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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中一些自己不敢冒着罢官危险死谏的文武瞧见李大学士,面上却露出不屑之色,李东阳瞧在眼中,全不介意,径穿过人群走入小亭。微喘着道:“刘大人、谢大人,我来迟一步了。”

刘健斟了三杯酒,笑道:“宾之来得正好,如今重担压在你一人身上,我还料你不得空闲了呢。来来来,你我三人共饮此杯,今后再想同桌饮酒,恐机会不多啦。”

李东阳捧起杯来,感伤地道:“两位大人国之柱石,东阳本还指望与两位大人共同扶保幼主,以全先帝托孤之恩,敦料这才半年光景,两位就要离开京师,徒留下东阳一人,顾影自怜,好生感伤。”

谢迁举起杯来,却将酒刷地一下酒在地上,冷笑道:“有什么感伤的?你若是不贪恋权势,与我二人一齐上书,不就可以一起离开了么?”说完一转身,负手望着长亭外旷野,竟连头也懒得再回顾一下。

李东阳脸色一白,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苦心,得不到许多大臣理解,就连谢迁这样的老友都误会自己是贪慕权力,有心辩解又从何说起?

风从亭中过,心中一片萧索。李东阳苦涩地一笑,举起杯来一饮而尽,周围百官都以复杂的眼神观察着这三位一向同进同退的大学士,各自口味不同。

两位大学士终于要启程了,驿马驮车拉到了面前,家眷和家人都已上车,刘健和谢迁向众位同僚举手作别,彼此正依依不舍之际。远处又来了一对人马,众人眼前一亮,以为皇上不忍,两位大学士辞官离去又派人前来劝告的呢?结果刘瑾不屑地露出了笑容,朝着夏春秋走去。原来是刘瑾派兵来接夏春秋入宫的。

谢迁望着连绵不断的车队,仰天长叹一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我们走吧!

驿马车队与京军交叉而行渐渐远去,百官站在长亭外,默默伫立,望着车队行去的方向,直到他们消失在地平线上。

弘治朝的两位风云人物,从此走下了政治舞台,弘治皇帝留给正德的权力班子,开始瓦解了……

主要是他们商议接下来的大学士的位置由谁来担任,毕竟一位大学士是撑不起整个大明的,不能Y因为事务太繁琐太劳累了。

夏大人您可回来了,皇上真是等候您多时了,是吗?诸位公公这次辛苦了,不辛苦不辛苦。还是夏大人辛苦了。

刘瑾眉飞色舞,显得十分得意,笑罢才脸容一整,感激地对夏琦道:“夏大人,咱家和老张、老马、大用他们对你可是感激得很呐,夏大人不但救了咱们的命,而且咱们有飞黄腾达的今天,全赖大人之力,实是感激不尽。

他们担任什么职务。夏琦没有参予任何意见,只是正德问到他时点头赞成而已,他可记得历史上这几位仁兄好象都没得好死,今日推举他们固然可以买个交情,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受到牵连?

不过八个政治白痴明明知道满朝文武在进谏要杀他们,却一直迟钝的以为是文官们的恐吓,有皇上宠着自己就平安无事,如果不是夏琦提点用计,外廷谏杀夏琦不果,必然退而求其次,拿他们开刀的。如今性命无虞,还因此得居高位,确实是拜夏琦所赐。

夏琦听说刘健和谢迁进谏被罢官,立即追问道:“那李东阳呢?”

刘瑾得意洋洋地道:“李东阳一听说咱家做了内相、掌了团营,连屁都不敢再放一个,这样的胆小鬼,何惧之有?”

他把靠垫向上提了提,仰着头沉思道:“两位内阁大学士辞官,这个缺由谁来补上呢?”

刘瑾讷讷地道:“天下那么多官儿,还怕没人来当么,大人何必为此担忧?”

夏琦叹气道:“内廷现如今掌握在公公手里,可是外廷呢?如果内阁没有肯为我们说话的人,新升任的大学士依然与我们为敌,难道还能叫皇上一批批的撤人?”

刘瑾揣不透其中因果,听了点头道:“大人说的是,不过……恐怕一回京皇上就该询问该由何人接任大学士之职了。用谁才好?”

