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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郡内虽是那十四世家的地盘,可总有人那么几人不怕招惹其麻烦,一个是那郡守府的憋屈郡守,另一个便是一闺楼内久住多年不曾露面的女子。

那是郑家护着的一个女子,却非什么笼中金丝雀、金屋美娇娘,便是这郑家家主也不敢觊觎占为己有,只得每日偷闲在那女子所住的院子角落里悄悄咽上两口口水。

那女子并非是什么武林高手,相反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普通人。虽没有内力,但姿色却上佳,年过三十尚而风韵犹存,且出落的更加有些滋味。

女子身材丰腴,但并不显胖,相反不该丰腴的地方全都长的规规矩矩,眼角有颗泪痕,似是出生时就带着,给其增添了几分柔媚之色。

那郑家老二在清风郡南城大门被韩流水一杵砸的脑袋开花,当时郡内诸世家大惊,苏家和李家更是收敛了大半临近郑家的产业,生怕郑家迁怒于人。

然而那郑家家主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勃然大怒,反而平静的让人有些不敢相信。郑家家主名为郑贺,身材五短但十分肥硕,相貌有些不堪,但为人却出奇的平易,是首四家中出了名的好脾气。

若是与他熟识的人对此或许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认其为人处世之术颇为了得。郑家早先初入清风郡时,便是他同着上一任身为郑家家主的父亲摸打滚爬,一路跻身入那首四家的席位。其修为于四位世家家主中算不上靠前,却也是御气境的高手,隐有化虚入凝神的征兆,这也是那李阳尘在郑家老二死后尚不敢轻易与其争夺首四家位置的最大原因。

郑贺知晓,几大世家看似于清风郡内作威作福,实则全靠族中高手撑腰,但一个小小的世家能有几个高手?他郑家位居四家之末,族中除他兄弟二人踏入武道外,大多皆是寻常武夫境,一旦没了他兄弟二人,那便是往日在光辉的门楣也注定一夜衰落。

而他怡然不惧,是因为他郑家背后有一江湖门派的长老撑腰!区区郡内世族,只要那门派一日不散,他便不怕敢有人前来招惹。

知晓郑家背后有一江湖大派的长老的一共三人,他弟弟,他和那闺楼中深藏已久的美娇娘。

弟弟被杀他没有太大伤悲。他的母亲是上一任郑家家主发妻,郑家在清风郡发迹之后他才知晓父亲在外面藏了另外一个女人,母亲因此气出病来,早早去世,他那父亲也正好光明正大的迎回了那娘三:他弟弟和那闺阁女子,因而对这个弟弟,他也没有多少情感,掌管郑家之后,先是暗地里处理走了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娘亲的女人,又随意为他弟弟找了份差事安排在了那梧桐酒楼内打理打理家族生意,最后便是借着那算是他姐姐的女子搭上了道门中一长老的关系。

他弟弟被杀,他并不关心,至于他弟弟为何会帮着那有可能威胁到郑家地位的李家家主,他不难猜出,无非是想是借刀杀人,借那李家之手帮他多划去些族中的权力。不过现在他死了,这一切也就无足轻重,郑贺的关注点自然也就剩下了那闺楼中深藏的丰美女子。

虽已知晓那丰腴女子早已经破了身子,还诞下一子,可郑贺总对这娇美女子有一种狂热,不知是因为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或是背地里能占据那江湖高手女人所带来的喜悦,郑贺日久渐深的已经形成了一种癖好,在那女子沐浴之时他总能掐准时机悄然去到暗处观看。

连郑桐也不知晓这梧桐楼内藏着一位这等出落的美娇娘,肌肤似雪,此时更衣沐浴,拭去了全身衣衫,挽水在身上轻柔滑过,落入水面微波荡漾,恰如暗处躲藏窥视那人的心里一般。

“这出家人便是条条框框,站着茅坑不拉屎。”郑贺在暗处瞧着,心中暗骂,不时懊恼那女子为何不是自己掌心之物。

却见那女子出浴,乍一看如出水芙蓉,抖去身上水珠,却并不急于穿上衣衫,缓缓站起身来背对那窗户。女子面前的桌上有一面铜镜,她映过镜面瞧去身后那窗纸上的洞l眼,表情厌恶的轻声低语道:“恶心。”

说罢她便坐下身子靠在桶里,打算等那屋外的胖子离去后再穿上衣服。

然而屋外那人却不着急离开,扳指轻搓,因为脖子过粗看不清喉结下咽。

一阵迷烟轻散,被吹进屋内,那娇美女子正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不觉间脑袋有些昏沉,脑袋轻轻歪向一侧睡去。

那郑贺倒也没有太过猴急,而是绕过屋前敲了敲那梨木刺花门,屋内没有传来声响,而后他又略带悲痛道:“刚得到消息,二弟在那郡府南门被人杀害了。”

屋内依旧悄然无声,郑贺彻底放下心来,正了正衣冠,笑声道:“美人,我来了。”

推开屋门,入眼是那桌上铜镜,明晃晃的惹人眼,郑贺冷笑一声:“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反正你那老相好窝在宗门里这么多年也没来看你一次,不妨我这回就借老二那小子被杀一事把你藏起来,到时候把祸事全推到那杀了老二的道士身上,那时候,嘿嘿,你就是我的掌心之物,看你能逃去哪里。”

