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茂反反复复看了五遍合同，最后深深目送郑光明远去时，心中还是产生着两种复杂情感。
成了？和深厚的成就感，哪怕金额只是他每月手上流水的十分之一不到。
回想起郑光明离去时，拍着他肩膀。
“不错。”
就是简单两字，让宋德茂看透郑光明。
真是个令人心畏又向往的领导者啊！
隔开五条街，郑光明怀抱着合同，眼看四下无人。
狠狠亲了一口合同，“憋死我了！不过好在成功了。”
达成成就：一家制衣厂。
富裕科技感字体，就缓缓出现在郑光明眼前，仿佛见怪不怪，用意念点击后，视线又恢复到现实。
“没想到，幕后黑手系统是真的？看来得到十万是不远了。”
郑光明手不断触摸着合同，眼中渐渐流露出追忆起昨日。
庞家大院。
望着家里最后一件家具被搬走，郑光明面无表情，嘴角微微颤动，握紧的拳头止不住颤抖。
“郑兄弟，这是你好兄弟的借款条，你收好。”夹包男子一脸假笑，伸手把欠条递给郑光明。
“刘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会收好的，但你要记住，钱要靠双手劳动换来的，不是靠歪门邪道骗来的。”
“您敞亮，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我刘四佩服。”
“但因为兄弟这档子事，伯父伯母死亡赔偿金连带剩下的家底都赔进去，值得吗？”
刘四脸色张狂，露出大金牙，更是把嘲讽直接拉满。
“我还听说，因为这事，工作也没了，你今年二十二了吧，结婚最次得有三转一响，这么说得不吃不喝干五年吧。”
“你瞧我这脑子，这工作都没了，得几个五年，帅小伙熬成白老头，还没娶媳妇，你到时，绝对是弱水市头一份。”
刘四竖起大拇指，余光看庞家大院住的人都围了上来，就知道目的达成了。
“今儿，我就走了，郑哥，没工作，没家底，老弟，就祝你早生贵子！哈哈哈！”
郑光明眼睁睁看着刘四离去，最后的笑声，更是充满嘲讽，深深刺痛着他。
回过神看着周围聚集来的人群，以往见面都是叫叔叔，大娘，二婶的近邻们。
眼中早已经不是以往的亲近和善，取而代之的是嫌弃与不可明说的疏远感。
这一刻，郑光明总算了解书中的门第含义，这是一条深不可测，跨不过去的深渊。
郑光明没有选择像往常笑着问好，默默走回早已空的家。
门外嘈杂声不绝于耳，倒在床上的郑光明，不用听都知道，已经成为笑柄的他，就是这些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笑资”。
那一夜。
庞家大院回归于宁静。郑光明从床上坐起，拿起旧友留下的半包烟，点着一支，对于从没抽过烟的他，只是一口。
就呛的郑光明，连咳好几下，才缓过来，不过这样心中的憋气，顺着烟也发出来了。
郑光明吐着烟，仿佛和旧友的时光就在眼前。
“光明，你太老实，那些人该干的活，你又去无偿帮忙，你傻笑什么，等以后老子出息了，你来帮我，我看谁敢欺负你！”
“光明，你别看我借了钱，现在华夏鼓励经济发展，等我弄个厂子，就请你当副厂长。”
“光明啊，我就是想见见十万块，有多厚，有多重，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成！刘四说人死债消，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郑光明拿出欠条，就着火，望着白色纸片一点点燃成灰烬。
“郭哥，你说人死债消，我知道你是怕死后拖累我，但我也清楚做人，要清清白白留人间，临死到老一身轻。”
“郭哥，兄弟我没什么本事，只能认准一件事，一条道走下去，现在能做的把你身前债，结了！你就下面好好待着，缺钱了，记得托梦。”郑光明眼神恍惚，细语喃喃如同临别叮嘱。
叮！检测到宿主对金钱渴望度升高，幕后黑手系统自动激活，请宿主自行查收。
“谁！你是谁！查收？什么！”郑光明被耳边突然冒出声惊醒，拿起床上板砖寻觅着四周。
检测到宿主所在年代，没有系统概念，幕后黑手系统自动传输说明书。“什么！”
郑光明虎躯一震，感觉数不清的知识，以肉眼可见的状态正硬塞进脑中。
二个小时后，郑光明缓过来，汗水充斥全身，气喘吁吁喃喃自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随系统说明书灌输完毕，郑光明总算幕后黑手系统的作用。
以每个自然月为周期，提供一笔可观金钱，让宿主以符合商业行为的模式下。
全部亏光，亏光的金钱，会一比一打入宿主个人账户，如果每个自然月后，有所盈利，会给未知神秘大奖
注：大奖为实体物品并非金钱。
注：宿主必须得是做实体经济。
注：只能委托代理人，宿主不可以直管经济体产物。
郑光明手握紧系统提供十万汇款单，眼中不断回想起郭哥悬崖边上对他的哭诉与不甘。
人死为重，死者为大。
比起做人的底线，完成死者的遗愿，郑光明还是选择后者。
同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十万到手后，就远离这种不劳而获的事，重新过上靠双手创造财富的生活。
郑光明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选择走的这条路，好像是一条望不见头的不归路。
郑光明回过神，不禁想起之前和宋德茂谈判，不由得心有余悸的想到。
差一点就要少花出一半钱。
同时想到宋德茂规规矩矩的态度，明显是能力不行，还能做到一把手，看来运气是真心很好。
其实幕后黑手系统，对于谈判或者是与代理人交谈时，会自动进入幕后大佬模式。
在这模式下，一切不符合幕后大佬深度字词都将自动转化为无声屏蔽掉。
着急想把钱全亏出去的郑光明，那时，只剩下一晚上的时间，只能抓紧重点突击几个字。
死记硬读天亮时，就读好四个字，符合幕后大佬模式下：嗯，签，不错。