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人头!”
张之行嘿嘿一笑,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随后看着一脸疑惑的葛景澄,张之行缓缓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该杀!”
葛景澄脸色一片冰冷,这种背主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他葛家世代受张家恩惠,曾祖、祖父、连他的父亲,都在张家效力,甚至连他自己,如今也在张之行身前效力。
对张家那是忠心耿耿,最见不得这种背主之人!
“不过你完全没必要找这个张二,那张宏现在就在张家堡,一刀杀了岂不痛快!”
“即便是拿到衙门,那也是张宏这狗才该死!”
“景澄哥说的没错,但你可不要忘了,那张宏可是在张之清门下,张之清又是三叔祖的亲曾孙,我要是直接去拿人,岂不是打了叔祖的脸面。”
“还是把人一起带去,量那张宏狗才也推脱不了。”
张之行摇了摇头,尽管他也想以少主的身份直接拿下张宏,可想起三叔祖,这个想法瞬间便放弃了。
“景澄哥拿上这块腰牌,带上人替我走一趟吧,把那张二给我带过来。”
说完,张之行将腰间的一块腰牌解下扔给葛景澄。
这腰牌是之前族里将他定为少主之后,祖父给的,有这块腰牌,张之行就可以调派张家堡内的护卫。
葛景澄接到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下去办事去了。
张之行看着合上的大门,有些出神。
执掌一个大家族同样需要考虑的面面俱到,他要学 的还有很多。
·········
时间不长,张之行正在闭目养神,昨日一天一夜都在忙着炼丹,尽管身体并不觉得累,可精神上确实是有些疲惫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被粗暴的掼在地上,滚落在张之行的脚边。
缓缓睁开眼睛,一个方脸汉子正趴在地上,一脸的惊慌失措。
葛景澄正带着十几名张家护卫在一旁守着。
“你就是张二?”
张之行的话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可听在张二的耳朵里那可比阎王出声还要可怕了。
昨天他知道张之行完好无损的回到张家堡的时候就知道买通的那几个强人失手了,曾几何时他也狠狠地骂过了这些人,看着倒是怪厉害,可没想到也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一个锻体四重的病秧子都搞不定,就这还是冲州撞府的强人?
之后就琢磨着是不是赶紧跑路,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跑路,人就已经被抓到了这儿。
听着上首那个不过十五六岁年轻人的话,张二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尽管年轻人的话里毫无波动,可他却从话语里听出了无尽的杀意。
“小的就是张二,不知道小人怎么得罪了少爷?”
张二强忍住心中的害怕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不认识我?”
张之行有些好笑地看着装傻充愣的张二。
“那刘虎你倒是认识吧?”
原本还在装傻的张二听到刘虎这个名字,眼神明显地慌乱了一下。
“少爷,我可不认识刘虎是谁。”
“哦,是吗?”
张之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二,直笑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沉下脸道:“那刘虎想要杀我,却不想被我反杀了,兄弟五人死的那叫一个惨,连刘虎都被我活活打死。”
“他临死前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张之行的脸上的笑越来越盛,也越来越阴森。
“他说张二我要你偿命!”
低沉如同厉鬼索命般的声音将张二吓得腿脚发软,一脸惊惧地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那你来告诉我到底是谁花钱买我的命的?”
张之行重新坐回椅子上,问道。
“尽管我已经知道了,可总得有证据不是?”
“是······”
张二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张之行一看有门,继续道:“你就是一个中间人,也不是你想要我的命,只要你亲口说出是谁,我保证立马放了你,并且给你200两银子。”
“可你要是不说,相信我,张家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去,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张之行冲葛景澄使了个眼色,葛景澄立刻会意,上前道:“来人,将这人给我拖下去,手脚干净点。”
一句话吓得张二裤子都湿了,他连滚带爬的爬到张之行的脚下,叫道:“我说我说,少爷,不要杀我,是张宏那该杀的狗才!”
性命攸关的时候张二哪里顾得上兄弟之情,果断的把张宏卖了。
张之行踢了踢脚下的张二,声音愈加的和善起来。
“这就对了,既然这样,那就帮我办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