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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上的玄妙符印逐渐放大,散发出白色耀眼的光芒,放大到可以囊括住许寒琳娇小身体方才止住,从白袍老者的手心脱离而出,缓缓的移动到许寒琳的头顶上方。

许寒琳看到头顶上耀眼的光圈逐渐靠近也是虚微双目,感受老者那结出来的圆形光印散发出来的庞大气息,压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甚至皮肤都有些刺痛,随即闭上了双目,睫毛微抖。

在光圈笼罩刚刚接触头顶的那一刻,渗出了丝丝鲜血,许寒琳感觉就像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入一般,两道泪痕瞬间浮现双颊两侧,紧咬牙关忍受着。

当光圈顺着头顶移动到脚底的时间内,许寒琳牙呲欲裂,那入骨的疼痛几乎几近让他数次陷入昏迷,甚至中间都有过想放弃的想法。随即意识到了现在自己面临的绝境,双拳紧握忍受着那股让人欲罢不能的疼痛。

感受到疼痛终于蔓延到脚部,终于快结束了,还不待他松了口气,这股疼痛又开始往上蔓延,那光圈从头部到脚底,之后再从脚底到头部,周而复始的律动着。

不知道重复了多久,那额头些许汗渍的老者手印陡然一变:“找到了”。

光圈在胸口处停下,骤然猛缩,化为一个光团,光团之上复杂的纹路浮现而起,迅声之速穿过身体,直击心脏。

以心脏为中心,一道带着肆虐气息的韵气光晕向外扩散,整个屋子的摆设被这道韵气光晕璀璨。那刚刚收起手掌长呼一口气的白袍老者,也是无意间被那一道韵气光晕波及地倒退两步,随后稳固身形。

许寒琳被击中心脏的瞬间,啊的失声长叫,随后陷入了昏迷,摊到在地上。

外面的护院守卫也是闻声赶了过来,白袍老者也没有再管摊到在地上的许寒琳,呵呵一笑,手印一结,身体虚幻,消失于无形。

冲进来的护卫也是大惊失色,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是自己的失职,小心翼翼将浑身浴血的许寒琳抱到床榻之上,随后去了激活礼上将陈忠殴打阻拦的护卫和在陈忠离开房间许寒琳就发生了惨状的事情告诉了林幻。

而在很远很远的一处湖岛,湖水却呈赤红色,仔细看的话竟是一湖岩浆。一位英气毕露的红衣少女和一位老者却在湖中亭间盘膝修炼,一呼一吸间灼热的白气随之吞吐,白气绕梁,随之消散。

这位少女呼出一道白气之后,手印变幻,刚欲站起来。突然,心脏骤停,一口鲜血吐出来,在空中蒸发。

老者见状连忙手起手印,虚步过去,稳住了少女身形,一团韵气莲花掌中浮现,稳住了少女心房。

“怎么回事?”

少女眼神深邃地望向西北方向,不安的道:“它出现了!”

“终究还是出现了!少主终究逃不过此劫吗!?”

……

林府,议事堂。

“是谁敲响的思幻钟!有何急事?”正座的一道魁伟身影威严的说道。

堂中十二位林府堂主,四位高层长老都是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

“府主,此钟似乎并不是在坐的各位所敲!”执事堂堂主林柄迟疑发声道。

是的,正坐的正是林府暂任府主林助宗。

一旁的大长老苦笑出声:“老夫每当听到这钟声,心都是揪着!唉,大把年纪了也落不得清闲,呵呵!”

林助宗眉头紧锁道:“敲响思幻钟的莫不是不知道我林府府规?只有重大事件才可鸣得此钟?此次撞钟的到底是谁所为?”

执事堂堂主林柄看着堂中众人皆是摇头,眼色微眯,对着门口的护卫道:“去把看管此钟的小厮找来,到底是谁击得此钟,若是没有重要事件,定要治这小厮亵职之罪。”

“不用找了,我敲的!”

一道灵动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皆是往门口望去,看到来人许多堂主都表现得有些愤怒。

来人正是林幻。

“幻儿,你敲的钟?是何急事?”林助宗询问道。

“本不该惊扰惊扰各位的,但幻儿此举也是颇为无奈!”林幻恭敬的向各位抱了抱拳道。

“近年来,府中人员对幻儿越发的不尊敬了,姑且不论幻儿是上任府主的亲孙女,就光说现任府主的侄女,面上对我的尊重总该有的吧!”

林助宗微笑的点点了点头,示意林幻继续说。

“为了不平生怨气,大伯您也看到了,我基本上都不出自己院落的,实在闷得久了,偶尔去街市上散散心!”

“如今,更是有人胆大包天,在幻儿觉醒之际,打伤了院落护卫偷偷溜入幻儿的房间,将幻儿的朋友打的浑身浴血,如今怕是已经落下了残疾!”林幻双目赤红,银牙紧咬的道。

“此等小事,就要敲响林幻钟,此钟你莫不知道它的规矩?”执事堂堂主林柄愤怒出声。

林幻冷笑道:“规矩?你可懂规矩?对府主亲孙女这样的态度就是你所谓的规矩?若是爷爷还在话,你怕是吭声都做不到!”

