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怎么能与他们争夺第一?
“想来再过一些日子便到了月假的时候了,到时你便随我一同修习。”李公看着封长生说道。
封长生行了一礼:“旦听老师吩咐。”
又嘱咐了一些礼仪技巧之后,秦伯看天也不早了,于是提醒了一下李公。
李公恍然:“你看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也就差了都不知道天色已经见黑了。”
李洛儿听了,按着李公的肩膀说:“瞎说,爷爷才不老呢!”
封长生也连忙说道:“小师妹说的是,老师可一点也不老。”
“呵呵!”李公笑了一声,“别安慰我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不服老不行啊!长生你回去吧,等放月假之后便跟着洛儿前来。”
“学生晓得了!”封长生答应。
看见封长生要走了,李洛儿本来想要出去送送他。可是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爷爷还在这里看着呢,故而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女孩的心思总是让人猜不明白。
封长生拿着李公赏赐的信物走出了李府,此时的天已经朦胧发黑。
“站住,别跑!”
封长生刚离开李府不远,一声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封长生闻声看去,只见有五六个家丁打扮的仆人正在抓一位老人和一位小女孩,而且看着样子离抓住也差不多远了。
封长生连忙趁着一辆马车将对方的视野遮住的时候,将老者两人拉到一处墙角,自己在旁边用身体遮挡住那群人的视线。
那群人追到此处也是傻了眼,看着眼前的两个街道岔路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追去,索性兵分两路都去找人去了。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老者本来被人拉住还有点慌慢,可是看见是一个白衣少年之后,便闭上了嘴巴,也将身边的小姑娘的嘴巴给蒙上了,躲了起来。
“无妨,不知老丈为何被人追杀?”封长生疑惑的问道。
老者犹豫了一番,脸上露出挣扎之意,但是最后还是开口道:“我是八宝商行马家的大管家,这位是我马家的大小姐,至于刚刚那些也是马家的家丁。”
“哦?”
听到他们的话,封长生倒是想起来前几日在南市被当街刺杀身亡的马天祥来。
封长生接着问道:“可是八宝商行的东家马天祥之女?”
老者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怜爱的说:“正是,老爷端午节前一天本是前往举办诗会,讨一个彩头,但是没想打却遇刺身亡,本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不料今天我与小姐无意当中听到了二少爷与人说话,才知道老爷得死是他害的!”
说着拭去了眼角流出的泪珠:“虽然我和小姐发现了真相,但是此时的马家已经完全被二少爷给控制起来了,二少爷在知道事情暴露之后,便打算将我们全都抓起来。”
“也幸好我们命大,我趁着守在外府的守卫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就带着小姐顺利的跑了出来,再之后就如同公子所见。”
封长生脸上一禀,自己当时便觉得这事不简单,但是没想到是自己家的人下的手,不过还让封长生感觉到困惑的是他一个人小小的商人之子,居然胆子这么大,敢在大街当家杀人。
若不是这位马家二公子的脑子坏了,那就是身后站着能为他撑腰的助力。
很显然,能在马天祥死后马上接管马家,他便不可能是一个傻子,那便是第二种情况了。
想了这么多,封长生头不禁又痛了起来,“怎么遇到的都是这么乱的事情啊!”
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将两位马家的人带回了自家的家里,打算明天找王仲商量。
不一会,封长生就带着几人来到了封府门头,在门上还写着“封府”两个字,虽然下笔之人书法有些不好,但是两个字却透露出一股不一样的气质。
古人便已经说过,字如其面,一个人写出来的字,都带着自己的一丝气质。
这“封府”两字便是如此。
“长生哥,你进去去哪了呀?一下午都没看见你。”铁牛看见封长生回来了迎了上去。“这是?”
