出来,你等我电话就行了。”

“麻烦你了大师兄。”

“这个人藏头露尾的,就算是为了紫儿的安全,我也肯定要查查他的背景,你放心。”叶琼真挂了电话。

李寒躺在沙发上思索了半天,觉得这事儿果然麻烦了起来,但他眼下也只能静静等待。

他又给王英杰打了个电话,结果那厮瞬间挂断了他的电话,回了个短信说正在开会。

于是李寒在微信上告诉他说自己已经另谋高就,不准备再回“智创”了,由于那边迟迟没有回话,李寒把手机调成静音随手一扔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与此同时,炎城大学附近的某个出租屋内,邪兵画师尹直正手握画笔在画布上疯狂作画,他眼中充满了血丝,画家帽早已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头发被他抓的跟鸡窝一样。

“可恶,怎么会这样!”尹直面目狰狞,他看着画中那个已经完成来了一大半的李寒的肖像咬牙切齿。

通过画作来扭曲现实,画中人自然是越逼真越好

可他今天画到一半,突然感觉脑海中对那李寒的印象模糊了起来,回忆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无从下笔。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李寒一个翻身起来,精神的不得了,也饿的不得了,由于最近在外面吃饭太过频繁,他正寻思着要不要下楼买点菜自己做饭吃,结果眼神一扫到手机上,就看到上官斐的电话打了过来。

“大叔,有紧急情况!”白佳佳的声音响起。

“啥情况?”李寒懒洋洋地问。

“辛静要去约会了,刚出门!”

“真的假的?”李寒有点不信。

“真的!她那个叫庄婷的同学这几天给她介绍了一个男的,条件貌似还不错,辛静一开始说感兴趣,今天不知为何居然同意一起吃饭了。”

“那行,我去看看。”李寒心里酸酸的。

“你先别急,我让斐斐先骑摩托车带着我跟踪她,到地方了我给你发位置!”

“OK!”李寒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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