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中午,烈日当空,书案上的香鼎青烟袅袅散发。
微风携带着些许燥热撩开了正在沉思的许寒琳发鬓,狰狞的伤口在额头浮现,搭配眯起的桃花眼,一股落魄美,盈盈呈现。
被这燥热打断了沉思,这两次醒来的过程中都有人,也没有来得及查看自己的伤势。第一次醒来是林幻一番激动的“炮语连珠”,第二次醒来是周千迪一番精彩的“道德绑架”。
正在他查看自己的伤势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身下被尿湿的床单已经换成了新的,又发现自己只穿着淡淡血印的亵衣,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了现在还是在林府,不由地警惕了起来,随后检查着自己亵裤中勒紧的束缚,才放下心来。
但是一股怪味伴随着炎热的天气也是散发开来,整个房间内充斥着这种气味,好在有香鼎的香味掩盖,不仔细闻倒也味道不大。伤势的疼痛,令的许寒琳不敢剧烈动弹,只能依靠在床尴尬着期待可以稍微的走动。
随后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果真如周千迪所说,自己的全身筋脉充斥了或多或少的微痛,仔细察觉的话发现微处经脉都在自己疼的抽搐,点点泪光浮现眼眶。这几天的经历的痛苦和以往的痛苦先比简直天差地别。
想到林幻说过这是皮外伤,又想起周千迪说过的她也是个可怜人,不禁对林幻以前的经历产生了好奇,当然他不回主动去问,揭人家的伤疤。
香鼎上的烟雾徐徐散发,时间稍微推移。
一道小跑的声音在门外放大,见到坐在床上的许寒琳惊喜出声:“妹妹,你醒了!”
这个声音不是林幻的还有谁。在许寒琳心里默默地已经把关于林幻的一切记在了心中,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娘和诺谨姐姐没有人这么关心他,所有同龄人大多都是远离自己。
在周千迪口中得知林幻为自己做的付出,许寒琳潜移默化的在心中为林幻开辟了一方位置。
对着林幻露出点头微笑,随后拿起床榻上的一摞纸张写了起来。
相比于刚刚略微抖动的手,现在写出来的字已经好了许多。而作为林府的九小姐林幻,自然也是接受过教育的,虽然贪玩算不上“好学生”,但也认识字。
“林幻姐姐你好,我叫许寒琳,我不能说话,早上的事情很抱歉,不是我本意为之……”
林幻的大眼睛挣得滚圆,对于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也颇感差异,随后看到许寒琳写道:“以后为跟在小姐身边可不要嫌弃我呢”似是明白了什么,对于周叔也是无奈,为了趁了自己的心意,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林幻当即为叔叔解释道:“周叔他就这样,寒琳姐姐莫要见怪才是,他什么事情都依着幻儿,幻儿从出生就没有玩伴,就连上学都是老师来我的院落授课,所以姐姐很希望你能留下来。”
见到许寒琳微微摇头见他不在意,就询问起了伤势尔尔……
一阵儿,两名丫鬟满脸大汗的跑了进来,大包小裹的东西裹挟进屋。
两名丫鬟委屈道:“小姐跑这么快,要是又丢了,周爷又要责罚我们了”
林幻示意了下把东西放下,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儿的,就吩咐她们出去了。
林幻在那一堆东西中拿了这身衣服放在许寒琳一侧道:“寒琳妹妹,你那天的衣服已经破烂掉了,血渍斑斑的已经扔掉了,刚刚叔叔支我出去为你物色的新衣服,要不是他提醒我还真没想起来。”
两件衣服分别是一身白色亵衣和一身淡紫色纱裙。林幻将两件衣服放在床头,剩下的一堆东西竟然全是吃食。
随后一边把剩余的东西放进带锁的柜子中,一边絮絮叨叨道:“这个鬼天气,真是热的要命。”
许寒琳泪眼婆娑,一阵感动,除了那两人从小到大也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林幻发现流眼泪的许寒琳不禁撇嘴:“许寒琳姐姐你真是个爱哭鬼,哪次见面你都在掉眼泪,你是水做的,绝对是水做的。不要哭了,想必你也饿了,来得时候我吩咐厨房做了点粥,算算时间现在也快做好了!”
林幻如果可以说话的话声音可能都哽咽了,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最后还是在纸上写了‘谢谢’。林幻看到后会心一笑继续装填着那已经满到不能在满的柜子。
徐风拂过,时间微移。
一名丫鬟端着托盘放下一碗粥,就让林幻吩咐下去了。
“寒琳妹妹,趁热喝了把,里面放了很多润经生血的药材,有助于你的恢复,等你好利索了,姐姐带你去玩,嘻嘻!”林幻递给许寒琳粥之后继续在忙碌的给那堆吃食分类随意的道。
许寒琳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早已饥肠辘辘了,看到了粥,一阵感动儿,话不多说直接抱着粥喝了起来。
粥一入肚,瞬间堵住了饥饿的嘴,随后一股温热在体内散发,散发到全身的每处角落,抽搐的经脉也在这股温热之下归于平静。
许寒琳哑然,看来那药材的名贵程度比自己猜测的可能要更好,林幻的影子的在他心中悄然地越刻越深。
随后想起来了什么拿笔,脸色微红的踌躇了一阵写了什么,看到为吃食忙碌的林幻不由一笑,轻敲床沿的木头提醒林幻过去。
林幻过去之后看到纸上的东西不由得好奇,之后又看到“这是秘密!”的字眼时,就没在多问,吩咐丫鬟去拿又继续收拾着自己的吃食。
经过一碗药粥的滋补,多多少少可以动了,她尝试着简单动作,但动作稍微快些的话还是很痛。
无奈待到一段长绸送到之后,等着林幻收拾完毕,就旁敲侧击的告诉林幻自己要换衣服。林幻看着许寒琳身上些许淡淡血印、破烂的亵衣,又想起早上的事脸色微微一红,会意一笑,自己出去之后吩咐不让别人进去。
许寒琳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之后,连忙褪去了身上的亵衣,刚刚揭开一层层束缚着自己身份的绸缎时,一阵叽里咕噜的跑步声在门外放大。他心中一阵慌乱,把自己褪下的绸缎手忙将乱的藏到床单下面,随即用新的亵衣盖住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