走到封长生的跟前,铁牛才发现不仅仅只有封长生一个人,还有一位老者和一位小姑娘。
封母也看了过来,最后在封长生的解释之下,几人才知道事情的起末来。
“没关系,两位就在这住下,虽然其它的没有,但是吃住方面我们是不缺的。”最后还是封母一锤钉音。
“那多谢夫人了!”老者拉着一副怯生生样子的小女孩感激的说道。
封母摆了摆手:“无事的,本就是小事,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来一起,我刚做好的。”
之后在席间,封长生才知道这位老者叫刚伯,而那位马家的小姐则是叫马宝儿,封长生也没有多问,毕竟两人都是刚刚死里逃生跑出来的,本就累了,自己也不好还继续追问,打算明天之后再说。
饭后封母将东院的一处杂物房收拾了出来,虽然有些小但是也足够两人安顿了。
马府!
一处书房之内,马家的二公子也是如今马家的家主正在其中,“废物,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加上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都抓不住,我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
马睿将书桌上的一件花瓶砸向了下方的奴仆身前的地上,碎片四散。
一个领头打扮的人咽了咽口水:“二,不,是老爷,这两人滑溜的很,我等,我等也就是一个拐角的功夫他俩便不见了踪迹。”说完,头狠狠的向下低去,按他们这位老爷的做法,他一开口,必然是又有一件瓷器砸到他身上,
也没有想错,就在他头刚刚低下去的时候,一件瓷器直接朝他脑门上砸来,不一会就看见鲜血流了下来。
可是他依旧跪在原地,不敢伸手去擦拭。
他们都是自小便被卖入马家的,卖身契都在马家手里攥着,就算马睿将他杀了,那也是白死,就算闹道衙门离去,依旧不会有人给他伸冤。
“够了!”这时一位干瘦的老者走了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是!”
看见老者让那些人都退了出去,虽然马睿还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曹掌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个老东西跑了一定会去县衙状告我们的。”马睿也不负刚刚那么暴躁了,望着曹掌柜焦急的问道。
“家主不必忧心,我们这样······”
良久,书房突然传出来一阵得意的笑声。
第二日,封长生到了书院与王仲一起请了半天的例假,带着刚伯与马宝儿来到了府衙。
至于李洛儿,封长生倒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一看就不简单,他也怕李洛儿受到牵连。
封长生原本自己也不像进入到这摊浑泥当中的,可是封长生也清楚,不管是假使者的案子还是当然刺杀一案,自己都已经深入局中了,脱不开身。
府衙,内堂。
“学生见过知府大人!”
“儿子拜见父亲!”
王柩夷摆了摆手:“起来吧!这就是你们说的马府的小姐?”
“小老儿拜见青天大老爷,还请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啊!”刚伯拜倒在王柩夷的面前凄惨的说道。
“老丈快快请起。”王柩夷将刚伯从地上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放心,本官一定为你做主,你且先说说事情的起由。”
刚伯点了点头,回想道:“昨天下午我照着往常一样伺候着小姐,谁知路过家主书房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二公子在同我们八宝商行的曹掌柜说话,二公子说,‘总算是将这个老匹夫杀掉了,我看今后谁还敢给我脸色看。’”
“随后他们就在书房里商量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好像依稀还听到那曹掌柜说道什么大人的计划,我当时便知道我知道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于是便想要退出去,找些人来商议,可是没有想到那曹掌柜的耳朵如此厉害,竟然发现了我和小姐。”
“于是我马上带着小姐跑出了府外,幸好被封公子所救,不然我与小姐便危险了。”
王柩夷静静的听刚伯说完才继续问道:“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马家二少爷杀了你们家老爷。”
其实虽然王柩夷表面上平静,但是内心却翻起了波澜,当初南城门的县尉张保国便前来说过,在当初的刺杀一案中有着军方的影子。
而此刻这方伯又说方家二公子与此事有关,所以这事便马虎不得,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这方家二公子最多也就是皮疥之疾而已,但是他身后的那方势力才是真正的祸患。
“这,当初听二公子谈话到一半便被发现,此刻除了我听到的,也没有其它证据。”刚伯喃喃的说道。
王柩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可难办了。”
说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如何破局。
不止止是他,在一旁王仲与封长生也是冥思苦想,封长生在昨天夜里也想了一夜,但是依旧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法子出来,现在自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