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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倓见四人已经十多个回合,还不能战下宇文承基,心中就非常的焦急。杨倓现在非常担心在宇文府内的长孙无忌、长孙无盐与无双三人,如果出现个意外,那自己将追悔莫及。

杨倓想到这里,也不顾什么道义不道义的了,立即拔马跳出圈外,将明月枪挂好,取出弓箭,现在的杨倓虽然还没有练成《飞卫箭经》,但也有小成,杨倓又突破了《六经诀》进入第三层。现在射出三星连珠已经是轻而易举之事。

杨倓拈弓搭箭,口中还不忘喊一声:“宇文承基,看箭!”只见杨倓三箭一气哈成,三箭成三角之形,并看不出先后,向宇文承基的咽喉挂两肩而去。宇文承基听到喊声,连忙架出裴行俨的马槊,扭头一看,就见三支利箭,闪着寒光,向自己的咽喉而来,宇文承基赶房用手中的凤翅镏金镗拨走了右肩之箭,并扭头侧身射过咽喉之箭,但是左肩之箭,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躲过。

只听‘砰’的一声,利箭透甲而入,钉到了宇文承基的肩窝之处。宇文承基被疼得大叫一声,滚身摔落马下,凤翅镏鑫镗也甩到了一边。还没有等宇文承基站起来,尚师徒的大枪就顶到了宇文承基的胸口之处,并大叫一声:“别动!”而雄阔海上前,一拳就将宇文承基打昏过去。

而宇文府的众家丁,一见宇文承基被擒,都慌乱向府中跑去。杨倓收好弓箭,提枪催马就要向宇文府冲去。

可就在这时,宇文府内一声高喝:“住手!你们全给我住手。这可是天子脚下,竟敢来我宇文府闹事,是谁人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随着声音,众人闪目一看,就见在宇文府内,一群丫鬟婆子,挽扶着一位体形微胖,诊着华丽的妇人,走了出来。

杨倓一看,她怎么出来了。这个妇人是谁,正是宇文士及的老婆,宇文承基与宇文承趾的婶母,大隋的南阳公主。杨倓赶紧催马上前,说道:“原来是皇姑母,请恕侄儿杨倓甲胄在身,不便下马。给您见礼了。”杨倓说完之后,就在马上一欠身。

南阳公主冷哼一声,说道:“不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燕王殿下啊!你们也都闹够了,还不该回去吗?”

杨倓一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们也闹够了,就好像这事是我们挑起来的一样,杨倓的脸上就挂出了不快之色,对南阳公主说道:“教皇姑母得知,此并非侄儿有意妄为,实乃有人辱及我大隋皇室及本王的名声,并且还捋走了本王的贴身侍女和两个朋友,本王定要杀此人,以卫我大隋皇室的声誉。”

南阳公主没有想到,杨倓这么一个晚辈,居然这样不给自己的面子,面色就是一沉,说道:“燕王,天色已经这般时候,本宫也要休息了。你们在府外喊打喊杀的,让本宫如何休息?还不赶快给本宫退下!”

杨倓哈哈大笑道:“皇姑母,本王已经说了,本王定要杀了这个辱及我大隋皇室及本王声誉之人,除非宇文府交出宇文承趾,并放出被他捋走的三人,否则,哼!休想让本王撤走。”

杨倓的话掷地有声,这让高俭、徐世绩、裴行俨、裴韫晖几人精神就是一振。谁都没有想到,杨倓在南阳公主,杨就是杨倓皇姑母——南阳公主面前,态度是如此的强硬。

这让一直骄横贯了的南阳公主,如何受得了。脸色被涨得通红,浑身被气得真打哆嗦,用手指着杨倓,厉声说道:“杨倓,你太放肆了。我到要看看谁改踏入府中半步,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南阳公主的这句话,让徐世绩等人都眼直了。这可是大隋的公主,如果她站在府门前,谁还能冲进去不成,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杨倓。

杨倓听完之后,哈哈一阵大笑,然后脸色一沉,说道:“皇姑母!您也是皇室之人,难道有人辱及我大隋皇室,您都不顾了吗?”

南阳公主冷哼一声,说道:“父皇上天下之主,又有谁敢辱及皇室尊严呢!我看你是一派胡言!还不给本宫滚回去!”

南阳公主这一番话,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杨倓留。杨倓怒极而笑,说道:“好!好!好!既然皇姑母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本王了。”

杨倓说到这里,出手如电,张弓搭箭,直接射向了在府门口伸头向外张望的人头上,只听一声惨叫过后,这位家丁番身倒地,没有了一丝的生机……

还没等南阳公主有何反应,杨倓继续说道:“众护卫听令!”

“在!”以尚师徒、雄阔海、杨平、杨安、杨福、杨寿为首,众人齐声应道。

“但有出府的宇文氏之人,无论是谁,有死而矣!”杨倓说道这里,再一次张弓,只听弓弦一响,在宇文府院墙之上的一位家丁应声而倒。

南阳公主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自己看着长大的燕王,此时居然如此的强横。心中也有些胆怵,因为眼前这位年纪虽小,但毕竟也是大隋的亲王,比自己的南阳公主,可还要高。同时,燕王还是杨广最为疼受的。

南阳公主有些服软的说道:“燕王,你想要怎样,难道此事就无法解决了吗?”

杨倓的中还握着弓箭,乜着南阳公主说道:“当然不是,本王说了,只要放了三人,并交出宇文承趾,本王立即撤走!”

