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化生看到青云子人魂带着祷文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此物只能自己去求,旁人不管如何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
手一挥,那卷祷文依然是被送到了石台一册,应化生对着青云子道:“既你已拿到祷文,那这事便成了一半了。你且坐于一旁,万不能动,否则前功尽弃!”
说罢也不再管他,只是运转法力,试展搓火之术。
只待片刻,应化生大喝一声,双手一卷,一道烛光般大小的深红色火焰快速向青云子躯壳飞去。
只一接触其皮肤,便猛烈燃烧起来,连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青云子的肉身便已化作了飞灰。
看到这应化生也不吃惊,自己这搓火之道虽是小术,但也是接着大日所修,当然不是凡火所能比的。
看着尸灰上缠绕的几许淡黄色气流,应化生想了想便收入掌中,用法力一催,一颗黄色结晶出现在手中,或许此物以后用得着。
见的躯壳燃尽,应化生不敢耽误,忙用法力把石台边上的祷文送入青天,而后再对着普华县的方位默念神术,左手成虚握状。
就在此时,四周狂风大作,远处的普华县上空道道白气飞来融入青云子人魂之中。
右手再一挥,青云子周边的香火气便渐渐开始与白气相融。
应化生看到两气相融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山石术册之上的相关记载并无任何问题。
随后站起身来,望向青天上的祷文:“青云子,普华县人,生于辛亥年七月十三。其人广施恩惠,多有人德。吾敢请天地四方赐青云子土地神位!”说完便是一拜。起身后也不多言,一挥手祷文便落入手中。
应化生拿着祷文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走向青云子。待到其身边后法力一吹,这卷祷文便入了青云子的神魂。
“你且跟着我念,不可有丝毫差错!”应化生回到石台坐下,闭目说到。
青云子点头应是,应化生的这一番施为已经深深震撼到了他。
不敢再作它想,只能立马点头说是。
“我青云子当行仁义大事,安守普华县四方生灵。如有违誓,天地共罚!”
“我青云子……如有违誓,天地共罚!”
此话一毕,其体内祷文顿时显露道道金光,,一阵玄黄之气从天上飞来,融于青云子体内。
待得金光消退,青云子也变了个模样。其头戴九品官帽,双眉成峰,双眼之内道道神光显化。
神穿绛青色神袍,脚踏黑色云纹靴。全身金光隐隐,好不威严。
应化生看着只觉不对,自己虽是第一次请天地册神,可前世看过的电影小说里,土地可不是此等模样。
身穿神袍官服?莫不是成了此地县城隍?
“上真今日之助,小神不敢忘怀!今后但有吩咐,小神定会用心办妥!”神人躬身一拜,口中说道。
应化生侧了侧身,开口说道:“我看你身上神袍官帽,可是得了那普华县城隍之职?”
“回上真,小神确实得了那城隍神位,只是普华县不大,如今只得九品。”城隍应声而答。
“你却是好缘法,求一土地,却给了个县城隍。今后你要善待此方百姓,不要忘却今日誓言,不然天劫临身,定叫你化作飞灰!”应化生却不是在吓他,自己请三气加于他身,后又用法力请天地封神,最后用官家祷文作为其神体核心。
这才助青云子成就神位,只是不知其中到底出了何种变故,竟由一土地成了个城隍。
两者虽然都属于阴神,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普华县城隍听到上真所言,也不由得一肃,开口道:“上真请放心,我等阴神只要起誓,誓言便会入的身体之中,便是想忘也难!”
“既然你已得了这城隍神位,便自去罢。有事可来询我。”应化生挥了挥手,转身向青云观走去。
“上真且慢,如今小神已然登临神位,这青云观却是不好再回了。如果上真不嫌弃,这座道观便送于上真了。”普华县城隍躬身道。
“也罢。既然你送我一座道观,那我便还你一个情分。你这城隍新立,其下定有空缺神位,当早日定下人选。以全阴司府衙之建制,也好造福一方。”
“谢上真指教,小神记下了。”普华县城隍躬身一礼,而后向着普华县飞去。
应化生看他走了,这才转身回了青云观。
待路过观门口却觉得青云二字不好,便运转法力将石匾上的青云改成了长生。
青云子现已经成了阴神,却是觉得自己不应再用道号,可自己入观时年岁又小,早已忘了俗家姓名,不若以后便用珉字为姓,德字为名,也好让自己记住今日之事,以感谢上真之德。
珉德轻步行于普华县街道,只觉自己心里很是畅快。
今后这普华县的一草一木便都是自己辖下子民了,不由得看什么都觉得亲切有趣。
心下一转又想到如今自己这阴司系统并不完善。在自己这城隍之下当还有七个神位,虽都不入品级,可也至关重要。
自己之下乃是左右判官,再下便是各地土地,还有流经普华县的岷江支流也需要定下神位。
至于阴差之流却是不缺,点化也易,便不再自己考虑中了。
思考文判之职时,珉德却是想到了普华县县尊徐云毅。
徐云毅帮自己甚多,他自己也本是县令之尊,死后得一文判合乎情理。
至于武判却是无甚人选,其他土地小神倒是可以从当地有德之士中选出。
至于珉江支流,珉德却是不敢擅专,只因那青云观就坐落于珉江支流之畔,看来自己还需禀明上真再做决定了。
珉德先是显身县衙,查看起历年县志,再结合自己所知之事,这才选出四方土地。待敲定人选便向那那县衙后堂走去。
徐云毅看着案上的公文,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年珉江上游突发大水,自己公文递上去也有半月之久了,可朝廷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由得埋怨起皇帝的不作为。
便想着是不是再写一道折子上去,催上一催。
正要抬手握笔,只见自己身旁站着一人,身穿官袍官帽,脚踏云纹靴。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徐兄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