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船长室,陆一凡马上与白冰璃拉开身位。
这娘们下手也太狠了,他腰间的肉估计全都紫了!
白冰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挑衅。
“好男不跟女斗!”陆一凡说完便准备回房间睡觉了。
终于赢了一局,白冰璃高兴的跟在陆一凡身后。
可当她走进屋子,脸又黑了。因为陆一凡这个无赖已经将床给霸占了。
陆一凡侧着身子,笑容猥琐的说道:“看什么呢夫人,还不快来睡觉觉。”
“呸!无耻。”白冰璃将其无视,老老实实的坐到椅子上。因为她压根不指望陆一凡这个混蛋能把床让给自己。
陆一凡舒服的床上翻个身,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在哪呢?远不远?两个月的时间能不能到?”
白冰璃不说话,陆一凡又继续问道:“还有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白冰璃还是闭目养神,不说话。
“这样,你若是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床给你睡如何?”
闻言,白冰璃眼皮跳了跳,显然是心动了。毕竟这些天风餐露宿的,就没舒舒服服的睡过一觉。
“此话当真?”
“当然!”
“我家在雪霁国境内,靠近东海,若是上了岸,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到。”
“如此甚好,那你的名字呢?”
“白冰璃。”
“白冰梨?”陆一凡嘴里念叨,“冰糖雪梨吗”这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白冰璃不知道陆一凡在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她只关心陆一凡会不会把床让给自己睡。
“来,说话算话,今晚床让你睡。”
说完,陆一凡竟真的老老实实从床上起来,站到一边。
真的有这么简单?白冰璃怀疑的看着陆一凡。
“你这什么眼神?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会骗你不成?你到底睡不睡,不睡拉到。”
稍作犹豫,白冰璃终于抵不住床的诱惑,抢在陆一凡前面躺在床上。
呼,真舒服。
这床虽然比起宗门的床要差上许多,但相对沙滩山洞这些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在干嘛!”白冰璃从床上坐起,警惕的看着也无耻的在床上躺下的陆一凡,
“睡觉啊,不然能干嘛?”陆一凡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是要出尔反尔吗?”
“谁出尔反尔了?我是说今晚床让你睡,但我没说我不睡啊。再说这床这么大,两个人完全睡得下。”
白冰璃眼中喷火,她对于陆一凡的无耻算是有了新的认识。
这明明就是一张不过一米宽的单人床,睡一个人都嫌挤,这混蛋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厚颜无耻!
“你往里点,我都要掉下去了。”陆一凡的半边身子都悬在床外,扭着身子往里挤。
白冰璃眯着眼睛,瞅准位置,蓄力,然后一脚将陆一凡踹下床。
“哎哟,你干嘛踢我?”陆一凡从地上爬起,“又不是没睡过,还害羞什么?”
说着,陆一凡又想重新爬上床,“你看咱们山洞睡了一晚,沙滩又睡了三晚,还差这一晚吗。”
白冰璃冷着脸,“你若再如此,我定杀你。”
卧槽,有杀气!陆一凡敏锐的感觉到这娘们是真的生气了。(好吧,这个白痴是终于好不容易感觉到白冰璃生气了)
看出白冰璃可能真的起了杀心,陆一凡识趣的说道:“好吧好吧,不逗你了,你安心睡吧。”
陆一凡将油灯吹灭,便在地板上躺下。
顿时,整个房间被黑暗吞噬,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船行驶时的海浪声。
就这么安静了一刻钟之久。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重物砸落在地。
“卧槽,你不睡觉还坐着干嘛?修仙吗!”陆一凡骂道,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
“我,真的会杀你。”白冰璃语气冰冷,试图唬住陆一凡。
可陆一凡是谁?两世为人的经历,他早就看出白冰璃是那种外冷内热,虽表面冰冷不苟言笑,但实际上还像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动手杀人。
不过做人还是不能太过分,得点到为止。
陆一凡说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对了,你睡觉都不脱衣服的吗?这么多天没换衣服,不脏不臭不难受吗?”