南阳公主想了一下,说道:“宇文府中是否有燕王所说的三人,本宫可以查看,如若真如燕王所说,那本宫立即让他们放人。至于宇文二郎,上柱国不在府中,本宫也做不了主,不看不如这样,待上柱国回来之后,明日定然对燕王府一交待。”

“难道本王还会说慌不成?众人都看到了,宇文承趾抓走的不光是本王的贴身侍女,还已顾长孙大将军的四子和幼女,难道我大隋就是这样对待功臣之后的吗?

人必须立即放出,宇文承趾也必须交出来。如果皇姑母做不了主的话,那还请皇姑母先回去休息去吧!本王绝不会扰了皇姑母。”

南阳公主听到这里,心中就是非常的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信了那个妇人之言,趟了这混水之中。没有想到,这个燕王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哎!本宫之想化解此事!在此上元之夜,扰了大家的兴致。难道燕王就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本宫吗?”南阳宫主说道。

杨倓见南阳公主口气以弱,也不愿真的与南阳公主番脸,因为毕竟日后还要见面。杨倓的口气也是一弱,说道:“皇姑母,并非侄儿得礼不让人,只因那宇文承趾欺本王太甚。皇姑母可知那宇文承趾辱骂本王什么?又对长孙小娘子做了什么?对裴家小娘子说了什么?”

南阳公主一听,心中就是一惊,这个宇文承趾还真是一个惹事精,没有想到这一次,既然同时得罪了燕王、裴家与长孙家。

就在南阳公主左右为难之际,从远处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燕王殿下,燕王殿下还请息怒,一切都看老夫薄面,咱们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杨倓等人扭头一看,就见一位年已花甲的老人,骑在一匹马上,正在向这里赶来。杨倓一看,认得,正是现在宇文氏的家主,宇文述。

别看杨倓在南阳公主面前敢托大不下马,但是在这位上柱国面前,却不敢如此。因为这个老家伙现在还居左卫大将军,在军中可是有着很高的影响。

杨倓甩蹬离鞍,跳下马来,而宇文述见杨倓下马,也赶紧跳下马来,杨倓上前说道:“原来是宇文上柱国,小王杨倓给您见礼了。”

宇文述赶紧侧身躲过,连忙说道:“燕王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如何敢当。老夫在宫中伴驾,听闻二孙闯下大祸,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好,没有出现什么大乱。”

宇文述一面与杨倓说话,一面向府前走来,然后说道:“燕王殿下,有什么事?我们到府中坐下来,慢慢谈!没有什么不能解决之事!”

杨倓此时已经明白,事情到这里,也该有个解决了,对宇文述说道:“既然上柱国老大人有命,小王怎敢不从呢!但此也并非小王一家之事,所以,还要请高先生与裴大郎一同前来吧!”

裴行俨扭头看了看裴韫晖,裴韫晖考虑道,裴行俨并非裴氏嫡出,而是旁系子弟,由于裴世矩非常喜爱,所以才一直在府中,在关键之时,恐怕不能做主。所以说道:“既然关系到小女子之事,还是由大兄陪妹妹一同进去吧!同时,也好拜见一下宇文爷爷。”

宇文述对此面上并没表现出什么来,但心里却是暗恨。这个燕王,老夫只想与你私了此事,却不想你又将这两家牵扯进来。这个事情可就真有些难办了。

现在的长孙家还好说一些,长孙晟已死,家中不睦,已经搬出长孙府,量也不能闹出什么大的风浪来。可是这裴府就不一样了,裴世矩老奸巨猾,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同时,皇上又非常的看重。

这个二郎也真够有本事的,没有想到,一次就能给我惹上这么多家,这个裴家可不是好惹的,那个裴老狐狸,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还是要想些办法才行。

待得众人来到宇文府正厅,分宾主落坐已定,宇文述大声道:“来人,先将长孙四郎、长孙小娘子和燕王府的杨小娘子请上厅来,并将那混仗东西给老夫带过来。”宇文述吩咐完之后,笑呵呵的对杨倓说道:“燕王殿下,一切事情都好商量。咱们先将长孙兄妹及贵府的小娘子请上来。至于那个畜生,全由燕王殿下发落,是死是活,老夫绝不过问一句。”

真是一个老狐狸,想要用此法来挤兑本王。不过,你宇文述好像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吧,剩下宇文化及几人,虽然也得杨广之宠,但以得罪你宇文一家,而卖好长孙氏与裴氏两家,这笔买卖还是非常划算的。

“老柱国如此处理,再公平不过了。俗话说,冤家易解不易结,这本来也就是一场误会。小王是非常敬佩老柱国的。至于宇文二郎如此处治,小王实不改做主,还是依大隋律处治为妥,小王想,裴娘子与高先生也不会有意见的。至于有司如何处治,小王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杨倓的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表面上看,杨倓不会再追究宇文成趾之事,有司怎么处治,杨倓也不会过问,就看你宇文述有多大的本事了。

但处理轻了,长孙氏会同意吗?现在的长孙氏虽然寄居兄长家里,但长孙晟在军届影响尤在,同时还有一个老狐狸裴世矩。有司又如何能处理得了!最后也只得通过杨广来解决了,杨倓只在一旁观看即可了。

宇文述为官这么多年,如何不明白杨倓的深意,心中暗恨,杨倓小儿,咱们走着瞧,老夫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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