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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秦然入道言所说的那样:我愿求得造化力,破除吾心樊笼苦。秦然修道初衷之一就是力破那些无谓的种种拘束,做人修道能够随心正意。所以这样的心态自然不会因为此刻身处真实或者幻境而有所改变。

月兮虞的出现顿时压下了族内的混乱,族人在许今生的安排下各自散去。

虽然人心惶惶但也不至于再次发生混乱。

秦然和月兮虞两个人回到房间,月兮虞撤去全身玄罡,顿时半露出隐藏在亵衣下无暇的白洁身体,她软糯乖巧的贴在秦然的身上,呼吸着秦然身上空灵的味道说道:“宁郎,虞儿昨天神魂虽然处于休眠,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你在为我祛除血罡力量,你初入修道,便耗费如此多的力量,辛苦你了。”

她接着担忧的说道:"月光明既然来了,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你血脉的事情了,没想到红陀府主竟然舍得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他,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用你的血脉去讨好月光明,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先带着瞳儿离开,来日没有人能是你的对手。”

秦然一只手轻拍安抚月兮虞同时问道:“这月光明究竟是什么修为,如果他的修为极高,那为什么不直接来大月将我掳走,反而又让大族老前来相逼,毕竟他不知道我血脉觉醒一事。”秦然疑惑的问道,另一只手自然的搂住她纤细的腰部。

感受到秦然手上的温度,月兮虞脸上生出微微红晕,低声说道:“因为黑红大祭祀和天命,天意两个神子并不修行罡气,他们力量的来源被称为接引神力,是通过双神教的灌顶仪式直接接引大雀明神和大哮道神的力量,将其存储在躯体之中,年复一年的加以炼化,这个过程其实艰难。虽然这种接引能够使得他们拥有超出暗金罡气的实力,但是一旦出手炼化的神力也会消耗极大,所以他们能不出手就一定不会出手。”

秦然脑海里闪过四个字:信仰之力。

秦然一直坚信别人能给你也就能收回去,将自己全部力量依附于神灵信仰,这样的修道方式终究难见大道真容。

“兮虞,不用担心,既然我能为你祛除血罡,就说明我有自保之力,何况我还真的想见识一下他们的力量。”

月兮虞紧紧抱着秦然,一时间没有话语,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交相呼应的喘息声,魅惑之力让秦然喉结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没想到被月兮虞看到,秦然暗暗腹诽自己没出息,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月兮虞脸上红晕更重,虽然两人有了瞳儿,但是月兮虞那时采用的狐族秘术,全部身心投入到血脉凝练之中,而自从那之后两个人便生分起来,直到今天秦然到来接替"宁公子"身份才重新修复。

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秦然重重咬了自己一下,对着月兮虞说道:“你重伤初愈,好好休息,你的髓骨有了我的力量温养,血液中自行生出帝气,之后修为一定会更进一步,到时候突破到暗金罡气也不是不可能的。”

月兮虞天生魅惑,微微点头间也风情万种,秦然侧身将月兮虞抱起放到床上说道:“不用担心,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处理好的。”

月兮虞极其信任的点点头,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有些雀跃,这时秦然一只手放到月兮虞的腰间,魂识带着金帝气如金蛇游走,呼吸间涤荡了全身经脉,月兮虞没有准备之下发出一声娇嫩的呻吟,在秦然魂识和目光的扫视下,她好像全身被看透了,粉颈红嫩起来,这样的画面让秦然心头一阵阵颤动。

秦然此举便是为了探查月兮虞血脉深处的禁锢,看看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封印大月一族千年之久。

感受到秦然的心意,月兮虞忍住全身酸软的感觉,紧闭双眼,乖巧的收敛银色罡气让秦然探查。

魂识一遍遍游走却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的禁锢力量:“这是怎么回事?”

秦然深思以后问道:“兮虞,大月一族修炼的功法是不是都一样?”

