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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就一个医生。他见我醒来了就对我说了些什么···说了什么呢,我怎么想不太起来了。”

侯志摇晃着脑袋,他对在医院的记忆迷迷糊糊的,怎么也想不清楚。

石乐心里一紧,他忽然觉得侯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记得当时胖子说他不是感知型觉醒者吗?”

石乐看了一眼白落落,她瞬间明白了石乐的意思。

“你是说···”

“当时大胡子还说过,他们和胖子本来都已经离开医院了,是突然接到消息返回医院把铜币塞到猴子这里。”

石乐神色有些沉重。

“你的意思是,医院里可能有一名感知型觉醒者,而且很可能是胖子他们的内应?”

“是的,不然怎么解释胖子突然发现猴子成为了觉醒者。还有偷盗尸体的事情,如果没有熟知医院内部系统的人,怎么可能在不惊扰别人的前提下轻松完成偷盗。”

白落落听了石乐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难得石乐脑子这么好用,能过将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

其实白落落不知道的是,石乐的脑子在冷静的情况下确实不笨。

但只要陷入到临场处理紧急危机情况时,就会显得有些少根筋。

这时,侯志突然一拍沙发,说道:“我想起来。当时那个医生说让我再休息一会,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石乐眉头一皱,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医生的长相嘛?”

“长相倒是不太记得了,我也就匆匆一瞥。噢噢噢噢,对了,他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还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来着,看起来就医术非常高明特别让人放心。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侯志逐渐回忆起当时在医院发生的短暂一幕。

石乐目光愈发犀利,主动出击的机会就在眼前。

如果找到那个医生,就有可能揪出背后的那个人,从而一翻现在的被动局面,占据先机。

“我去医院溜达一圈。”

石乐起身拿过他的小背包,就打算往别墅外走去。

“我跟你一块儿。”

白落落赶忙跟上,她担心石乐一个人会遇到什么危险,多个人也多把手。

“不用。你和猴子待在家里,这小子现在没啥用,得有人保护。”

石乐摆了摆手,阻止白落落想要帮忙的心思。

“瞧你说的是人话吗!啥叫我没啥用,没看见呼风唤雨吗?风雨雷电,皆在我只手之间。”

侯志当时就不乐意了,你这是和天气之子说话的态度吗?

“能杀人吗?”石乐问道。

“这个···暂时好像不能。”侯志卡壳了。

“能保命吗?”

“好像也不能。这不是暂时还没太弄明白嘛···”

“那你废什么话,你跟过去干嘛?下点雨给别人洗洗脸吗?安心待着吧,继续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能力。”

石乐可不想侯志跟去,以他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平,只能是千里远行,人头奉上。

“那我总能打的啊。这事儿你需要帮手。”

白落落执意要去,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对方真是与背后老板有关的,九成九是个亡命之徒啊。

她不能眼看着石乐一个人去犯险。

“你也安心待着。我一个人去灵活机动能打能跑,滑溜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逃命的速度是有多快,你跟着也只能添乱。”

添乱···呵呵,我堂堂合欢派首席大弟子,竟然沦为了只能是个拖后腿的角色。

但是石乐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我竟然无法反驳啊。

白落落捂着胸口上扎着的刀没再说什么。

石乐说的对啊,自己移动速度确实不快,真要是等到要战略性转移的地步了,石乐一溜烟没影了,自己可咋办?

而以石乐如今飞一般的速度,真要是一心想跑,别人就是开着车也不一定追得上。

特别是市区里,石乐往街尾小巷那么一钻,人就没了。

确实还是一个人自在啊。

“走了,等我消息。”

小背包往肩上一甩,石乐也不开院中的门,一跃跳过围墙消失在了黑夜中。

······

何义贤手指叩打几下大腿,出于职业本能,他想想还是跟上去瞅瞅。

电梯上显示最后停在了五楼,不等电梯下来,何义贤转身跑进了楼梯间。

超凡者上楼的速度可比坐电梯快太多了,即便不是增强系这种专精肉体强化类型的,速度也远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何义贤轻轻推开了五楼的门,在门后阴影中偷偷向外面打量。

地上有一溜稀稀拉拉的血迹,从电梯井出来一路通向了昏暗走廊的深处。

何义贤挤过门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径直走向走廊尽头。

尽头是扇隔离门,门上悬着一盏红色大灯,‘手术中’三个大字闪烁着红光。

昏暗走廊中染上一层道不明的红色。

血迹一路延伸到尽头的隔离门之后。

门上有两扇玻璃窗,何义贤探头往里瞧去。

手术等待区里空荡荡的,四辆轮椅并排停靠在一旁,地上有一行血迹通向更深处的手术室。

手术室外是第二道隔离门,虽然门上依旧有一扇玻璃窗,但那扇玻璃窗能见度并不高,再往里何义贤也看不清了。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往回走去。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受伤了怎么会不出血呢,这么可怕的伤口怎么会不进手术室缝合呢。

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何义贤拉开楼梯间的常闭门走了进去。

就在此刻,第二道隔离门的那扇玻璃窗突然响起了撞击声。

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掌按在玻璃上,急促拍打了几下,而后逐渐无力的坠了下去。

玻璃窗上,血液染成的五道指印狰狞可怖。

倏然,呲呲两声,喷壶喷出的水雾覆盖在玻璃窗上。

水雾凝成的水珠将血液稀释成淡红色。

水珠越聚越大,正要往下滴,一块抹布突然扑在玻璃上擦了几下,指印、血水一时间被摸了个干净。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玻璃后,一道黑影越凑越近。

黑影遮住玻璃窗的刹那,一副金丝边眼镜出现在窗后,镜面上反射着顶灯的光彩。

幽亮幽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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