虽然已经有了这般初步计划,但郑贺也知晓其需要好好规划一番,否则弄巧成拙最后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失去一个靠山,反而有可能惹来大敌。不过这会他也不想去想这些,看着浴桶里的美人,三千青丝披落,好不让他想上去好好疼爱一番。

他身材矮胖,堪堪摸到那浴桶中沉沉睡去的美人脸侧,便踩了一个凳子翻身一同入了那浴桶,一阵翻云覆雨将那桶中睡去的女子横身抱起,像欣赏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般将其身上水珠拭干,而后放在闺房内的床上,自个儿则关紧门窗,脱去一身繁缛,火急火燎的扑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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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元瞧着身旁的孩童,有些哭笑不得。

神仙?在这孩子眼中约莫是吧。

他揉了揉那男童的脑袋,故作高深道:“行吧,那本神算就给他算上一卦,你且将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告知于我。”

“生辰八字?算这个也需要我的生辰八字吗?”孩童不解。

王天元佯怒道:“这是你让我算的,自然要知晓你的生辰八字!”

“哦......”男童有些委屈,却也乖乖的向他交代清楚,王天元手指来回轻捻,嘴中念念有词,而后心里叹息一声。

方才他瞧这孩童天性真纯,心生恻隐替其卜了一卦,却只算出“凡”“达”二字,

“武道修行一事当真凡人碌碌只看缘分,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些腥风血雨,至于今后能到‘达’多远,且看他造化吧。”

瞧这孩童询问的目光,王天元轻轻一笑:“我已算出这几日有一场盛宴,这些儿个神仙全都是赴宴去的。”

孩童惊叹一声,王天元神秘一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是个神仙。”

话音落下,他急行千米,只留下那孩童一人在原地发呆。

那梧桐楼内的一间闺阁里正翻云覆雨,门外站了一个颇为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嘴里不停念念有词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王天元悄然入内,瞧着神神叨叨的父亲不禁好奇的贴近那窗上的纸眼去看。王清风眉毛一竖,说时迟那时快,抓起王天元的肩膀便向外掠去,待到了屋外,怒斥道:“你便在这呆着,我去唤那郑家家主出来。”

王天元一脸疑惑,不清楚父亲为何如此反常,却也乖乖呆在这等候。

闺屋内正在床上辛苦耕耘的郑贺突然全身肥肉一颤,脊背没来的一股微寒,他萃骂一声:“你怕什么!”

那郑贺半道止住,也有些有力不逮,便停下身子,不满的叹了口气,将那身下的女子再次抱进浴桶之中,轻柔放好。

却还未穿好衣服便听见门外侍卫的呼喊:“家主,不好了,楼里来了个道士模样的人,说是全真派长老,说是要见家主!”

郑贺神色一凝,眼中有些慌乱,急忙拿起衣服便向外走去,连带着那浴桶旁的凳子也不小心踢翻。

酒楼内王清风半靠围杆,也不顾那小二阻拦径直抓起一旁的酒坛拆开饮了起来。恰时从一旁出来的郑桐脸色一黑:“刚走一道士又来一道士,便只当做我郑家好欺负了?”

说罢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便持剑劈去,那王清风吓了个激灵,难不成被识破了?

却见眼前那年轻男子咬牙切齿道:“说,你和那道士什么关系!”

王清风心中疑惑,却面色平常道:“你是谁家的小子,叫郑家家主出来与我说话!”

郑桐怒声道:“不说是吧,不说那便吃我一剑!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周围人群缓缓围上,其中有一武夫七品、四位六品高手,王清风自是不惧,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那郑桐拔剑而起,身后一声怒喝道:“住手!”

郑贺匆忙赶来,瞧见那王清风先是瞳孔一缩,凝神境高手!他赶忙赔罪道:“听闻这位道长乃是全真派高手,不知来我小小酒楼作甚。”

王清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李石林师弟在秋猎林中寻得巨鹿秘宝,立下大功,现在抽不出身来,便托我前来要人,至于要谁,我想你比我心里清楚。”

郑贺心里一紧,陪笑道:“自然知晓,不过在下还是斗胆问一句,阁下是全真派里的哪一位长老?”

王清风眉头一皱:“你怀疑我?”却也不给其说话的机会,一掌将其拍进身后的楼梯里,折断了些许柱子,周围众人大惊,郑桐更是面如死灰。

王清风拍拍衣衫,也不跟其多说废话,“半柱香内见不到人,你郑家就等着消失吧。”

郑贺面露不甘,却也不敢反驳,踉跄站起肥胖的身子来抹了抹嘴边的血迹道:“在下这就去将其带来。”

说罢便扭身一瘸一拐的向楼内走去,王清风冷哼一声:“废话真多。”心里却是感叹:“我神机阁果然不太擅长打架啊,若换成其他的凝神境高手,这一掌怎么也得让那胖驴丢上半条命才对吧。”

郑桐吃惊的瞧着这一幕,王清风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前者却如坠冰窖,不曾想那人却根本没与他计较,而是轻轻呢喃:“丹田气海残留了这么多药根子堵塞穴道,这辈子大概也就止步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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