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沧州的一个小村庄里,家家户户都流传着关于燕子李三的传说。
李三原名李景华,河北沧州人士。他从小体质非凡、骨骼奇异,先后拜师道家天池子、田盘山万松寺石敢当以及五台山法慧大师。他一身轻功无人能及,后入驻盗门,成为盗门一代尊者,活跃在抗战期间。
江湖有关他的传闻比比皆是,有人说他是个好人,劫富济贫;也有人说他杀人越货,丧尽天良;有人说他曾一度飞扬跋扈,盗取军阀府内唐伯虎真迹;也有人说他偷盗日军机密地图失败,最后落得悲惨下场。
传闻就是传闻,真真假假口耳相传,早已难辨是非。后经小说家的各种夸张塑造,流言蜚语传至江湖,宛如凌波,迅速播散开来。直至那年那月那日那座山,那破破烂烂半座庙,烈烈辣辣一壶酒,清清淡淡两盏茶,却道出了那段血泪交织的历史,也成为后世未来的那个契机。
“这杯酒,叫鬼见愁。”第七十代破者道别李三前,缓缓端起酒杯,“此乃铁血豪情英雄泪,壮志未酬心头血所酿。我便与你干了它,后世,自有人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多年以后,湖北省博物馆传出一个惊天消息。
众目睽睽之下,守卫森严的楚文化展厅中央,一枚纸片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落在镇馆之宝越王勾践宝剑的展台上。
首先发现纸片的是个七岁左右的孩子,他指着那纸片,仔细地辨认:“老子……三天……走……”
“你嘟囔什么呢?”妈妈顺着孩子的指向望去,只见宝剑展台中央的纸片上写着:“老子之后三天内拿走这烂铁,借光谢过。”纸片右下角,还画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三天之内拿走这烂铁……哎呀,不好,有人要偷剑!”年轻的妈妈惊叫起来。不一会儿,越王勾践剑将要被盗的消息就传到了博物馆馆长的耳朵里。
当天,博物馆提前两个小时闭馆。三位中年男子和一位面貌端庄的年轻女子坐在会议室里,四人大眼瞪小眼,却半晌无人开口。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西装革履的男子,他正是湖北省博物馆的赵馆长。
“报警。”他身边的保安队长不假思索地说。
副馆长立刻摇头反对:“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三个月前才失窃,镇馆之宝《舞蹈教室》也收到过相同的纸片。在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的层层包围下,黑羽贼都能准时准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盗走,你还指望公安厅能帮你护剑?”
“楚文化馆一共就三百多平方米,近三天的相关录像我也全部仔细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保安队长露出一脸忧色,“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摄像头、红外线全都不管用。”
“侦探小说我看得多了,没想到现实里居然也有这种事先发通告的贼,倒是挺有个性的。”馆长的女儿赵茹莉作为考古技术部总监,不但不发愁,反而对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从保安队长手中接过采集箱,取出手套戴上,拿起纸片仔细端详起来。那字迹写得歪歪扭扭,不过黑色羽毛倒是画得很别致。
馆长忽然抬头看了女儿一眼:“这不会是假冒的吧?”
“等我核对下笔迹。”赵茹莉打开电脑,“三个月前,我还以为是纽约那边的馆长监守自盗呢,谁知事情竟然又发生在了我们这儿。”赵茹莉把纸片放在玻片上,调出资料比对了一会,摇头打趣道,“这笔迹和图案并不像是假冒,而且两人的作案手法都一样,还提前三天宣告,态度极其嚣张。老爸,看来你要痛失一件宝贝了,哈哈!”
“越王勾践剑可是国宝!万一黑羽贼是个倒把子,把国宝搞出境,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这么说着,馆长不禁恨得牙痒痒,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次就是拼了老命,我也要阻止他夺走宝剑!”
“别说那些不吉利的,我看还是先报警吧。”保安队长皱着眉头,“或者……我们先把宝剑换个地方藏起来?”
“美国那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事先用赝品掉了包,真品锁在保险柜里,派了一群人看守,结果还是丢了。事件曝光后,媒体盛传博物馆监守自盗,逼得馆长差点跳楼正名。”馆长反驳道。
“老爸,放心,我们不会让你跳楼正名的。”馆长之女摘掉手套,抬头环视众人一番,“我做了这么些年考古工作,总算在江湖上认识几个朋友。你们……听说过墨家吗?”
“墨家?”
事关重大,第二天一早馆长就将整个事件写了份详细材料递交给省文化厅,又在当地公安厅备了案。
公安厅长是个收藏爱好者,平素跟馆长有些交情。为表重视,他特派一组刑警追踪调查此事,口口声声说防范于未然,其实也只是出于面子罢了。
刑警小队受命后,当天上午就来到了博物馆。说是调查现场,却是边参观边拍照,还有馆长亲自做导游为他们解说。中午,馆长等人客套规矩地请他们吃了顿饭,酒足饭饱之后,这群精英便各回各家,只剩下馆长、副馆长、保安队长依旧愁眉苦脸。
副馆长白了保安队长一眼:“我就说吧,报警有什么用?对了老赵,文化厅那边怎么说?”
“哎,材料是收下了,但私下说我杞人忧天,一点小事就大做文章。”馆长摇头叹气,“这是国宝,可千千万万丢不得。实在不行,我就不回家去睡了,在这里守着宝剑,心里好歹踏实一点。”
保安队长在工作上服从馆长和副馆长的命令,但三人私底下交情却很好。如今眼见老馆长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要卷铺盖住展厅,不免担心。但他知道馆长是个倔脾气,只好变着花样劝解:“放心,我已经找小李他们去购置针孔摄像头和红外线扫描仪了。宝剑四周再加设一些警备措施,这贼肯定进不来。退一步说,如果他神通广大,那么多高科技都拦不住,您守着宝剑,又能顶什么用?您睡在犯罪现场,一准得当嫌疑人给抓起来。到时候一顶监守自盗的帽子扣在您头上,那可就麻烦了。”
“去你的!我老赵堂堂正正,就是不怕歪门邪道!我……”赵馆长还想坚持,却听副馆长手机响了。副馆长走到一旁接了通电话,回来就对馆长说:“你不用睡展厅了,咱三个老家伙都不如一小丫头能干。莉莉这丫头……把墨家给找来了。”
“墨家,墨家是什么?找这些人来干吗,跟贼讲之乎者也?”馆长一提起贼,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保安队长拍了拍赵馆长的肩膀:“小姐长期考古,江湖豪杰结识不少。这一带有的是能人异士,既然有神通广大的飞贼,就肯定有能抓飞贼的法宝。墨家自古善于守城,既然连一座城都守得住,区区一把宝剑,更是不在话下。您就放宽心,把这件事交给小姐吧!”
副馆长也帮腔道:“这件事换别人我肯定当笑话听,但小姐说墨家能守宝,我就信。亏你还是她爹,自己女儿多大能耐你还不知道?”
“莉莉搬来的要真是天兵,我倒要见识见识。”赵馆长听两人一劝,心里也就信了几分,打定主意要看看这墨家究竟是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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