月兮虞睁开如丝的媚眼,眼中好像有水波一样,声音低低说道:“大月一族从上到下都修行大月天神传下来的《大月天书》,这本功法在没有血脉禁锢的时候,我大月一族曾同时出现七位修炼出月罡的前辈,暗金罡气有几十位,在当时银罡只是年轻一辈百岁就能达到的境界。对了,月罡是超脱七彩罡气的至高境界,几乎等同于异象罡气,正是有他们,这才奠定了大月在狐族中的地位。"

“那他们是在大月天神被困之后逝去的吗。”秦然问道。

“是的,大月天神被困在净世神火中不到二百年,他们就相继消散,之后几百年大月一族的暗金罡气族人也相继莫名逝去,之后所有突破暗金罡气的族人也都突然逝去,包括我的父亲和母亲,那时我们便知道是黑红祭祀利用大月天神给我们下了血脉禁锢,到如今更是只有我一个银罡修为的玄者了。”月兮虞神情有些悲伤。

秦然脑海里有一个不好念头突然闪现,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只能接着问道:“那些前辈逝世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月兮虞点点头,说出了一个让秦然确定了他想法的答案:“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全身玄气枯竭,血脉干涸,如同被人吸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

秦然点点头,站起身来走了两圈,回头对月兮虞说道:“兮虞,你有没有想过大月天神被困千年之久依旧没有身死道消是什么原因吗?按理说一尊部落图腾,即使凝练出神格,也是一样是依靠信仰之力活着的,而你看看今天的事,现在族中有多少族人还是真心能敬献香火的呢?”

月兮虞犹豫之后回应道:“那就极有可能是双神依旧没有炼化月光明交给他的大月神格,投鼠忌器所以不能直接让大月天神死去,因为大月天神一旦消失,没有被炼化的神格也会重新消散,回馈天地之间。”

秦然点头:“不排除你的这种说法,但是这并不能解释之前那些前辈为何是那种好像被剥夺一切的凄惨死法,唯有一种可能才能够将那么多至强者毫无防备的接连杀死。”

听到这里,聪灵如月兮虞那能不明白秦然的想法她下意识的否定,摇摇头道:“大月因他而建立,他怎么会残害自己的族人。”

“如果再不通过血脉献祭族人的力量,他就要真的死了呢?”

月兮虞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答,整个大月一族的信仰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但是除了大月天神,谁还能拥有悄无声息的降临在大月血脉中的能力。

秦然看着她的拧着的眉心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道:“所以有没有可能,所谓的血脉禁锢,根本就是突破到某种境界的人都被大月天神献祭了玄气和血脉,以此让他维持存活,不过兮虞这也是我的猜测,你不必太过伤心。”

月兮虞脸色憔悴起来,显然她心中有些认可这样的说法了,起码存在这样的可能性,然后千年以来根本就没有人敢这样想,也没有人能这样想,在他们心中,大月天神就代表着唯一。

秦然走过去坐下来安慰道:“是真是假我想很快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了,因为现在你才是祖中修为最高的人,如果他再血脉降临,只能出现在你的身体里了。”

月兮虞心领神会,刚才的脸上柔弱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畏。

秦然看着这个极有可能是幻境营造出来的柔弱和刚毅并存的女子,她独自肩挑全族重担,为族人牺牲一切。竟然有些心疼。

秦然分明知道自己要想早日脱离太古幻境,就必须不能受这些情感的影响,可偏偏这些东西无从控制,愈陷愈深,身上和幻境的牵连越来越多。

秦然能够唯一知道不受幻境影响的便是镇压魂海的人道碑,而人道碑明明确确的感知到月兮虞和许今生身上的复杂人性气息,秦然确信这些气息是完整太古龙门也无法幻化的。

然而正是这最让秦然自信的一点,也是让秦然越陷越深的起始点。

或许这才是太古幻境真真的厉害之处!

知道又如何,你依然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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