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的感觉充斥着环境局,天变的变化需要各地公共部门的摸索,谁也不能松懈下来。
秦有情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会议室出来,刚好看见陈健走来。立马抄着陈健指了指后,又指了指会议室,自己又去打电话去了。
陈健敲了敲门,推门进入,入眼就是空荡荡的会议室只有一个清秀的道姑坐在c位,双手抱剑,双目微睁,看着陈健。
双唇轻起,声音空灵而又自然的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陈健理都没理她,自顾自的坐了下去,心里一阵吐槽,不是上级部门的吗?怎么来了个道士?特殊部门?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啧啧啧果然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安静的美男子陈健,正准备无聊刷手机看点修仙灵气复苏类小说呢,突然道姑把她的剑拔出了剑鞘,“噌”的一声竟然还有剑鸣。
吓得陈健立马正襟危坐,啥事也不敢干了,盯着道姑和她的剑。准备一有不对。提桶跑路,步行回家。现在上个班都这么危险的嘛!!!
这仔细看着才发现这柄剑是真的帅啊,虽然他不懂剑。
剑刻:墨符。整体黑如墨,细看裂如符。
剑柄圆润点星辰,剑锷似蛇吞日月,剑穗如发随风荡,剑身片片立虚空。
陈健如坐针毡,实在受不了了,出言道:“道长的剑,神异非凡,不过毕竟是管制刀具,还是收起来的好。”
道姑看都没看陈健,淡淡的道:“这把剑是今天下车捡到的,还不知锋利否。要不你试试?”说着就抬起了墨符。
这话一出,陈健立刻起身,右手入袖,摸着小枪,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但出其不意,总能当暗器给扔出去吧,宝物和命,陈健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后退中的陈健,盯着道姑威胁的说道:“现在还是法治社会,今后的局势如何谁都不清楚。您老人家还是得克制一下,而且我是公职人员,我出事问题会很大的。”
道姑看着陈健,啥也不说,啥也不做,只是持剑盯着他。刚摸到门把手,门就开了,原来是秦有情回来了。
秦有情诧异的看着两人,凑到陈健耳边小声的问着:“你调戏清净子大师了?”然后有模有样的做了个道礼对着道姑道:“大师,小陈做了啥错事?我可以棒您教训他,要不您先把宝剑收起来?”
陈健小声回了句:“你看我敢嘛!我动都不敢动。”
道姑面色平静的收了剑说道:“劳烦二位居士带贫道去青龙湖上看看,路上边走边说。”
车中,陈健小心翼翼的介绍道:“青龙湖于东林、平阳、湖州三市之中,源头起于夏河,东出汇入东海。三十年前水质优良,近二十年来污染严重,十年前才开始治理,但至今收获甚微。原本丰富的物种,也有不少已经灭绝了。失踪的王有福就是在青龙湖采样的。至于其他的,您到了就大致了解了。”
秦有情补充道:“根据刚刚恢复的执法记录仪显示,并非是人为,更像是有什么怪物而为。”
道姑皱了皱眉头道:“贫道想听的不只是这些,也不单单是为了查一个人的失踪而来的,灵气复苏,万物有情众生皆有开智修炼之机缘,然血脉是其开智成功与修炼快慢的唯一屏障,所以我要做的是找出它,收了它,相较于一个人而言,它的危害太大了。所以你们更应该介绍一些神话传说,我想知道关于它物种的可能性,即使只是一些传说。”
陈健虽然有点不满,但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闷声道:“老一辈的人说过,传说华夏龙脉通灵而生七子,老三为青蛟,走蛟之时,由夏河而起,过青龙湖,奔向东海,却因残害生灵无数,天降雷霆,坠入青龙湖中,消失不见。”
道姑神情自若低声嘟囔着:“蛟龙?真的有吗?这世道越来越有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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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三人面面相觑,看着相隔数十米出跳大神的众人和眼前清澈见底的湖水,一阵无言。
道姑说道:“这就是污染的东林湖?”
秦有情也忍不住道:“你们这两年治理的这么好?那怎么前几天还有人举报,工厂排污?”
陈健抽了抽脸皮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前几天我还看过,那时这里的水还臭不可闻。应该是灵气复苏造成的变化。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旁边问问。”
陈健小跑着倒一跳大神的大叔面前,出示了工作证,递了根华子,大声的问道:“大哥,您这是干啥呢?”
大叔看了看工作证,接过了华子,不满的道:“拜神呢?没看见吗?”
陈健道:“要相信科学!封建迷信不可取。”
大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健道:“相信科学?你信吗?你看看青龙湖,之前啥样?现在啥样!我可告诉你,我昨晚夜钓时,可是亲眼看着它由浑浊变得清澈的。来,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太阳,昨晚的天变,今天清澈的湖水。你能说个一二三吗?指望你们来治理,还不如顺其自然呢。”说完再也不理会陈健,继续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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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健望了望若有所思的二人谨慎的道:“要不现在打个电话寻求支援?后面的事,我怕我们三处理不了啊!”
道姑盯着湖面道:“你们两支开人群回去汇报情况,顺便寻求支援。贫道先下去看看。”
秦有情默默的掏出了枪,检查了一下,朝着陈健道:“你回吧,我随大师走一趟。”
陈健“何苦呢?何必呢?唉,我陪大师去吧,毕竟嫂子还坐着月子呢?”说完,不等二人说话,就掏出了小枪,轻轻摸了起来。
道姑见状,惊愕神色一闪而过,而秦有情却急了:“你还年轻,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你回去。”
道姑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自的朝湖里走去,脚下水纹渐起,道姑却如履平地。
跳大神的不跳了,陈健秦有情不说话了,呆呆的看着,心想:这还让我怎么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