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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碎玻璃,雨水混中夹杂着血水,残肢断臂,肠子散落一地。

雨似乎又大了,雷声也在这时响起,衬托着屋内的哀嚎,这里变的如同人间炼狱。

“这女人好狠。”苏恒被吓的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作为一个本本分分的安板区居民,他连尸体都没有见过,而今天却一下让他见到了尸堆。

苏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下子把吃的晚饭吐了一地,眼前的画面渐渐消失,像后一栽,昏厥过去。

梦里,苏恒感觉有种嘶吼声在自己耳边徘徊,像狼?却又没有那么嘹亮,显得有些沙哑,如象,却又没有象那么深沉。

冥冥中他好像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正朝自己奔来,就在他快要感知到那个东西的时候,突然身体发凉,一股寒流袭来,将他从梦境中拖拽回来。

“嘶,怎么这么冷。”苏恒缩成一团,不断的用手摩擦着双臂。

不过也就是这一抱,才让他发现现在处境的不对劲。

他竟然坐在摩托的后坐上,而摩托车正高速移动着,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可能已经摔成黄豆酱了。

“我日,这他妈什么情况啊。“因为应急反应,苏恒死死搂住了前面人的腰。

“诶,好细。”苏恒脱口而出。

“小子,你醒了。”一道冷酷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苏恒这才看清了前面人的脸,金黄色的短发女孩,完全不难分辨:“我去,你你你………你是你是。”

这一下给苏恒吓的是真要飞出去了,还好那女孩拉住了他。

“别紧张,要是我和那伙人一样要杀你的话,你早就醒不过来了。”女孩看向苏恒,被他这傻样逗的又转过头去,偷笑起来。

虽然是在黑夜的笼罩下,这座城市依旧亮如白昼,甚至有些刺眼。

华丽的霓虹灯,城市中央广场上的巨型灯牌,和广场中心的全息投影,空中轨道穿梭在各种楼台之中,好似无数巨蟒盘旋在空中一般。

“这几年,这城市的发展真迅速啊。”苏恒看着这宏大的景观,不由感叹了一句。

“安板区西城镇西大道一楼层疑似恐怖分子伪装成警察进行恐怖袭击案件,本次袭击主谋还在进一步调查中,请各位居民夜晚不要到处走动以免遭遇不测。”

广播台发出的紧急通知瞬间传遍了安板区的各个播报亭。

几辆警车和苏恒擦肩而过,速度快的让地面上的积水给苏恒洗了吧脸。

“看来警察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过,这群废物去了也白忙活一场,这次面对的敌人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女孩藐视版的撇了那些警车一眼,冷笑一声。

“啊?不是吧?我还以为你早就给红色斑纹收拾了呢!”刚刚那破窗而入的架势可是在他眼里狠狠的装了一波啊。

“哈?你把我想成多厉害,要是我给他像炸土豆似的一炮解决了,我还至于背着你横穿整个安板区吗?“女孩将手给苏恒:”你拉开袖子看看就知道了。“

苏恒不明白,捧着女孩的手看了半天:“是挺细的,还挺白。”

“妈的我让你看这个了?我是说我和你一样,浑身一个义体都没有,让我面对那种怪物,你觉得可能吗?“显然,苏恒的举动让她无语住了,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不是一般傻,“你就别想着回家了,他最后还是动用了义体,将整栋大楼给炸塌了,不过看样子他自己应该活下来了,并且还跑了。

片刻之后,女孩将车停在了一个挂满霓虹灯管的小屋子面前,拍了拍又睡着了的苏恒:“喂,到了小子,该下车了。”

“啊,这就到了?”苏恒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如同垃圾堆一样的摆设,和已经斜塌下来的广告牌上隐约亮着“游戏“二字,后面的那个字已经看不清楚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不是我说那里不好,就是有点味,这让我有点没法接受。”

“这里是安板区东城,和你们南城隔着100km的距离,你占时安全了,警察应该不会追查过来,但要杀你的那批人我就不敢保证了。”

“这是我开的一家游戏城。“女孩望着前方继续说道。

苏恒看着眼前好似只有100平方米都不到的破地方,表情有些呆滞:“你管这个叫游戏城?这玩意还没我客厅大吧。”

“能活着就不错了,要不是我,你胸口早就开了个比狙击枪瞄准镜口还大的窟窿了。“女孩将车钥匙拔下来放在手中把玩着,随后招手示意苏恒进来。

苏恒应了声便要和女孩进去。

突然间大脑闪过一丝画面,他才想到父亲发给自己的那张图片。

安板区,东城,游戏城,丽莎。

想到这里苏恒赶忙掏出手机,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可能并不值得信任。

“原来如此,你父亲早就让你来找我了,是吧,苏恒。”不知何时那女孩已经移到了苏恒身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苏恒吓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看给你吓得,得,也对,到现在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呢,丽莎是我在公司的代号,你父亲的黄泉公司五会长我位列第三,至于我为什么还会在这个破地方开个破游戏厅,我后面进去会和你细说,总之一点,你想活命,就必须完全信任我。”