两个人四目相望,表情都有点无奈。

刘瑾认得的人除了太监还是太监,对了,陕西老家还有个会种庄稼的哥哥。夏琦呢,夏认得的人倒不少,交情够深的少,够资格当大学士的更少。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两人一时无言。只听到车轮辘辘,马儿萧萧。夏琦见状似闭目养神,在心中一遍遍过滤着能想得起来的人选。刘瑾却坚信无利不起早,很快就会有一群人聚拢到自己身边。

夏琦说得对,自己好不容易爬到内相的位置上来,可不能再给人机会把自己压下去。一定要尽快提拔亲信,将内廷二十四监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旁的奸臣都是身边一群野心家,排挤忠臣就是为了谋权夺位、安插亲信。这两个奸臣却为把空位留给谁而发起愁来。

咱们先入宫见过皇上再说,好吧,皇上还等着呢,臣参见陛下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快起来快起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呀,否则朕就要被那群人控制在手中当个提线木偶了。

陛下洪福齐天唉,不说这些了,你在那边处理的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回禀陛下是白莲教的人在背后搞鬼,不过这次没有抓住他们的人,还望陛下赎罪,唉,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带的人嘛又不多,那边环境复杂,又不是我们汉人的地盘,做的已经够了,击败他们的阴谋就是得胜了。

恐怕你最近也吃了不少苦,好好休息休息几天吧。那臣告退了,去吧去吧。

这是阔别好久的家,终于回来了,他连忙策马赶到自己门口。伯爷您回来了嗯。

我要回来啦老爷回来了还整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府邸只见他的两位爱妻匆匆忙忙跑了出来,他上去不由分说抱住了自己的姐姐,和他来了一个长吻,好一个缠绵的长吻,在大明的时何代,众目睽睽之下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向女人表达自已的爱意,就连众人都看得脸红心跳了,夏琦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萧若兮柔软饱满的嘴唇。

可怜的萧若兮被夫君一通狂吻,稚嫩鲜嫩的嘴唇又微微地肿了起来,杏眼迷离,满脸红晕,身子都酥软了,常言说‘小别胜新婚’,自从两人真正的两情相悦后,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久,所有的相思和依恋在这长长的一吻中都得到了回报。

玉堂春看着他们二人相拥的场面,真是羡慕不已呀。

好了,咱们回去吧,最近我没有工作,在家好好陪陪你们,众人听到兴奋不已。

老爷最近乏了吧?要不先泡个澡。泡个澡以后,最近一路风尘都快成泥猴了。

夏琦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只觉一身轻松。自来到古代,他也习惯了那一头长发,随意地将乌黑地长发挽了挽披在肩后,穿上搭在架上的洁白小衣,穿上一件崭新的紫色长袍,蹬上一对软底薄靴,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

我在南边带了不少礼物呢还有杭州的丝绸,还有南方的一些特产,不过暂时还没有运进来运进来,你们自己挑一挑分一分有喜欢的自己拿着就是。

城里有位老大人来看望你啦”。

夏琦一怔道:“是什么人?”

婢女道:“是个吏部侍郎名叫焦芳,正在中堂候着呢,还带了一份厚礼,老管家说那是个大官儿,不敢随意辞了,叫婢子赶紧来通知老爷”。

焦芳坐在桌旁,不慌不忙地捻着胡须,那笑眯眯的模样很慈祥,如果不是偶尔露出一点奸笑的话。这位仁兄71岁高龄了,却是耳不聋、眼不花,身子康健得很,白发白须相貌堂堂。

夏琦在回京的一路上琢磨入阁大学士的人选,也曾考虑过这位与自已关系相对较好的文臣。这位焦侍郎天顺八年就中了进士,历任庶吉士、编修、侍讲、学士,后来又到地方做过同知、知州、提学副使、通政、太常少师、礼部右侍郎,如今做到吏部左侍郎。

可以说他是技术职称和行政职务都由低向高走了一遍,从政经验和资历都是上上之选。当今的三位大学士入阁时官职比他还小,他算是够格晋位大学士的人之一。

而且他也算是自己的人在他的家乡还种了一些自己摧残的高产作物不知道收成怎么样了。不过想要当大学士自己还要再考察考察他可不能推上一个跟自己作对的,现在那一天在刘瑾等您的手中外听自己一定要有一定的话语权,虽然他们现在听自己的,并不代表将来以后一定会听自己的,还是早做打算为好,自己肯定是进不了内庭,除非去当太监,这是自己打死都不愿意的,所以只好从文官下手了,正好儿瞌睡了,就有枕头送上门儿,不过自己还是要装装样子考察考察。

焦芳叹气道:“大人是国之栋梁,如今朝中鼎柱只剩下李大学士一人,人心浮动,此时正需要大人力挽狂澜、镇定人心。所以老夫是真心期盼大人早日康复啊”。

夏琦笑了笑,从榻旁几凳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藉低头饮茶之机暗暗思忖:以这位焦大人的资历和官职,此时赶来看望自已,还说的这么谗媚,显然是有意结纳了。

我退出这个风暴圈子以明哲保身,这老家伙居然看得出来。精明的可怕呀,此人会成为我政治上地盟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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