白冰璃未作应答,但被陆一凡这么一说,是有些感觉衣服黏黏的,睡着很难受。
“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呵呵,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说你防小人也就算了,怎么连我这样的君子也防呢?”
......
“罢了罢了,好人总是容易遭人误会,清者自清,无愧于心便好。唉,没人理解的孤独呀。”
.......
“睡觉睡觉!”陆一凡觉得差不多也调戏够了,可以满足的睡一觉了。
可怜白冰璃就算有床,也是担惊受怕,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终于睡着。
......
第二天,陆一凡和白冰璃两个从未出过海,从未做过海盗船的人,对一切都感到新奇,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尤其是陆一凡,还顶着大太阳爬到瞭望台上感受了一次真正意义上乘风破浪的快感。
站在十多米高的瞭望台上,海风呼啸的从脸颊划过,大船摇晃颠簸,划过一层层浪花。
这种感觉,怎一个爽字能表达。令人陶醉,激情澎湃。
陆一凡不禁迎着海风,高声呼啸。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站在甲板上的白冰璃听了不禁惊讶,难以想象陆一凡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也能作出这么好的诗吗?
此诗之意境何其雄伟高深,有一种舍我其谁,自信无敌的大气魄,绝对能称的上千古名句。跟陆一凡的气质严重不符
可白冰璃自幼饱读诗书,世上所有名人诗词都有所涉猎,但却从未听过这一句。
不是他写的又会是谁呢?
等陆一凡从瞭望台下来后,白冰璃好奇的问道:“刚才你吟的是何诗?出自哪位大家?”
“鄙人不才,正是在下。人送外号诗中小王子,作词小能手。”陆一凡大言不惭的说道。
白冰璃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信。
“不信?要不要我现编一首?”
白冰璃没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好了。”陆一凡来了劲,表情严肃,似在酝酿。其实就是在想上一世所记得的诗。
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陆一凡悲催的发现自己啥也没记住,就连之前那句诗也只是隐约记得是李白写的,至于前面的内容那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可牛已经吹出去了,怎么办呢?
“哼哼,听好了,我要开始了。”
陆一凡摇着脑袋,感情丰富的吟道:
床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怎么样?我就问你棒不棒?棒~不~棒?”陆一凡得意的问道。
白冰璃沉默了一会,终究只是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因为她不想看到这家伙得意忘形的样子,虽然心里很惊讶,很喜欢这首诗。
这首诗跟刚才那句又是完全不同的一样。表达的是在外的游子对于故乡浓浓的思念之情。将思念寄托于明月,所表达出的忧愁令人无不动容。尤其是已经离家三个多月的白冰璃,更是被这首诗深深吸引,引起共鸣。
白冰璃不禁对陆一凡产生一丝好奇,没想到这么卑鄙无耻,自私自利的小人也能有这么好的文采。
真是老天瞎了眼,呸!白冰璃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
陆一凡洋洋得意,这毕竟是诗仙李白大大的代表作之一,虽然简单,但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文人所能比拟的。他就不信白冰璃真的是看不上,一定是装的,这娘们向来爱装。
接下来的两天,陆一凡就是吹吹海风,钓钓鱼,拍拍大胡子马屁,耍耍四兄弟。
当然,最多的还是调戏调戏白冰璃,日子过的也算惬意。顺带一提,涂在白冰璃脸上的墨汁是真的牛逼,尽管过了三天都没有丝毫褪色的迹象,甚至白冰璃还试过用水洗一洗,但根本洗不掉。
这玩意该不会永远都洗不掉吧?白冰璃开始担忧了,她可不希望自己以后都是这个模样,那还不如杀了她呢。
而这种担忧只能先抛之脑后因为他们目前所面临最大的问题是:要不要喂鲨鱼!
因为三天已经过去,他们也到了陆一凡所标注的位置。
果不其然,海面上空荡荡的,一览无遗。别说大船了,就连只小木筏都看不见。
“把那两个骗子给我押上来!”大胡子愤怒的喊道。
海盗们既失望又兴奋。失望的是没了大船,兴奋的是终于能看到喂鲨鱼的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