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白费口舌了，要抓便抓，我做了就想过有这么一天的。”老靶头不屑的说道。

“哦？你可要想好了，这被抓紧去可是没有个几年是休想出来的，我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但是想来你这位同伴是万万扛不住的。你说是吧，老爷子？”封长生听到老靶头的话也不着急，而是对着旁边的老羊说道。

之所以封长生要说这么多便是想起来杭州城的那个刀疤男，同样是拐卖儿童，查出来之后发现经过他手的小孩竟然有千人之数，斑驳劣迹罄竹难书，不过至今却没有抓住与他交头的买家，实在是可惜。

而老话说得好，一行一座山，既然几人都是干牙子这一行的，那对刀疤男的事情怕是也知道一些，要是能问出幕后之人那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听到封长生的话之后，那老靶头显然是有所异动了，瞥眼看了一眼老羊，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副全在掌握之中的封长生，忽然有些泄气，“你问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放过我们两个。”

封长生听见后，笑了笑：“先前就说过，放过是不可能的，最多能让你们减轻一些处罚。。”

“你···”老靶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依你！”

封长生看见他答应了之后，向着一旁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带着两人与王仲几人向着楼上的房间走去，虽然麻烦，但是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而有了那些衙役，客栈的老板也不敢说什么，倒是经过封长生等人这样一闹，本来还人满为患的客栈，人却少了许多。

“你要问什么赶快问吧！”此刻房间里面只有封长生一行四人和地上被绳索困住的两人。

“简单，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做什么的？”封长生问道。

那老靶头还没回话，赵青却说：“你不是说他们是人牙子吗？”

封长生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老靶头。

在一开始封长生也确实认为两人是和刀疤脸一样的人牙子，专门拐卖儿童卖钱，但是看见辛家小姐辛叶儿被衙役安全的救出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果然，老靶头开口说道：“你才是人牙子，我们就是想绑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勒索一些钱财而已，不会那么缺德去干人牙子这个行当。”

封长生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道：“这样说你也不知道杭州的刀疤脸咯？”

“刀疤脸？你说的是灰狼那家伙吧！”老靶头还想讥讽几句，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封长生，“难道他也是被你抓住的？”

“他哪有那本事，这是一位道长帮忙的。”李洛儿就是见不得封长生一直在显摆，装着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所以毫不留情的说道，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封长生尴尬的耸了耸肩，继续说：“你知道？”

老靶头也只是一瞬间的震惊而已，很快就回过神来：“知道，那家伙可是什么都干，我和人家比起来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那你知道和那灰狼接头的是谁吗？”封长生也不管是灰狼还是灰太狼，反正只要能问出一点线索也是好的。

老靶头也只是嘿嘿一笑：“相信你们也抓住灰狼审问过了，连他也不知道，我这种小人物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

老靶头的这个不过，却是很令人寻味，毫无疑问，封长生的兴趣也被他吊了起来。

“若是我说了，你就必须放我们两个走，并且承诺不再找我们麻烦。”

“你还有资格和我们讲条件？”王仲在一旁说道。

“那就要看你们的了。”老靶头不愧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来几人很想要知道这个线索，所以有恃无恐。

封长生制止了赵青还想要再说的话：“你怎么保证，你说的话对我们有用？”

“放心，虽然我办的事情不如那灰狼一样大，但是论起这些小道消息，还是有一点门道的。”

封长生听到这话，也答应下来：“如果你确实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我可以做主饶你们一次，不过以后犯事被抓住了可不要怪我。”

“行，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老靶头也看出来了，在这几人中间，这封长生倒是一个有分量的人。

“虽然我们和那灰狼的交情不深，但是有一次无意当中也是听到了那个接头之人的姓名。”老靶头小声的说道，“马！”

“马？”封长生吃了一惊，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八宝商会的马家，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要知道这灰狼既然经手了几千人，那这必定不是一笔短期的生意，而马家的老家主马天祥则是近期才被人杀害。

想来也没有人能瞒着这位老太爷买人而不被发现的，所以马家的嫌疑倒是不大。

可是究竟会是谁呢？这杭州城姓马的人家多如牛毛，这可不好找到。

就在封长生出神的时候，老靶头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们都知道了，还不快放开我，难道想反悔？”

“和你们这种人还有什么道理好讲的。”李洛儿不甘示弱，顶了一句回去。

却不料封长生摆了摆手：“放了他们吧！”

“这······”其他几人听到了都大为不解。

可是最终也拗不过封长生，只能将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放他们出去。

就在两人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封长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若是你们以后还干这事，那就不要怪我了！”

老靶头和老羊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封兄为什么放走他们两个呀？”一直没开口的王仲也不解的问道。

封长生看着几人都是一脸不解的表情，安慰着说道：“好啦，这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小孩，今天被我警告之后是不会再去犯事的，再说就算犯事了抓他们也容易的很，更何况···”

封长生示意他们靠近一点：“我看这两个人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那八宝商行的事青瑶姐不是说有军方的影子吗？正好可以让他们帮我们打探一下消息。”

而另一边，老羊也在和老靶头交谈。

“他如此轻易的就把咱们放了？”老羊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而老靶头确实嘲讽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他是觉得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利用价值？”

老靶头点了点头：“你刚刚也听到了，他让我们不能去做那些坏事。”

这不正常吗，老羊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放人之前不都是说这些话的吗。

看到老羊还是一副没明白的样子，老靶头拍了拍头，“你跟我在一起几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笨？他不让我们做以前干的事，那我们就没有经济来源了，我们一老一小难道还能去打工不成，就算去也没有哪家人敢收啊！”

看着老羊依旧有些迷糊。

老靶头算是彻底死了心了：“所以我们只能靠别人的帮助才能活下去，而谁会帮助我们？除了放我们出来的那小子之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了，而帮助我们肯定是有代价的，我们也就手里这点打探消息的手段有点用处了。”

听到这老羊才算是明白：“那小子想让我们帮他办事？”

老靶头撇了撇老羊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

······

不提此刻老靶头有多气闷，封长生几人倒是有些开心，既帮助辛家将辛家小姐救了出来，又有了关于贩卖牙子的消息，更别说还得了个消息灵通的人。

这是三喜临门啊，唯独衙役这一点有点令人生气外，其它的一切倒也算得上圆满。

问完话之后，封长生几人也向着客栈外面走了出去，虽然几人感觉才来到钱塘江没有多久，但是实际上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不管是在观潮阁里面观景赏舞，还是帮助破案，都花了不少时间，此刻如果他们再不回去的话，怕是天也就黑了，先不说天黑之后城门会被关闭，就单单是古代野外是会有狼这一点，普通的马车都不会出来拉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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