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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山,乾坤教,大著峰,著微堂。

公冶期一脸愤怒的站在厅中,道正低头不语。

“说啊!师父!陈意秋去哪了!到底怎么回事?”公冶期问道。

飞到仓山附近,见天边愁云惨淡,公冶期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而当他来到著微堂找道正,才知道,十日前,陈意秋就独自下山,杳无音信了。

“是我不好。”道正自责道,“在那日意秋蛇毒发作,险些打伤人之后,乾坤教上下就议论纷纷,说意秋是蛇妖附体,让我清理门户......”

“哪个王八蛋说的?”公冶期怒道。

道正叹道:“除了我脉弟子,几乎人人都在说。唉,人言可畏啊,意秋她人又小,心性还没长成,即便我跟她说了师父会护她周全,还她清白。可她还是承受不住这些冷眼和流言,自己下山走了。”

“我出去找过她几次,但那孩子冰雪聪明,一定是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不想让我找到。所以这些天下来,我毫无头绪。她无亲无故,能去哪呢......”道正喃喃道。

公冶期看道正一脸胡茬,眼眶乌黑,显然没少为他这徒弟操心,也不再忍心责怪他,便道:“召集乾坤教全部弟子,我要开会!”

片刻之后,仓山通天顶广场上,乾坤教弟子们包括几位掌门弟子尽数到齐。

公冶期登上台,咳嗽了一声,扯开嗓子就开始骂!

什么“大沙雕”、“狗篮子”等等污言秽语全都骂出来了。

乾坤教众弟子们听的是一脸懵比,虽然知道玄帝骂的极为难听,但是,这都是什么新鲜词汇?

学到了。

公冶期叉腰喷了这些弟子们足足两个小时,心情才稍微舒畅一些。

被玄帝转世这么骂,那些道字辈的掌门弟子们,个个脸色难看,但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他们可是听说了,前几日,玄帝转世变身成“光之巨人”,干翻了一个万劫境。

他们可不想被玄帝一生气把自己捏死。

最后,公冶期突然想到,这么骂这些弟子,不是更给陈意秋拉仇恨吗?

于是他又赶紧和颜悦色的道:“朕知道,其实你们也是担心自身的安危,这没有错。陈意秋也没有错,她身世可怜,又被蛇妖下蛊,此时更是孤苦伶仃,在外漂泊。咱们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将心比心吧。散了吧,厨房给做点好吃的,听我叨叨这么久,也都站累了。”

众弟子心想,你特么哪还把自己当做我们的同门师兄弟啊,要不是掌门闭关了,我看你干死他取而带之的心都有。

不过,好在只是骂骂,没有真正的惩罚,还给好吃的。这玄帝还是不错的。

有些弟子心中也有些愧疚,其实他们本身对陈意秋并无敌意,只是跟着人云亦云罢了。

见公冶期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生怕再给陈意秋树敌,道正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玄帝是真的醉心于他这小徒弟啊。

当晚,公冶期在著微堂,和众师兄弟们聚在一起,见三师兄岳滔不在,便问道:“三师兄呢?”

“嗨,小师妹走的第二天早上,三师哥就走了,话也没留一句,估计也是去找小师妹了。”五师兄赵先泽道。

公冶期一下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道正那个老王八蛋居然没告诉自己!

这岳滔对公冶期而言,可是潜在的情敌啊!陈意秋从小就跟着这个三师兄长大,他对陈意秋那么好,陈意秋对他也很依赖,这要是被岳滔找到,两人就此流浪天涯......

公冶期越想心中越酸,他仰头干了一碗酒,脑袋有些晕。

本来想立即出发,去找寻陈意秋,但看看天色已晚,想着外面妖虫横行,魔教作乱,九国后裔潜伏等等,他多少有点害怕。

而且自己又是玄帝转世,他可拉不下脸,请师兄弟们跟他一起去。

正苦闷间,突然远处天空传来一声极为开心的声音:“玄帝,我找到了!哈哈哈哈!”

这声音,是消失多日的封于谷!

公冶期大喜,急忙扔下酒碗,向天空张望,他模模糊糊看到,封于谷领着一个女孩儿,正飞驰而来。

公冶期心想,还得是你啊,老弟!干的漂亮!

“我找到我妹妹了!哈哈哈哈!”封于谷领着妹妹封于溪从空中飘落。

却见公冶期和他的一众师兄弟全都张口结舌,仿佛石化了。

你这个王八蛋!

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大喘气啊!

公冶期的心情大起大落,他还以为封于谷找到陈意秋了呢!

不过,这封于谷的妹妹,可是真俊儿啊。

见一帮汉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封于溪羞红了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红艳欲滴。

她此时正是二八芳华,少女逢春,明眸若水,皮肤白皙,五官漂亮,身材美好而高挑,个子只比封于谷矮一点点。

“恭喜啊谷子哥,找了十多年,终于给你找到了!”公冶期笑道,他是真替封于谷开心,封于谷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他的妹妹,真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平常,公冶期的师兄弟就喊封于谷为“谷子哥”,公冶期许久未见他,觉得亲切,也就跟着这么喊了。

封于谷挠头憨笑道:“是啊,十三年了,不容易啊。”

“十三年了......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啊?”公冶期好奇道,毕竟封于溪三岁那年走失,到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女大十八变,这封于谷是咋认出来的啊。

“溪妹,把你的胎记给玄帝看看。”封于谷道,“这溪儿她从小就有一块特别的胎记。”

封于溪赶忙捂紧胸口,波涛汹涌之下,她脸更红了,她拉着封于谷的衣角低声道:“这不好吧?”

封于溪心中无语,这么多年了,她这异父异母的亲哥哥还是这么单纯啊。

少女的那个部位,是随便能给人看的吗?!

公冶期哈哈一笑,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想来也是如此。走,正好菜刚上,喝酒去!”

他笑着拍了拍封于谷的肩膀,这小子,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啊。

再说了,看也不能在这看啊。

没见他的师兄弟们一个个眼珠子都瞪得滚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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