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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白倒吸一口凉气,倾佩道:“白玉姑娘对自己弟弟也能下这狠手,在下佩服。”

王白玉走出屋来脸色颇为尬尴,却也没解释,这般倒让那宫白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圆了这话。

王白玉不想理他宫白自然有她的原因,连韩流水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的货色,她连半句话都懒得废。

在京城女眷圈子都流传这样一句话:养女当如王白玉。

要知道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虽是王白玉自己也知晓常有跳脱和不靠谱的时候,可她的琴棋书画却力压京城一众女子,有琴棋双甲、书画双绝之称,是名副其实的才女。

便是从未闯荡过江湖,但王白玉身为丞相之女却也定不会一直呆在京城之中,那稷下学宫便是她昔年久居之地。像那热衷的江湖故事的话本,她便是从学宫的老讲师那听来的,可惜了学宫里一群王柏松似的书呆子人物,她呆了那么多日子也没见到个江湖话本里的游侠,到了今个日子,眼前到有个那般话本里的人物,可好巧不巧今日却是一身女装打扮,竟还引得另一名男子不加掩饰的好感,想到这她便有些想笑。

韩流水到是没让那宫白一人风中凌乱,待到王白玉返来座位,接上话去:“她不光能对自己弟弟下如此狠手,说不准有时候连自己都能狠下去。”

他这一声话落,王白玉微嗔了一声,却没待发作,面无表情的坐在座位上,而一旁韩流水屁股下的罗裙都扭成了一小块。

强忍着痛韩流水附到她耳边轻声道:“快松开,男女授受不亲。”

那最后一个字像是咬着耳朵发出似的,带着一阵热气,王白玉不禁娇躯一震,想起先前韩流水一丝不挂在那浴桶里贴耳低声的画面,不禁耳根子泛起红丝。

宫白瞧着这一幕心里没来的一慌,这世上凡人千千万,各色皆有,男子有那断袖之癖,女子也有那磨镜之好。像他柳州街巷就有一放浪士子独好男色,称当地一绝,而那王白玉和萧水寒瞧着虽无怪异癖好,但在把那萧水寒挂到嘴角弯弯的宫白眼里总有那么一丝不妥。

于是他便出声打断那俩似在耳鬓厮磨的女子,轻咳一声道:“萧姑娘,你方才说全真将我快雪阁分配在这的原因不在此,那是在何?难不成他们故意如此?”

一直不曾开口出声的上官鸢终于轻轻点头道:“你还没算傻到家里去,回头我让师傅夸夸你。”

宫白嘴角一抽:“师姐你怎么先前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上官鸢轻声回答。

王白玉险些被上官鸢这话给呛住,直接扭头问韩流水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流水狠狠敲了一下她脑袋道:“方才不是与你说过?”

王白玉一下恍然:“难不成是因为快雪阁阁主败给过全真派的掌门吕通玄?那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与快雪阁过不去,江湖大宗总不至于连这点气量都没有,更何况他们的掌门已经胜了。”

韩流水微微点头,连宫白都跟着一起险些脱口而出那句孺子可教也,却被后面那句话生生给憋了回去:“还没傻到家,不过也算差不多了。”

王白玉一下愣住:“我说的不对?”

韩流水无奈一张手:“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却没说准。”

“你都能想到这些,全真派想不到吗?”

“这......”王白玉有些不自在的一笑,突然韩流水那屁股下的裙摆又扭曲起来,他嘴角微抽继续出声道:“你见过全真掌门没有?”

“嗯?”王白玉轻声道:“见过啊。”

“你见他时他身后是否还有一人?”

王白玉轻轻点头:“好像是一个全真派内的长老。”

“长老?”韩流水微微摇头:“那可是全真派戒律堂的堂主,全真掌门吕超然的师兄,齐海龙。”

“有一句话你定是没有听过,那便与这全真派有关,这话叫做:“齐海龙之心江湖皆知。”

“这齐海龙身为大师兄,没能继承全真大统,却对这位置一直念念不忘。如此全真门内吕超然一脉虽是精锐尽在其中,但论声势终究比不得齐海龙所统率的戒律堂一脉。而之所以这么做,则是为了......”

“则是为了挑怒我快雪阁,反正只是一小门小派,不用放在心上,但若引起事端,必定会是吕超然这个当掌门的出面解决,这样就正好顺了那齐海龙的心思。”上官鸢回答到。

桌上一阵沉默,终于还是宫白先开口道:“那我快雪阁于他全真而言,岂不只是他宗门内斗的一个小小棋子?”

“不。”韩流水轻笑:“其实整个全真大典来的这些个名门大宗,都是一个棋子而已,不过不同的是,得看谁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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