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余雪的号码。
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半分钟,终于被人接通了。
“喂?”
“你在哪里?”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宿舍,怎么啦?”
“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匆匆挂断电话,转身跑下楼梯。
“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到!”
我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
胖子从厕所探出脑袋,疑惑道:”你这是干嘛?疯了吗?”
我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几分钟后,我风驰电掣般跑到学校门口,然后拦了辆车朝余雪家驶去。
到达余雪家,我喘着粗气冲进房间。
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余雪的影子,但桌子上放着她给我买的早餐,豆浆油条,还有三个鸡蛋。
“奇怪......”我低声嘀咕一声,忽然感觉背后有异,猛然转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是余雪站在我身后!
“吓死我了!”我拍着胸脯说道:”你怎么不吭声,走路没声音的吗?”
“我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啊!”余雪淡漠地说道。
“额,那个......
你吃饭没有?”我问道。
“没有,我不饿,谢谢关心。”余雪淡漠地说完,转身准备走进屋子。
“唉,别急着走啊,我刚才买了早餐!”我赶忙叫住了她,然后端着豆浆油条递到她面前。
她盯着我看了片刻,最后慢悠悠地坐到沙发上,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味道还不错!”
我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你先吃着,我去上课了。”
说完,我就准备逃命。
“哎哎!”余雪又叫住了我,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买的豆浆喝光?”
“呃......你要是喜欢喝,随时喝,我以后每天多给你买点,对了,你不是要考研究生吗,怎么不去复习功课?”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谁告诉你我要考研究生?”余雪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反问道。
“呃......你不考研究生,那你考什么?”我愣住了。
余雪轻哼一声,然后指着窗台旁边的小木箱,说道:”你看看这个东西!”
我走过去看了看,只见那个小木箱里堆满了纸钱。
“这是干嘛用的?”
“你说呢?”
我咽了咽唾沫,试探性的问道:”该不会是给你父母烧的纸钱吧?”
“嗯。”余雪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这样做很残忍,但我却不能阻止她,更何况,我也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只好说道:”那祝你顺利!”
余雪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床边拿了件衣服,说道:”你走吧,我休息一会。”
“噢......那你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正准备走出去,突然听到余雪在背后说道:”对了,那个东西你带上吧,万一......”
我停下脚步,诧异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
余雪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走进卫生间洗澡换衣服去了。
我拿起小木箱,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估计有百八十斤重,这玩意儿能装不少纸钱。
我心里犯了嘀咕,这丫头该不会是把棺材都搬到我宿舍了吧?
想到这里,我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赶快将箱子合上塞进兜里,快速离开。
回到教室,我刚坐下,胖子凑过来问道:”老王八蛋,你跟余雪聊啥了?”
“你特么才是老王八蛋,滚远点!”我踹了他屁股一脚。
“草,你还踹我!我问你话呢!”胖子恼怒的吼道。
“没什么,我就问问她现在住哪儿?”
“你还惦记着她呢,我告诉你,我劝你最好放弃吧,余雪肯定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因为她已经有喜欢的男朋友了!”胖子一脸坏笑说道。
“真的假的?谁啊?”我好奇地问。
“哈哈!你猜!”胖子故意卖关子。
“爱说不说,我不猜了行不?”我翻了翻白眼,然后趴在桌子上继续补觉。
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周围,发现班级里的同学都朝着讲台上看去。
“哇,是校花啊!”
“校花来了!”
“哇!校花太漂亮了!”
......
我扭头一看,讲台上站着一位女孩,穿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清纯可人,如同邻家女孩。
“咦?她......她好像是余雪!”
有人认出了余雪。
“哇!是真的余雪,她居然来咱们学校上学了!”
我听到大伙惊讶的议论声,也是循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果然是余雪!
此时,余雪正在讲台上讲解题目,她眉宇之中透露出一丝严厉,而且神态专注,一副老师模样。
“哇!真帅!”
“是啊,比咱们学校的校草帅多了。”
“是啊!简直就是男神啊!”
我听到旁边的同学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而我则一动不动地盯着讲台上的余雪。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余雪,上初中那年,我在学校门口碰巧遇到她,当时我就被她惊艳到了,她的容貌确实是无与伦比,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眸子,让我魂牵梦绕许久。
只不过,自从我们高二那年,她父亲死了,她就再也没来过学校上学。
我曾找过她,但被她拒绝了。
没想到,时隔四年,她竟然来到我的学校,还成为了一名老师。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我和她有了相逢的机会。
不管余雪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的女神。
我一直在默默观察余雪,她讲解题目的时候表情非常专注,仿佛是个优秀的老师。
这种专业气质,是任何普通学生都培养不出来的,即便是她爸妈在世时,她爸也不会做这么难的题。
我甚至有些怀疑,她爸的死跟余雪有关系?
这个念头只是瞬间闪过,我立刻否决掉了,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她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她不应该杀害她爸爸。
不知不觉,一节课就结束了。
余雪提着书包,走下讲台,朝外面走去。
我站起身追了上去,叫道:”余雪......”
“有什么事吗?”余雪转过身问道。
“我......你......”我支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我们两个还算是情侣吧。
“有事就直说呗,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余雪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