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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人都是认识邢云的人,他们认识邢云,但并不是邢云的朋友。

他们问这些就是为了恶意的取笑邢云,如果邢云的朋友在这里,那他们一定不会恶意的取笑邢云,他们只会单纯的取笑邢云……

“天上地下了的,你缺爹啊?你缺爹我送给你,别客气!”邢云没好气儿的说道。

众人感觉牙根儿一阵痒痒,心说什么玩意儿还别客气,有人说过自己缺爹吗?

要不是兄弟帮的余威犹在,这帮人肯定暴揍一顿邢云,他说话实在是太气人!

“我儿就是有善心,知道别人缺爹爹,就把自己的爹爹送给别人,这大公无私的品德跟爹爹年轻的时候一个样。”

老头趴在邢云的背上胡言乱语,他那满嘴的恶臭飘散,熏的邢云都快吐了!

邢云从乾坤囊里拿出了缚灵手铐,准备给这个老头戴上,然后再好好的跟他讲道理。

这个老头的修为境界很高不假,但只要给他戴上了缚灵手铐,那他就是一个废人了。

邢云一只手抓住老头的手腕,另一种手准备给老头戴缚灵手铐,就在缚灵手铐马上就要戴到老头手上的时候。

老头突然反手夺下了缚灵手铐,在空中一通乱挥,只听咔嚓一声,邢云就被反锁了!

邢云被锁,反应迅速,他立刻从乾坤囊里又拿出来了钥匙,准备打开缚灵手铐。

可老头再次出手,一把夺过钥匙随手一扔,钥匙就如同离弦之箭,钉到了天玺楼的顶梁柱上。

看着手上的缚灵手铐,邢云都懵逼了,心说救命啊。

这老头的修为境界本来就高,邢云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被戴上了缚灵手铐,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回家吧,爹爹困了。”老头语气森森道。

邢云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宵禁了,再不回地下商场就只能在天玺楼留宿了。

在天玺楼留宿一夜,那花费之高,邢云肯定是舍不得的。

虽然邢云现在有钱,可有钱也不能浪费啊,毕竟勤俭才是传统美德吗。

邢云背着老头准备离开天玺楼,刚走到门口,天玺楼的掌柜的就把邢云给拦了下来。

“二位请留步!”

“怎么了?”

掌柜的笑道:“令尊这几日在我们天玺楼吃喝了不少,账单还没有结。”

邢云怒道:“什么就令尊,这老不死的不是我爹,我不认识他!”

“儿啊!你不能不认爹啊,这是不孝。”老头高声叫道。

邢云骂道:“老不死的,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你要是再不知悔悟,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邢云的威胁,老头根本不为所动,一副我是你爹我怕谁的嘴脸。

“儿子打爹,天理不容,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头在邢云耳边小声说道。

邢云抓狂道:“掌柜的,这个老不死的花了多少钱!?”

“不多,一亿三千五百万法石!”

“多……多……多……多少!一亿三千五百万法石,这个老不死的都吃什么了?”邢云颤声道。

掌柜的拿出账本交到邢云手中:“公子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看账本,我们天玺楼可不会坑人。”

邢云打开账本一看,各种的珍惜灵材都有,有的珍惜灵材邢云都没听说过。

钱这个东西,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它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它可以让人变得不稳定。

有的时候因为钱,平静的人会突然变得很暴躁,暴躁的人会突然又变得很平静。

邢云就是这样,刚刚还很暴躁,当看完了这份天价账单以后,整个人立刻就变得很平静,甚至还特别的平易近人。

只见邢云跪在地上,抱着天玺楼掌柜的大腿哭诉。

“掌柜的你听我说,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啊!”

掌柜的问老头:“老人家,他是你儿子吗?”

老头在邢云的后背,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是,如假包换。”

“那你倒是换啊,我是假的!”邢云崩溃道。

“你是我儿子,不是假的。”

邢云:“……”

掌柜的耸肩道:“机括城的无耻之徒是比比皆是,可不认亲生父亲还真没听说过,邢云公子怎么说也是兄弟帮的堂主,就为了这么点小钱不让亲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天色越来越黑,邢云也没时间再在这里当误了,这老头身份不明,没准就是谁派来整邢云的。

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事,邢云可以选择去报官,可最近兄弟帮的行事可谓是天怒人怨,官府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

这老头说不定就是机括城官府派来的倒勾,就等自己去官府自投罗网,然后再来一个冤假错判!