林柄看了下主座上的府主并没有发声,继续道:“你莫要扯东扯西,本堂主是在问你——你可知道敲响林幻钟,是重要事件才要敲响的吗?”

林幻紧握双拳,冷冷地道:“那你可知此钟为何唤名为思幻钟?”

“哼,本堂主身为十二堂主之首,如何不知?众人皆知拓印阵灵有拓方才可印,而林府皆是依靠林府圣像——幻青蔓对阵灵进行拓印的,如此神圣之物方才定为圣钟之名——思幻钟!”

“哈哈哈哈哈,错!大错特错!”林幻双目赤红,嘶吼出声。

“此钟名字由来,本是十二年前,是在将要生我之际。爷爷医者仁心,去很遥远的地方救治一名身患重病的人,为了表示对我的思念方才将此钟命名为思幻钟。”

“其目的就是我——林幻的一切大于天,想想你们这几年做的事情,当真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吗?对得起当初爷爷对你们的培育之恩吗?”林幻目光直逼执事堂堂主林柄道。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林助宗手紧握着椅子的扶手,面不改色制止道:“是何人敢欺负我幻儿,说出来,大伯严惩不贷!”。

林幻淡漠的道:“哼,六少爷林盛平的贴身护卫——陈忠!”

林助宗忍不住轻捏额头,心中烦闷,怎么每次和林幻见面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

林助宗对着门口的护卫吩咐出声:“将陈忠和六少爷带过来!”

林幻平复了下心情,找了处空置的位置坐下,微闭双目!

众人沉默不语,沉寂的大厅,只有道道呼吸声伴随耳侧。

时间不久,两道人影走了进来,看着奇怪的气氛也不多想,对着主座上的府主拱手抱拳道。

“爹。”

“府主。”

“逆子,跪下!”林助宗愤怒出声。

林盛平平日里很是惧怕这个爹的,没头没脑的就跪下了。

随后目光落在了陈忠身上,陈忠也是顶不住这种目光,不知所然的也是跪了下来。

旋即目光回到了林盛平身上出声道:“混账娃儿,你可知罪!”

林盛平木讷的摇了下头。

“今天中午你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林助宗看了下林幻出声提醒。

林盛平扭过头看见坐在门口的冷眼旁观的林幻心中了然,破口而出:“爹,这事不怪我,您是知道的,孩儿对食之一道早登峰造极,世间诸事早以看得通透,中午之事也是为了爹的六十大寿着想啊!”

“哦?”林助宗诧异出声,心中不解,“细细说来!”

“爹将那个小哑巴接来,不就是想和许家共分奚虎泉水一事吗,那奚虎泉水固然得天独厚,孩儿自是知道轻重缓急,索性将婚约提前到两个月之后,刚好赶上爹的六十大寿,双气临门岂不美哉。不过那丫头不知好歹,非要和孩儿比试获得逃出林府资格,孩儿也是为难的答应了下了,许寒琳肯定打不过我的,她连激活本源属性都没有做到,废物一枚。”林助宗委屈的说道。

“你这混账!前几日我不是告诫过你,三月之内莫要找她麻烦!除此之外,你可对许寒琳做我其他事!”

林盛平看着厅中的气氛想了想,“自己吩咐陈忠做的也就这些了,还有什么?”

“你还做了什么?”林盛平对着身旁的陈忠质问道。

陈忠慌忙说道:“没什么了,一切都是按照少爷的吩咐去做的!”

“你们先起来吧!”对着林盛平二人说道,林助宗思索了片刻,看向林幻道:“幻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好一个误会,我侍卫被打留伤是假?寒琳姐姐全身浴血是假?为了验证真伪,刚刚敲钟之后回去确认一番方才来晚!你告诉我这是误会?”林幻愤怒出声。

“血口喷人!”林盛平怒道,冲着林幻就走了过去,挥手就是一掌打在其脸上,“且不说你所说不实,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一个上任府主的孙女敢对现任府主如此说话,今天莫不是吃了熊心凤胆了?”

林幻捂着脸,银牙紧咬,望向府主方向:“这就是你主持的公道?”

众人皆是冷眼旁观,大长老和觉醒堂堂主同时提醒出声:“平儿,切不可胡闹!”

“胡闹?不说整个大陆,就说小小的奚虎城,哪里不是实力为尊,本少爷是堂堂勾月宗的内门弟子,不日就会前往勾月宗,启是你林幻可比的!在坐的众堂主心中自由定数。”林盛平得意道。

“勾月宗内门弟子!内门弟子出现在小小的奚虎城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恭喜府主了!”

“带你离去之日,我宴会堂举全堂之力为公子庆贺!”

觉醒堂堂主犹豫出声:“今天是觉醒之日,幻儿小姐觉醒的是高级天赋属性!”

“嘶~”堂中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沉默不语,“天赋属性划分为低、中、高,以颜色的深浅来辨别,颜色越深,天赋越高,比同龄人走的也就越远。高级属性,不说奚虎城至今没有出现过,就连整个勾月域也就出现过勾月宗宗主一人啊!”

林助宗手掌紧握着椅子扶手,一抹杀意眼底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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