虽然丽莎这么说,但苏恒还是显得很紧张,毕竟自己已经被骗过一次了,不过硬要说什么地方可以信任她,那就是自己还活着。

‘无所谓了,总之多活一天是一天吧。’苏恒是这么想的。

年代久远的古质木门与色彩斑斓的霓虹灯混合在一起,确实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门上的眼睛,触手,船锚,游泳圈无处不洋溢着一种克苏鲁的怪诞风格,苏恒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游戏厅要装修成这般模样。

不过门后却是另一番风景,各种颜色的吊灯从天花板上照射下来,遍地都是被踩扁的易拉罐,熄灭的烟头,总之用两个词语来形容就是:昏暗嘈杂。

游戏机边站着各种打扮的非主流一样的人,铆钉,夹克背心,皮裤,稀奇古怪的发型和五彩斑斓的颜色,他们有的显露着身上的纹身,有的嘴里叼着烟,全都死死的盯着苏恒,仿佛在和自己宣誓他们才是这个地盘的主人。

苏恒不禁打了个冷颤,嘴里叨咕了两句:“我去,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别害怕,他们只是造型奇特了一点,不过在我这的都是我兄弟,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便带着苏恒来到了一个挤满了人的地方。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丽莎拨开人群,带着苏恒朝着中心走去。

原本拥挤的人群一见到丽莎便像士兵阅兵一样,立刻列队,整齐站成两排,给丽莎让出一条道,并鞠躬行礼:“老大回来了!老大辛苦了。”

苏恒这才看清人群的中央是个拳击擂台,上面站着两个肌肉丰满的人,比赛还在进行着,其中一人扫了一眼丽莎,便猛击过去,将自己的对手打倒。

“这次的比赛,胜者任然是余庆!”游戏厅内的广播响起,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哟,老伙计,今天还是没遇到好的猎物啊。“丽莎走到那浑身肌肉的男人面前,打趣道。

“别谈了,自从那长毛怪走后,都没人能和我过两招了,真别说,他虽然看着瘦小,但可比这群死肌肉的人强多了,要是他和我一样在身上安个义体,说不定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那个叫余庆的男人靠在擂台的围绳上,嗓门大的如同一头狮子在吼叫。

苏恒观察了余庆一番,不由咽了咽口水,这男人看着三十几岁的样子,却感觉早已历经人间风霜,从满是伤疤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其中一种眼睛是义体眼睛,双臂的肌肉已经爆出了青筋,左手也是义肢,巨大的铁拳上印着发光的蓝色斑纹,腹部的肌肉看着就感觉和钢筋一样厚实。

余庆好像也注意到了苏恒在看他,便用铁拳指着苏恒朝丽莎问道:“这小子就是苏明诚那老东西的儿子吧,那老东西,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别在这里说这些东西了,你先下来这些事私下底聊。“丽莎眼神示意苏恒还在这里,毕竟那也是他的父亲。

两人将苏恒领到吧台边,丽莎也也不知道从哪儿捣鼓出一个铁盒子,看样子应该是尘封了不少时候了,打开盒子,先是一阵灰尘扑面而来,呛的三人直咳嗽。

尘埃散去,静卧在盒子中的是一块玉牌。

苏恒拿起玉牌端详起来:“我去,这玩意的年代感和现在有些不搭吧,不过和你这复古风的店还是挺搭的。”

“呐,你和他详谈吧,我就不瞎参合了,苏哥信任你,也就没和我说过这玩意的事,要不是这盒子开了,我都不知道这里面是这么个古董玩意,我去忙了。”

说罢丽莎便转身离开了。

“小子,你叫苏恒是吧。”余庆叼上一根烟,将手搭在苏恒的背上。

“啊,对对。”余庆的热情让苏恒有些招架不住,显得有些尴尬。

“啊,那让我也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余庆,是这家游戏城的二把手,我说这是游戏厅,那小毛丫头非得叫游戏城,你说是吧,苏恒。”

“嗯,这一点我站在你这边。”苏恒点了点头,深表赞同,“不过,你继续。”

“我呢,曾是一名雇佣兵,从我这伤疤和着肌肉也能看出来是吧。”余庆摸着自己的脸和肩膀上的腱子肉炫耀着,“后来因为一次危险任务,差点死掉,还好你爹给我救了,从此我就发誓啊,这老哥我是认定了。"

#34;后来啊,我就一步一步坐上了这黄泉公司第四会长的位置,竟还比这小毛孩低一档,妈的。"

#34;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老东西前几天还好好的,说他妈要一起喝酒,不醉不归的,怎么就突然走了呢,事故事故,他妈的以为我会相信这些媒体的鬼话吗?"

余庆越说声音的分贝越大,到最后竟将铁拳种种的砸在旁边的墙上,给墙体直接砸的凹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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