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行动,邢云选择破财免灾,先回地下商场再说,反正机括城城里不允许斗殴,这老头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邢云背着老头从天玺楼往地下商场走,一路上遇到的人几乎是谁得谁问。

“云哥,这老头谁啊?”

每当有人问这句话,老头都会抢先开口道:“我是他爹,如假包换!”

邢云对此都懒得解释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自己无所谓。

八卦跟瘟疫的传播速度差不多,邢云本来就是机括城的风云人物,他是一个孤儿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爹,还是在邢云发达了以后出现的,难免惹人瞎想。

进了地下商场,肖闹,安澜,贺远,方婕,四个人站成一排,看样子是已经恭候多时了。

邢云一惊:“干嘛啊!站的怎么齐?”

肖闹说道:“这不是听说你找到亲爹了吗,哥几个来恭喜你一下。”

“兄弟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个老不死的真不是我爹,我不认识他。”

老头听到这句话,不依不饶道:“我就是你爹,就是你爹,你娘都告诉我了。”

邢云问道:“我娘是谁?”

老头答:“我师妹!”

“那你师妹是谁啊?”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师妹是你娘,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小时候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傻乎乎的?”

噗嗤一声方婕就笑了,邢云哇呀一声就哭了。

肖闹安慰道:“我知道你狠你的父母,他们遗弃你让你吃了很多的苦,你一时间无法接受他,可以理解,但你总要听听他们的解释吧。”

“是啊,是啊!生养之恩大于天,你就听听他的解释吧,万一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哪?”安澜劝解道。

邢云哭的更大声了,任凭肖闹他们怎么百般劝解,邢云就是哭。

贺远无名火起,大声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哭的,跟我出来看看,看看什么是为人子女。”

说这话,贺远就拉着邢云往城门口,肖闹他们就跟在身后。

老头就趴在邢云背上,醉眼迷离的看着这一切,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到了西城门外,贺远抬手就是一拳,打的邢云满眼金星。

邢云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贺远又是一拳头打了过来,这一拳之重比上一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夫眼疾手快,一下子就从邢云后背跳了下来,两脚落地,腿肚子一软,当场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邢云比老头惨,闷哼一声,被打出去四五米远。

贺远纵身一跃,以饿虎扑食之姿跳到邢云身上,他双臂用力轮动,左右开弓击打邢云的头部。

贺远的攻势之猛让邢云根本就无力反抗,只能用两只手护住头部,连连求饶。

“棍儿哥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贺远骂道:“出人命才好哪,你有亲爹不认还是一个人吗?你看我今天把打死你为民除害!”

贺远骂的狠,打的凶,看样子就像是一只老虎在捕杀兔子。

老头摔在地上,肖闹和安澜一左一右将其扶起,方婕在老头身后帮他拍去身上的尘土。

“老爷子您没事吧?摔哪了,要不要我给您的揉揉?”肖闹笑盈盈的说道。

“额!额!额!我没事,你们别把我儿子给打坏了,他什么是不孝顺,可也毕竟是我儿子啊!”老头打着酒隔说道。

安澜道:“您老人家放心吧,贺远知道分寸,就是给他一个教训,这不孝子孙就的打,不打不懂事!”

方婕柔声道:“老爷子,摔一下不是小事,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舒舒筋活活血吧!”

方婕的两只玉手轻轻的搭在老头的肩膀上,三指用力,反复推捏。

老头是一脸的惬意,就在老头放松警惕的时候,响起了两声脆响。

“咔嚓!”

“咔嚓!”

抬眼望去,只看见肖闹和安澜,一人拿着一个缚灵手铐,铐住了老头的一只手。

见肖闹他们得手了,贺远也立刻停止了对邢云的攻击,伸手将邢云从地上拉了起来。

“没事吧?我出手有点重,没打疼你吧?”贺远关心的问道。

邢云抖搂着胳膊,呲牙咧嘴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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